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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清哪舍得还,从怀中取出,又看了一眼,便又重新收入怀中,说道:“此物与宝钗妹妹重名,正是最好的信物。最多回头哥哥也送你一件礼物,当作回礼,保证也很贴切便是。”
宝钗本无真要索回的意思,只是想岔开那羞人的话题,便也不在这事上纠缠,娇嗔道:“听惜春妹妹说,你送了湘云一首诗:‘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顺正八年七月十七,子墨于顾恩殿所作,送与湘云妹妹。”
这女孩子家天生就会吃醋,宋文清未曾想到,宝钗把那首应景的小诗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就连自己后缀的日期都一同诵读于口。
只得尴尬的嘿嘿笑道:“随手之作,只是应个景儿。”
宝钗会做人做事此刻便体现出来,见宋文清有些尴尬,便即刻停了追问,又软语道:“那文清哥哥也送我首诗吧。”
宋文清见房内无人,丫鬟莺儿也在外间,便指指自己脸,道:“如果有个香吻,回去定能思如泉涌,送宝钗儿一首完整,且应景的词来。”
宝钗绯红着脸,看了一眼门外,轻抿朱唇,飞快的在宋文清脸上沾触一下,便像兔子跳脱开去。
宋文清看着那顽皮娇俏的模样,也是有些心动,只是想着毕竟宝钗脸皮子又太薄,有些不忍,哈哈一笑,起身告辞了。
宝钗红着脸儿,送出院还不忘提醒要自己的礼物及诗词。
回到书房,宋文清便取来纸笔,笑着想起宝钗秋千上的玲珑身姿,提起彩笔,按着记忆画了出来,虽无法记起一眉一目,可因是远景,画出院中意境便可。
又在留白处抄一应景诗句:“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子墨偶宝钗心中喜爱,于顺正九年,三月二十一日,提笔留念。”
吩咐晴雯给宝钗送去,便转身准备沐浴。
沐浴完后,便起来去用午膳,正待午睡之时,有一小太监匆匆跑来道:“燕王殿下,圣上吩咐您速速进宫。”
宋文清猜测,应该是胡人闹事之故,点头应道,“本王知道了,这就进宫,你回禀陛下,不必为这些不知礼数的胡人劳心伤神,一切本王自会处理妥当。”
小太监见宋文清知是何事,便也放下心来,又匆匆回宫回复顺正皇帝去了。
宋文清也不着急,回到卧房,由着抱琴帮她换上朝服,才出门带着宫女太监及护卫刘守全赶赴宫中。
宋文清进宫时,顺正皇帝正被察哈尔机搞得不胜其烦,作为胡人亲王,又是使节团正使,朝中大臣认为大周朝该有的礼数还需保持。
宋文清先给顺正规矩请安后,方故作不知地问道:“父皇,您叫孩儿进宫可是有事?”
对身边不远处的察哈尔机视而不见。察哈尔机身边一副使出班道:“燕王殿下,可是你让提刑按察司的人打伤我国使节人员?”
宋文清蔑视他一眼,却不理会,朝内阁首辅赵塘江一礼后问道:“赵大学士,不知这是人是何身份?在这朝堂之上有何资格向本王问询?”
内阁首辅赵塘江心中暗笑,也只有这燕王能用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自古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咳嗽一声回礼后说道:“回禀殿下,此人乃胡国使节参随达律日新。”
宋文清道:“现如今胡人礼节已到如此荒废之地了吗?察哈正使呢?怎不见他出面与本王对话?”
宋文清装作未见到达律日新身边的察哈尔机,与内阁首辅赵塘江唱着双簧。
达律日新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恼怒万分,正欲再说,被察哈尔机拦下,出口言道:“燕王殿下是否该看看御医,眼疾可是大病。”
见察哈尔机出言了,宋文清这才装作看到,用一个非常官方的礼节施礼后道:“本王眼高,太低的地方不易察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满朝文武总算见识到宋文清嘴损的一面,这察哈尔机身高不足六尺过半,在胡人中,哪怕在周国人中都算矮小之人,宋文清先是呵斥达律日新身份不够,不足以与自己对话,又暗讽察哈尔机身子矮小,自己看不到,如此一闹,胡人方才在朝中的气焰顿被压下许多。
察哈尔机也知口舌上是斗不过宋文清的,出班向顺正皇帝施礼后言道:“大周皇帝陛下,周胡两国虽在边境时有摩擦,可两国相交也有百年,且两国京都皆有驻京使节,只是不知提刑按察司巴萨大人命人伤我使节人员,此事该如何处理?是否我国也可随意打杀贵国使节?”
一连串的询问虽是有礼有节,可话中意思也带出了质问的之意,又含有隐隐威胁之意,如此事不作处理,贵国在胡人上京使节性命也将不保。
顺正此时自是不能过于偏袒,出言问道:“巴萨按察使,可有此事?”
提刑司按察司,按察使巴萨,为侍卫出身,当年随顺正征战天下,屡次救驾有功,虽是彝族之人,然当今天下,西南部族皆归王化,顺正又知他忠心可靠,且无朝中派系,便任命为提刑司按察使,负责京中刑名、按劾之事。
宋文清见巴萨欲出班领罪,便拦下巴萨,先出班奏道:“回禀父皇,儿臣身为接待及谈判正使,理当确保胡人使节的安全,只是本王想间察哈大人,即在我国京都,是否应遵守我国律法?一切皆因贵使节团酒后打死打伤高丽使节数人,又打伤前来平息事端的提刑按察司官员。”
“提刑按察司官员自不必说,高丽为我国潘属国,我国自是要按国民身份对待,不知察哈大人是否也给我国一个说法?”
察哈尔机道:“高丽使节出言不逊,自是要教训一二,提刑按察司的人欲带走我国使节人员,我朝何时被人带走过属下之人,自是出手拦下。贵国与我国早有协议,使节驻地不得随意闯入,巴按察使不仅带人闯入,还伤我数人,陛下是否该给我朝一个交代?”
还有一事:“我朝大军,在年前,攻破西方小国哈尔萨,将士俘获哈尔萨宫中王后及公主三人为奴,准备献于我皇,后因意外走失,如今听闻被燕王殿下养在府中,是否应归还于我皇陛下?”
顺正也有些为难,胡人一向嚣张,使节被伤一事,虽都知是胡人闹事,可察哈尔机紧咬着是在使节驻地被人所伤,还算占些理。
如今又扯出女奴走失一事,满朝都知道这母女三人如今在宋文清手中,不仅周朝认可奴仆为人个私产这项制度,周边诸国也都认可,逃奴只要卖身契在原主手上,不论跑到何处,原主人都有权利索回。
宋文清自是不理他那一套,言道:“贵国逃奴关我屁事,我府上侍女多着呢,你如有这三女的卖身契,自可到刑部告我。
“巴萨大人是我命令依法行事,胡国、高丽使节纠纷,我作为接待使,自当要出面处理,察哈大人如若不满意,寻我便是,本王在这里接着。”
察哈尔机深知周朝也不愿再战,双方都需修生养息,方敢大胆,怒言问道:“燕王殿下是想再惹两国刀兵之争不成?”
满朝文武却不知胡人不愿再战的意图,只知朝中将士疲惫,户部再无银可用,都希望此次和谈真能和平数年,便上前和稀泥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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