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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为吴泽，她也不会被那些人弄去浸猪笼，也不会枉死了。
自己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代替她活下去。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初的事埋怨我？”吴泽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命运会有交集，是因为那一次意外。
而她为了那一次意外，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若是他没有被李氏哄骗到镇上去做事，肯定能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或许那个时候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要是那时候我没有离开，你会……”
“不会。”
段悠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所以回答得直接干脆。
若是那个时候他没有离开，而是想要迎娶张小月，她怕是宁愿被浸猪笼也不会愿意嫁给他吧？
他可不是张小月心中所想。
不过，那时候的他要是阻止了张小月被浸猪笼，一切会是什么样子，还真是说不好。
“那时候你和大嫂不是都还没有那么深的矛盾吗？”吴泽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得这么斩钉截铁。
“要不要我给你一面镜子，你好好看看？”
言外之意就是，你这样子，凭什么指望我能嫁给你？
吴泽被她噎了一下。
就算房间里没有铜镜，吴泽也在水面上见过自己的真容。
满脸的胡须，要多邋遢有多邋遢，任谁都不会多看一眼。
冯玉愿意嫁给他，也只是因为他会赚银子而已。
若是他没有这点本事，冯玉肯定是连看都不会看都他一眼。
这世上唯一一个不会因为他这样貌嫌弃他的人，就是段悠然了吧？
“不用了。”吴泽看向她，笑道，“在你眼里就能看到。”
尽管段悠然之前就领略过这样的吴泽，但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他哪里有一点糙汉子的样子？
“蒙乐和你都说了些什么，你能不能说给我听听？”他可没有当初的记忆，但却对蒙乐的话很是信任。
想必蒙乐的话听着可信度很高吧？
吴泽将蒙乐和他说的那些都和段悠然说了。
“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被嫌弃。他们大概都没有想到，你离开之后再回去，根本就不是当初那个样子了吧？也难怪蒙乐会觉得是同名，变化这么大，谁都不敢认吧？”
简直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说我看着一点都没有当初的样子，甚至连身上的胎记都不见了。”吴泽摸了摸脖子，“若不是当初受伤，应该还能看到吧？”
“胎记？”段悠然看了看他的脖子，“你哪里有什么胎记？”
“这里曾经有的，不过因为受伤，已经看不到了。”吴泽的指尖抚过伤疤，“当初他们可就是凭借着胎记认出我的。”
段悠然狐疑地看向他的脖子，那里的确有伤疤没错。可是那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伤疤正好将胎记给遮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吴泽注意到她的眼神不太对不由得问了一句。
“没有，我是在想，你弟弟怎么还没有回来。要是还不将药拿回来，我可没有办法保证你以后还能好好走路了。”段悠然说道。
话音才落，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段悠然走过去一看，正是吴泽那两个弟弟，一个人拎着一大包药，另外一个人则拖着一个木桶，里面还放了一个大铁锅。
“夫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吩咐。”吴老三将药放下，看到已经醒来的吴泽，松了口气。
人醒过来了，就说明没有什么大事了。
至少不会死，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得看段悠然的医术了。
“去打水来吧，准备药浴，这样他能好得快一点。”段悠然吩咐道。
“好，马上就去！”吴老三和吴老四没过一会儿就挑着四桶水回来了。
段悠然则在土地庙门口搭好了土灶，让他们两个人去弄点柴火来。
她捡了几根树枝，先用灵泉水将药煎上，好让这些药能发挥最大的药效。
然后偷偷将其中一桶水倒掉，以免那两个人会对她产生怀疑。
“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愿意救我，我还以为在他们眼中，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呢。”吴泽不由看到他们忙里忙外的，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他们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所以并不清楚你的爹娘到底是不是为寻你而死的，他们可能是偶然从李氏那里得到了真相，所以才想要弥补。”
段悠然为他们说了两句好话。
其实他们骨子里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这么多年都被李氏控制着，所以也将吴泽当成了一个赚钱工具。
如今他们已经和李氏划清了界线，以后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往来了。
只希望李氏不要想着祸害他们。
“我哪里需要他们的弥补。”吴泽摇头，“他们这样，反倒是让我有些过意不去了。他们根本就不亏欠我什么。”
“既然他们愿意，就让他们来呗。若是没有他们出手，你以为我会愿意救你？”段悠然轻哼一声。
“那你为什么要到山崖下陪我？要是那个时候他们没有出现，你肯定会想办法带我上去吧？”吴泽可没有忘记山崖下发生的事情。
段悠然咬了咬牙，说道，“我看是你中毒太深所以产生了幻觉吧？我什么时候到山崖下去了？是你的两个弟弟还有弟妹到我家来求我，我才知道你出事了。”
说到这里，段悠然有些奇怪，蒙乐去哪儿了？
他不应该来帮帮自己的师父吗？
“要不我去问问蒙乐？你有没有出现，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吴泽狡黠一笑。
“那也要你能找到他才行啊，我问你，你现在能找到他吗？想必他是听到你的情况严重，已经走了吧？”就算是有蒙乐对质她也不怕。
段悠然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夜色已经很深了，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有没有好好睡觉。
还有姜小云，她的事情自己还没有解决呢，就出了吴泽这档子事。
想想就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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