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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朱长贵叫小的作伪证除了给小的一百两银钱外,还留下了一张字条,字条上说明了,如果事情败露,朱长贵他一定会保证小的安全。”
“你还识字?”王直有些不信。
“小的没读过书,自然是不识字的。”李大毛有些尴尬的说道,“不过他跟小的说了,这张字条一定能保证小的安全。”
“你不识字,就没想过他是在诓骗你?”
“实不相瞒,小的就是为了那一百两银钱。”李大毛全盘交代道,“大人,那一百两银钱和字条,就被小的藏在家里的炕头底下。”
“大人可以派人去搜,小的这次说的句句属实,小的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答应朱长贵做伪证的,求大人饶了小的这一次。”
“一派胡言。”朱长贵冷脸看着李大毛,心里想着此事了结如何惩罚他。
他朱长贵可没有出钱让李大毛作伪证,更不会留下字条,这不是授人以柄吗?他朱长贵可不是蠢货。
王直派出一人去李大毛家搜赃物,随后继续问道:“李大毛,本官且问你,可是朱长贵当面与你进行交易?”
“是朱长贵派的一个随从。”李大毛如实禀告。
朱长贵冷眼瞧着李大毛,心中积攒着怒气,他一定要李大毛死无葬身之地!
王直有些可怜的看了朱长贵一眼,事到如今他算是大致清楚整个事件。
朱长贵带人寻仇却被人在背后做了文章,事情败露,那背后之人把朱长贵推出来当替罪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当真是好算计啊。
恐怕接下不管如何审问,证据都会指向朱长贵。
“王张氏,王二狗,你们还有何辩解?”王直开始审问两人。
“大人,小的冤枉啊。”两人还在硬撑着。
“不见棺材不落泪。”王直冷哼一声,“来人带药上来。”
不一会儿,一位老者背着一个药箱走了上来:“见过大人。”
“孙大夫,还请你把这个小女娃弄醒。”
孙大夫取下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盒熏香,放在李小茶鼻子旁。
过了一会儿,李小茶眼睛恢复清明,看着眼前陌生之人,小茶害怕的大喊:“师兄,师兄。”
“师兄在这。”苏长安眼睛一红,走上前连忙从老婆子怀中抢过李小茶。
“师兄,小茶怕。”小家伙蜷缩在苏长安怀里,轻轻哭泣道。
“师兄在,小茶不用怕了。”苏长安柔声安慰着小家伙。
见此一幕,堂外的百姓也明白了一切,带着被欺骗的愤怒看着王张氏跟王二狗。
见此老婆子和王二狗直接认罪了:“大人,小的认罪了,不过小的都是受朱长贵指使,还望大人能够从轻发落。”
朱长贵闻言,瞪大了眼睛,一口老血都快要喷出来了,怎么个个都在栽赃自己。
意识到不妙的朱长贵,彻底的慌了:“大人,他们是在栽赃陷害学生,学生从来都没有指使过任何人,请大人明查。”
“学生承认自己今日带着护院寻仇,但学生的护院都不是苏长安的对手,全都被苏长安打趴下了。”
“现在都在医馆疗伤,大人可派人去医馆探查学生说的是否属实,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不要被小人蒙骗。”朱长贵焦急的解释道。
朱长贵心跳的很快,要是审案的是程庭竹,他朱长贵才不会多做解释,可现在是王直啊,他父亲特意嘱咐过自己不要惹上王直。
“王张氏,王二狗你们两个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受朱长贵指使,没有的话,本官判要你们诬告之罪,这是罪加一等了。”王直沉声道。
“大人,我们有证据,朱长贵的随从也给我们留下了字条。”两人当即从怀里掏出了字条交给衙役呈给王直。
王直拿着两张字条对比了一下,两张字条上面的字迹都是一样的,字条上写着:“我朱长贵保此人作伪证无罪。”
“朱长贵你且看看,是不是自己所写。”
“绝对不可能。”朱长贵矢口否认,可当衙役把字条递给他时,他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这怎么可能?朱长贵不可置信的看着字条。
这字条上面写的字,分明就是他的字迹,可他朱长贵确确实实没有写过这些字条,更没有指使他们作伪证。
朱长贵的反应在王直的预料之中,朱长贵这个替罪羊是逃不掉了。
“大人,这字条上的字迹是伪造的,学生从来没有写过这些字条。”朱长贵脸色苍白无比,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如此恐慌过。
“大人,从李大毛家找到了赃物。”这时去李大毛家搜查的捕快回来了。
王直看了李大毛的字条,果然三份字条都是一样的字迹。
“罪犯朱长贵,你因与人发生冲突,心生怨恨买凶杀人,不料行凶者被反杀。”
“行凶不成,你又找人作伪证,意图颠覆事实,如今证据确凿又百般抵赖,实属罪大恶极,今日本官便判处你死罪!你可认罪。”
“学生冤枉啊。”朱长贵见王直铁了心要治自己死罪,色厉内荏的叫骂道,“王直,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你个狗东西,还不放了本少。”
“哼!”王直冷眼看着朱长贵,“来人给本官拿下朱长贵。”
“都给本少滚开,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你信不信过不了几日本少就能出来,到时候你们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放心,你出不来的。”王直不想看朱长贵撒泼,“给本官把朱长贵押入死牢,择日问斩,不准任何人探监!”
“王直,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少。”朱长贵被两个衙役架走了。
“罪犯李大毛,替人作伪证,本官念你受人利诱导致犯罪,所幸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就暂且关押三年,在牢中务必改过自新,如果表现好,可提前放你出狱。”
“谢谢大人,小的在牢里一定会改过自新的。”李大毛流着泪说道,他已经被朱长贵判的死罪给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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