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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妇人看到这情况，被吓得不知所措，“他们这是怎么了？”
“那些人给他们喂了一些会成瘾的药，要是一段时间不给他们吃，他们就会像被一万只蚂蚁啃咬一样难受。”段悠然解释了一句。
妇人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他们不过就是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已，怎么能对他们这么狠心呢？他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段悠然看着也不好受。
她现在都还不敢肯定灵泉水对他们会不会有用。
毕竟这并不是病。
要是灵泉水没用，就只能用残忍的方式让他们戒断了。
阿一的情况不就已经有好转了吗？尽管他身上被折腾出了许多伤痕。
“我从那些人手里拿到了几个药瓶。”李捕头从袖子里拿出了几个瓷瓶。
那些孩子见了，如同一群见了食物的恶鬼，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他们这么痛苦，可以喂给他们吗？”李捕头不忍心见他们承受这样的痛苦。
但段悠然却一口回绝了。
“不能。绝对不能。这么做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段悠然恨不得能将那几个药瓶扔到火里。
但她知道，这些东西还得留下来作为证据。
“一定要让他们彻底戒断，永远都不再沾染这个东西，他们才能好好活下去。”段悠然说得极为认真。
李捕头闻言，只能将药瓶收好，“我知道了。”
“他们如今已经这么呆滞了，要是继续让他们用这个东西，只会对他们造成永远都无法修复的伤害。我宁愿看到他们这么痛苦，因为只有会这样，他们才能好好活下去。”
不是她太狠心，而是她不得不这么狠心。
“老大，我们又抓了一个孩子回来。”门外进来了一个小女孩。
妇人一见她，立刻就扑了过去。
“玲儿，我的玲儿，真的是你！”无论她哭得多大声，女孩都不为所动，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她一样。
妇人痛苦万分，“玲儿，才不过半年时间，你怎么就连娘都不认得了呢？”
女孩依旧没有表情，神情呆滞得呃如同一尊木偶。
“她还能好起来吗？你能救她吗？”妇人看向段悠然。
段悠然都不敢去看那双满是乞求和希望的眼睛。
“我会尽力。我不敢保证我一定能救她，但只有你配合，让她彻底戒断了那个东西。她的神智就能慢慢恢复了。”
妇人点了点头，“好，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嘴上虽然说了要配合，但看到李捕头拿着绳索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将玲儿紧紧搂在了怀里。
“我求你了，不要把玲儿绑起来，我会照看好她的。我是她娘亲，我绝对不会让她出事。”
她都这么说了，李捕头也没有办法，只得将绳索放下了。
“他们是真的没有意识，还是只是不愿意说话？”李捕头有些疑惑，“先前夫人在阿二面前说的话，他应该都听进去了吧？而且他还将东西还给你了。”
“说来奇怪。阿一和阿二的情况都比他们轻。阿一是因为被你抓到这里久了，许久没有再用药，所以才有了好转。但是阿二，我也不太清楚他是什么情况。”
“这些孩子，都比他们两个情况严重？”李捕头一听这个消息，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觉得阿一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直到他看到了阿二。
现在段悠然又说这些孩子的情况更严重，他这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所以，我们现在得从阿一和阿二身上入手，他们两个应该能好得快一些。”看了看时间，药应该已经快好了。
段悠然喊了几个人和她一起到厨房去，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
而后她拽着那些孩子，一个个的喂给他们。
因为是灵泉水煎的药，所以苦味并不是很重，有人钳制着那些孩子，段悠然喂得还算顺利。
不过那个妇人可就没那么顺利了。
她抱着玲儿哄了好久，都没有能让她将药喝下去。
到底是亲生的，看到女儿那么痛苦，她这个当娘的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我来吧。”段悠然走了过去，想要将药碗从她的手里接过来。
但她却怎么都不肯给。
“玲儿会喝的，我哄哄她就行了。”
“我知道你许久没有见到她，再次见到她却是这个样子，你很心疼。但是这药对她有好处，你一定一定要让她喝，知道吗？”
正说着话，玲儿忽然躁动起来。
她开始抓自己的脸，不过几下，脸上就已经有了血痕。
妇人见状，心疼得不行，立刻就将她抱住了，结果玲儿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臂上。
“你咬吧，都是娘不好。要是娘那个时候不弄丢你，你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都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段悠然和李捕头想要将玲儿拉开，却被妇人阻止了，“我会哄她的，不用你们管。”
“那边还有两个孩子在等我，我得过去了。你记得，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一定要让她吃药！”
阿一和阿二还在另外一边的房间里，段悠然得过去给他们喂药。
他们两个人算是这一堆孩子之中情况最好的了，要是能让他们率先清醒过来，就能知道更多的细节，对案子的审判也更为有利。
不然那三个人一定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阿一和阿二都已经睡着了。
段悠然轻轻将阿一摇醒，先给他一块饴糖，然后才将药一勺一勺喂给他。
他的眼中依旧有许多没有消散的红血丝，不过情况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李捕头说过，他每一次犯病，都会变好一些。
只要他们能撑过这个戒断期，以后就不会再犯瘾了。
要是大人，那还好说，他们的忍耐力和身体的承受能力都更强。
可面对这些孩子，段悠然无时无刻不在心痛。
他们真的能成功撑过去吗？
要是没有能做到呢？
她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和李捕头说，不继续给他们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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