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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这玩意，可比哨戒机枪结实多了，魔神攻击过，但是在攻击过后，坦克还是能坚强地射出那么几发炮弹来，然后再罢工。
当然，他们也尝试攻击过辛夷，可辛夷是长腿的，他总能巧妙地躲开。
最后一辆坦克被击中，射出了最后一发。
炮弹在雪地上轰出一个窟窿，把站在那里的兽人掀翻。
魔神的军队损失惨重，他们从来都未曾想过，远处那个人类，居然用那种奇怪的玩意重创了他们，那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
如果那个人类还有什么手段，那别说是去攻打归离集了，就连这场战斗的胜利恐怕都还得画上问号。
两个魔神也不禁皱起眉来，不过他们的巨大的脸上并没有眉毛可皱，只是做出了相应的神情。
他们想到了天空岛，那个男人所拥有的东西，怎么看都不是人类的创造物，难道是天空岛的人来了？
“小子，你跟天空岛是什么关系？”一位魔神缓缓开口。
“天空岛？那是什么？”辛夷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他跟天空岛是有一丝关系，不过那是三千年后的事情了，没必要拿在现在说事。
“你最好说实话，我能让你死得体面点。”
“说实话也换不回一条命吗？”
“开什么玩笑，你伤了我们这么多部下，难道还想活命？”
魔神的语气并不恼怒，很平静，就好像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一位魔神高昂起头颅，张开了巨大的嘴，狂风骤起，仿佛他要吸尽此地所有的空气。
纯粹的元素能量在他那张大嘴前方凝聚，就像是…尾兽玉！
辛夷摆好了架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被那种能量直接命中的话，八成就直接化为灰烬了，他得躲开。
可是往哪躲？这次的攻击和之前的不一样，就算是岩石和山丘恐怕也能轻易破开。
脑海中突然闪过了米国队长的振金盾牌，也许那玩意可以试一试。
正在思索之际，一声震天的吼声传来，伴随着那一道巨大的能量波。
比想象中还要快，辛夷狠狠咬牙，正想要拿出盾牌，可是全身却被金色半透明的护盾所包围。
护盾上还有着黑色的纹路。
“玉璋护盾？”
能量击中护盾，被看似轻薄实则坚硬的护盾抵挡在外，一丝的能量也未曾击穿。
辛夷的身边能量震天，地上的雪花被轰至空中，像是再次下起了鹅毛大雪。
能量散去，两位魔神看清楚了辛夷的状况，眼神微变。
“摩拉克斯…”
辛夷的身后，钟离的白色风衣被风吹动，下摆飘扬，风中他的英姿挺拔，就像是英雄登场。
“钟离…”辛夷低声地说。
“没事吧？”钟离快步上前。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和归终一起…对了，归终呢？”
“她带领民众向着天衡山以南撤离了。”
天衡山南…那里应该就是之后的璃月港了，不过还好归终没来。
“摩拉克斯，我们之间迟早得分出一个高下，今天就是绝佳的机会。”一位魔神开口。
钟离没有理会魔神的叫阵，低声对身旁的辛夷说：“你快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怎么可能嘛。”辛夷笑了笑，摩拳擦掌，“我都来这里了，你觉得我会临阵脱逃吗？能跟岩之魔神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这样的机会我可不想放过。”
“可是你都无法凝聚元素力了。”
“没事的，战斗的方法有很多，不是吗？”
“有时候真觉得你挺执拗的。”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钟离也感觉到了，辛夷似乎是那种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半途而废的人。
“因为这是万事屋的法则啊。”
“你又在说那种只有你自己才明白的话了。”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两位魔神看着远处的两人，不需要交流就达成了共识，异口同声的大喊：“前进！”
魔神的军队顿时涌上，带着漫天的吼声，像是海啸滔天而来。
“别小看了人类啊。”辛夷掏出两把格洛克17，拿出燕双鹰一样的气势。
战争彻底打响了，如浪潮一般的人群很快把两人包围。
钟离唤出几根岩脊护在周围，岩脊之间互相共鸣，爆发出阵阵的冲击波。
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岩脊被突破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辛夷与钟离背靠着背，扣动扳机，干掉了一只突破进来的怪物。
“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说过，把你的后背交给队友，保持阵型，你就只需要看着眼前，只要你不倒下，那么整个阵型就不会散！”
“你那位朋友看来很了解战场。”钟离说。
“是啊，他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白色的头发在战场上亮眼无比，敌人恐惧于他的身手，称他为——白夜叉！”
“以人类的力量获取夜叉之名，确实可敬。”
“对了，你可能会嫌我烦，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等这次战斗结束了，好好听听归终的心意吧。”
钟离迟疑了一下，直男如他，此刻也听懂了辛夷话中的几分意味。
……
归终带着民众们赶路，由于人数众多，整体行进的速度始终不快。
她时不时望向身后，眼里的担心不言而喻。
“你在想什么？”留云走在归终的身旁，她注意到了归终眼里的不安。
“留云，你觉得如果我不回去，之后我会后悔吗？”归终看向留云的眼睛，从自己内心，她已经找不到答案了。
“这还是要看你自己吧。”留云顿了一下，“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很多都是在事后才明白过来的，所以，只要当下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不后悔就行了。”
留云的语气绵长，俨然一位哲学大师。
这句话点亮了归终心里的灯，突然间她就明白了什么。
她果然没办法看着钟离一个人上战场，至少，她想要站在钟离的身后，守护钟离的后背。
“留云，这里就拜托你了！”
“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
留云挥动翅膀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归终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动作迅速。
“唉…希望不会发生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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