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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笑容让段悠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这话什么意思？”齐飞走到姜小云身边，将她从秦氏手里扯了出来，而后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
姜小云没有防备，衣服瞬间就被他给扯破了。
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虽然不多，却布满了可怖的伤痕，让人看以延长都吃觉得脊背生凉。
“这些，你们应该不会想让人知道吧？”齐飞冷冷说着，脸上那狰狞的笑容更浓了，“你们应该也知道，若是被别人知道她之前发生了什么，会是什么后果吧？”
段悠然就知道，将他逼到了一定的地步，他肯定会有这件事来威胁！
“你也不想想，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你以为你说了出去，以后在这里还有立足之地？”但段悠然很清楚，这件事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丑闻。
只是这丑闻到底对谁的影响更大，段悠然不好判断。
她才到这里来的时候，可是差点就被浸猪笼了，这是个贞操观念很重的年代，就算是被逼迫的，也会是令人不齿的事。
之前她曾经让姜小云做过心理准备，为的就是让她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不要有太重的负担。
可她很清楚，姜小云现在表面上看着虽然很坚强，但实际上她依旧很脆弱。
伤口还没有愈合，要是就遭受这样的打击，她能不能撑住，谁都不能保证。
“我不怕，反正我不想坐牢，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齐飞看着瑟瑟发抖的姜小云，知道他不会要不到银子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段悠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姜小云就晕了过去。
她只能先过去查看情况。
“她都被吓成这样了，你还是不肯松口吗？”齐飞看着躺在地上的姜小云，眼中没有半分怜爱，“如果你非得如此，我们不如就来个鱼死网破。”
“你非得要这么逼她？分明就是你把她害成这样的，现在还有脸用这件事来威胁她？”段悠然怒不可遏。
在决定戏耍齐飞之前，她就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她没有想到，姜小云会直接晕过去。
那件事给她带来的打击还是太大了，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办法走出阴影。
表面上伪装的坚强，只是不想让她们担心罢了。
“我可不管。你要是不肯给我银子，我就将这件事说出去。”齐飞得意洋洋，笃定段悠然一定会给他银子。
“秦姐姐，你那里可有银子？”段悠然转头问了一句。
秦氏离开陈家的时候，只拿了几件衣服，别的什么都没有拿，手中自然没有什么银子。
她也知道，段悠然这阵子都在为作坊的事情忙碌，手中有一点银子，也都投进去了，没有太多剩余。
先前从齐飞那里拿来的，也不过才一百多两，根本就不够用。
“我可以回去拿……”秦氏知道自己要是回去，陈家人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
可能她说尽了好话，最后不但没有能拿到一分钱，还会被他们奚落一番。
“秦姐姐，这样的情况，你就不要回去了。我们不能一味地为了别人付出，她自己也该学会面对这一切了。我不是都还好好的吗？不过是些流言而已。当你足够强大，流言就不算什么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难免还是会为姜小云痛心。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决定要开始新的生活，可是过去的阴影却一直都缠绕在她的头顶，挥之不去。
“你说的是。”秦氏叹气。
“还有一点。”段悠然看向齐飞，“这一次，他用这件事来威胁我们，下一次，他同样还会用这件事来威胁我们。我们面对的，将会是无底洞。”
齐飞这个人有多贪心，段悠然是可以想到的。
一旦让他这一次得逞，他下一次必然还会用同样的手段。
要是每一次都要顾及姜小云的心情，那她就算是有万贯家财也不够用。
再说了，她和姜小云没有半点关系，没有必要为她付出这么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也不觉得他会就此罢休。”秦氏说道，“我们就让小云自己撑吧。她若是能撑过去，以后的人生必然会一帆风顺，她若是撑不过去……”
撑不过去，就只能选个好地方将她安葬了。
“你们当真不肯给银子？”齐飞得意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你们不管她的死活了？”
“那我就得问你一句了，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已经救过她三次了，这次我就算是不出手，她也不会怨恨我。这世上，她怕是只怨恨一个人，那就是你。若是她死了，必然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段悠然的话让齐飞想到了之前被惊吓的事。
那次他是真的被吓到了，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尽管他知道那是假的，但是那种恐惧却是植根在他心里的。
“你要是不怕她的冤魂来找你，就尽管说出去。”段悠然知道他怕什么，所以想借着这个最后威胁他一次。
“我都要被你们逼死了，还管姜小云死不死？既然你们非得如此，那我就让她给我垫背好了！”有人不想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齐飞摔门而去。
“小月，要是消息真的传遍了，小云怕是活不了了，你可还有办法？”秦氏终究还是不忍心。
“只有让所有知道这个秘密都守口如瓶，才算是办法。但蒙氏和齐飞，除非杀了他们，否则他们迟早会说出来。”
言外之意就是，她没有办法。
“那我把小云扶进去了。”秦氏扼腕叹息，将姜小云扶了起来。
“我去镇上一趟，你好好照顾她。”段悠然说完，转身就往镇上去。
到衙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李捕头从里面出来。
“快，和我走一趟。”段悠然二话不说，扯着他就走向了等在一旁的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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