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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就先让她自己练练吧？”秦氏知道，要是再这么教下去，今天的任务怕是完不成了。
“也好。阿芳，你看看我和秦姐姐都是怎么做的，然后自己练练。总会学会的。”段悠然就不信，这动作她重复了一千遍还不会。
阿芳也知道自己愚钝，默默站到了一边去联系。
好在她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管失败了多少次，都不会发脾气，而是将模具重新整理好，继续练习。
快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她总算是会了。
“真是不容易。”秦氏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饴糖给她。
“既然你已经会了，那从明天起，就到我这里来做工吧。和秦姐姐一样，每日按着你做的数量为你结算工钱。”段悠然对她练习的成果还算满意。
多一个人总好两个人在这里连轴转地忙碌。
阿芳将饴糖收起来，说是要拿回去给娘亲吃，然后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我想，随着时间过去，她一定能做得很好。”秦氏很喜欢阿芳这样孝顺的孩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算她不能做得很好，但至少她也能帮我们减轻负担。”段悠然揉了揉腰，“等我赚了足够多的钱，就不用自己每日在这里做白玉方糕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秦氏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段悠然给秦氏结了工钱，目送她离开，然后就去厨房为清儿准备晚饭了。
清儿回来，见到一桌丰盛的晚餐，又看到家里多了不少东西，问道，“是林员外送的？”
“你这小脑瓜怎么这么聪明？”段悠然戳了一下他的脑门，“这些都是他送来的谢礼。”
“娘这么厉害，我当然也要厉害一些才行。”清儿眨巴着眼睛说道。
段悠然被他逗笑了，“你倒是会拍马屁。你在学堂上是不是也这么会拍柳夫子的马屁啊？所以他才总是夸你？”
清儿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趁着清儿温书的时候，段悠然将药材都收到了空间里，并且为清儿配了个药浴的方子。
“娘，你这是加了些什么啊？”清儿看着木桶里那些东西，不是很想泡进去。
“娘难不成还会害你？天气渐渐变凉了，娘想让你的身子强壮些，这样才能御寒，知道吗？”段悠然已经感受到秋意了。
再过不久，天气就会更凉，她得为自己和清儿准备好过冬的衣服了。
也不知道这里的冬日会不会很难熬？
她有这一身脂肪，以往的冬日好像也没有太难过。
但是清儿可就不同了，尽管已经喂胖了不少，但看着还是很单薄。
段悠然可不想让他受寒。
“清儿明白了。”一想到娘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清儿就觉得鼻子发酸。
以前，总会有人嘲笑他是个没有爹的野孩子。
但是他从来都不那么认为。
他一直觉得，有娘在身边，他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如今他更是这么想了。
“清儿觉得好幸福。”他看着段悠然，一双眼睛如星辰一般闪耀，“娘会一直陪着清儿，对吧？”
“当然了，娘会一直都陪着你。”段悠然故意泼水到他脸上，很快就变成了两个人的混战。
最后两个人都笑得喘不过气了。
只要有清儿在她身边，无论有多少辛苦难过，都是值得。
第二天一早，水生来接货，段悠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陈花儿。
秦氏果然让她来看人了。
陈花儿脸上堆着嫌恶，似乎是很看不上水生。
“先前我说，想要当一次红娘，你还记得吧？”段悠然接过银子，笑着对水生说道。
这话说得水生的脸一红，“难得夫人还记得。”
“你回头看看，那姑娘你可喜欢？”段悠然指了指他身后。
水生回头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那是夫人挑的人？”这语气听着不是很高兴。
“不。是在我这里做工的秦姐姐，说自家妹妹还没有婚配，就想带来让你看看。”这个锅段悠然可不想背，自然就转到了秦氏身上。
原本也是秦氏提起的，不然她都不会和水生说半个字。
“长得倒是不错，只是一脸看不上我的样子。”水生一听不是段悠然选的人，嘴上也就没有客气了，“这样的人，我怕是没办法消受。”
水生在翠云酒楼做工，见过的美人儿应该也不少，而且大多还是些趋炎附势的人，所以他对长相要求并不算高。
他只想找个能踏实和他生活的人。
“既然如此，我一会儿就和秦姐姐说明白。我会帮你找个更合适的人。”段悠然并不觉得这村中有谁合适，不过既然是她先前就答应下来的，她多少还是要留意。
“那就多谢夫人了。”水生说完就要走，秦氏拉着陈花儿走了过来。的
陈花儿依旧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脸色很是难看。
“这是我的小姑子，陈花儿。”秦氏殷勤地介绍着，“这是翠云酒楼的伙计，水生。”
水生按捺着脾气问了一声好，陈花儿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都喜欢读书人，你介绍这样的一个人给我，不是在笑话我吗？”陈花儿丝毫都没有给水生面子。
“夫人，我还得赶回去，就先告辞了。”陈花儿都不给他面子，水生也就没有必要给她面子了。
他对着段悠然拱了拱手，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还是个一点礼貌都没有的粗人！”陈花儿看着马车远去，轻嗤了一声。
“是，人家是粗人，配不上你。”秦氏先前就料到了陈花儿可能会看不上水生，但没有想过她会当面给人家不愉快。
“嫂子，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嫁给秦云，但也没有必要用这么一个人来打发我吧？”陈花儿心知她这辈子和秦云是没有缘分了。
但就算是那样，她也不会嫁给一个小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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