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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群臣虽都知三个不和,但三人表面文章依旧做得有板有眼,不是亲熟之人定会以为宋文清、宋清仁、宋清成三人兄友弟恭,一派和睦。
宋文清先以家礼和太子、赵王见礼,也不客气,找一客位随意坐下。
王德成则坐于宋文清下首,刘守全不愿就坐,则跪坐在宋文清身后毛毯之上,双手交叠于胸着,抱着一把三尺青锋剑,目光不离宋文清身体半步。
王德成则一看就是此地常客,至此地前刚沐浴结束,满脸胡须刮剃只留颚寸许,头包文士巾,身着月白士子长袍,装成斯斯文文之样,手中居然还持把折扇,仿若沉醉于这琴瑟之音一般,不时用折扇敲打自己左手以示满意。
惹得宋文清欲起身揍他一顿。
太子见人至齐,“啪啪”两声,拍了拍掌,便有宫女太监流水般走出,为在坐众人送来餐具酒菜,后又走出数名年轻宫装丽人,一人一位陪坐在众人身侧,为其倒酒布菜。
宋文清身侧侍女持过桌案酒壶,为宋文清倒酒。
见酒杯已满,宋文清身后的刘守全侧身斜向案桌,抬手便端起宋文清案前酒杯,一饮而尽后道:“属下口渴,先喝两杯解解渴,殿下莫怪。”
说罢又从愣神的侍女手中接过酒壶,自斟自饮,连喝三杯后,方把酒杯酒壶交还于侍女。
太子仍是低着头与赵王说着话,目光扫过宋文清那桌动静,也不为所动,微微一笑便不再理会,赵王身后侍卫想也效仿,被赵王摇头拦下。
晚宴正式开始,兄弟三人共同举杯,遥敬皇宫方向,口中各自拍了顺正皇帝一通马屁,也不管顺正在宫中能否听见。
却听福如东海、寿与天齐、千秋万载等话渺渺飘出。
也不知三人之中又有几人是真心希望这顺正皇帝真正福如东海、寿与天齐的。
祝福讲完,三人共举杯对饮,你来我往相互敬酒,此时宋文清才从赵王介绍中得知,他所带之人名叫靳战,赵王军中副将,先后数次随赵王出征北地,勇武无比,所经战事大小数十场,杀敌百人,未尝一败。
靳战也不爱言语,只道:“是赵王抬爱,愧不敢当。”
但有敬酒,便举杯一饮而尽,也不理会了,只管喝完就吃,吃好就喝,片刻便横扫桌案美食,惹得侍女又吩咐下人再上新菜。
再看自己身边的王德成,那举止斯文,面对太子与赵王,奉承话语随口而出,如不是二人知道他原是京营武将出身,又随过宋文清身边为副将,护粮广宁,真以为他是宋文清身边谋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此时厅内气氛微变热烈,随后数十名女子鱼贯而出,行至厅内翩翩起舞。
宋文清目扫了一圈,却见众女个个姿色俊美。
宋文清则把注意力放在领舞之人上,也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领舞之人距宋文清案桌最近。
宋文清似乎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只是这香气让宋文清有些警醒,自从上次在赵王府饮酒着过太子的道后,宋文清对迷香之类物品格外警惕。
虽不知这香气是否有害,但也总觉有些问题,当下更为小心。
再细看领舞之人,黑纱遮面,只露半个琼鼻,桃花之目。
宋文清则从袖中滑出一盘香,悄悄递于身后的刘守全,道:“一会借故要视察我晚上安歇之处安全为由,把这盘香点于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刘守全一直在注意宋文清一举一动,见有手递过,便悄无声息的接过,收于袖中。
一曲舞罢,众女回后厅后,太子举杯对宋文清道:“三弟,孤祝你与察哈尔机之战旗开得胜,扬我大周雄威。”
宋文清笑着端杯一饮而尽,太子宋清成放下酒杯道:“三弟切不可大意,这察哈尔机也非庸辈,切要当心。你这二百军卒武艺如何?如若不行,本王可支持你些军中好手,定能助你一战而胜。”
宋文清作感激姿态道:“谢太子殿下关心,小弟府中自是人人武艺高强,小弟都不用下马,便能横扫这胡人的乌合之众。”
心中却骂道:“老子要用你的人,只怕没被胡人杀了,就被你的人先动了手。还想套老子的话,嫩了点。”
太子也知宋文清是不会用自己的人,只是想套套他的话,看他有何信心此战必胜,见问不出结果,立即作罢,待宋文清持壶归来,又让伎人接着献舞。
此时众女子换回一身端庄红色长裙,裙摆垂地,随着旋转起舞,领舞之人仍是玉兔,只是她着一身月白暗花长裙,在众女中独显鹤立鸡群。
虽宋文清已知她的身份,可并未影响宋文清欣赏如此优美之舞姿,仍不忘拍手叫好。
等众女献舞退下后,太子才对宋文清言道:“此女是孤王故人之女,前几日方收在府中,孤以妹待之,今日如不是相请清仁与三弟你,自是不会让她上场献舞的。”
“如今看来,还是三弟更为喜欢此人一些,你看清仁,无趣无趣啊。来来,满上,再饮一杯。”
宋文清身边小侍女听太子命令,急忙又持壶帮宋文清满上酒杯,或是因为激动或害怕,酒满溢出,洒在案桌之上。
太子见状怒道:“废物,还不退下去。”小侍女吓得跪地磕头后,方用丝帕擦干酒渍,退回厅外。
太子又对身边服侍太监悄声说了两句,太监退下后片刻,那位名叫玉兔的姑娘便随太监行至宋文清身旁跪坐下。
太监一礼后对宋文清道:“奴才见过燕王殿下,此女名叫吴玉兔,闺名兔儿,太子殿下让她来为殿下持壶。”
见宋文清笑着点头应下,方退回太子身边,把拂尘抱于怀中,立刻又变成一尊泥人,不言,不笑,不动。
宋文清接过兔儿递上的酒杯,仰首一口饮尽,哈哈一笑,放下酒杯,一手搂过腰肢。
目光不经意扫向太子,却见太子面色虽然装作无意,可仍留些不易察觉的微怒。
宋文清装作高兴,连哄带骗,又让这兔儿陪着多饮了几杯酒,见她只是玉颊微红,并未有醉酒之态。
宴至午夜,宾主皆都尽性,宋文清、宋清成、宋清仁都已喝得微醺,护卫刘守全不知去了何处,只由兔儿和王德成搀扶着到里间厢房安歇。
太子和宋清仁也各由着身边持壶侍女搀扶回房。
二人刚进卧房,便不再酒醉,赵王宋清仁则由护卫守在门口,又把侍女赶出房外,和身边靳战交代几句后,方和衣而睡。
太子则有些愤怒,把身边人都赶出去了,才怀着其他心思休息。
而宋文清则斯文许多,安排王德成、刘守全各住于自己左右厢房,只让这八名护卫及随身太监守在门外,没有自己命令,谁也不许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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