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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俩捕快看着自己受伤的兄弟迟疑着。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不然我告诉我姐夫！”
听到这话，捕快也不再迟疑，向姜至逼近。
“呦，这是演什么好戏呢？”
一道玩世不恭的男声传来。
还挺好听的，姜至心想，循着声望过去。
来人是两名男子，一个紫衣，一个黑衣，相貌俊秀异常，各有千秋。
紫衣风流倜傥，像名门士族家的纨绔子弟。
黑衣透着一股华贵从容的气质，一看就像位皇子或王爷。
小说世界的帅哥可真多，个个都能拎出去在小说里独当一面做男主，姜至不符时宜的想到。
顾若水摇了摇折扇，朝姜至笑笑，还真是她。
沈辞殊也看了姜至一眼，收回视线打量着抱着孩子的陆绪。
陆绪对上他的目光，礼貌点头颔首。
沈辞殊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像谁呢？他想了半天，也没答案。
骄矜的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别处。
“问你话呢，这是怎么回事，”顾若水转向想要偷偷溜走的张良。
张良想到姐夫李牧提起的两个润都贵人，心抖了抖，跟着自己那个人精一样的姐姐长大，他自然也不是蠢货，见被发现只好僵着身子转过来，赔着笑，脸上的肉皱成一团，“我…”
顾若水嫌弃的啧了一下，眉头紧皱，“把你那张丑脸挡上，看得小爷我倒胃口。”
张良忙扯着袖子挡住脸，“这位公子，实在是这个小娘子太过分，她拿着有毒的菌子想卖给我们医馆。谁不知道颜色鲜艳的菌子有毒，可她非说这菌子叫大红菌，能入药。”
顾若水和沈辞殊对视一眼，移开视线，示意张良接着说。
以为顾若水相信了，张良愈发义正言辞，“我拒绝她，她还打了我一巴掌。我作为医馆里的大夫自然得保证药材无毒，对病人负责。所以就报了官，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顾若水瞬间来了兴趣，“她打了你？”
“是。”
“放下袖子，让我看看。”
张良听话的放下袖子，一个小小但非常深刻的紫红巴掌印印在他那张肥大的脸上，非常好笑。
顾若水吸了口凉气，他终于知道陆娘子驭夫教子之术高超是怎么回事了，以己度人，他要是陆娘子的儿子，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
“行了，挡上吧。”
姜至听着他颠倒黑白简直要气笑了，还没开口反驳。
又听顾若水慢悠悠开口，“哦？怎么我的暗卫和你说的正好相反呢？”
张良额头冒汗，还想死鸭子嘴硬。
“暗一。”他唤道。
一道欣长黑影飘落，“主子有何吩咐。”
“讲讲你刚才见到的。”
张良已经死心了瘫坐在地上。
“是，方才……”暗一条理清晰，一字不差讲明。
越讲张良脸色越灰败，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顾若水招了招手吩咐，“暗一，把他带给李牧。告诉李牧，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的话，干脆滚下镇守的位子。”
“是。”暗一目无表情拖起地上瘫坐一团的张良，一闪不见。
姜至看得眼热，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卫和轻功吗，她好喜欢，她也要有！
解决了这件事，顾若水和沈辞殊想和姜至谈谈大红菌的事。
姜至见他们二人都看着她，先开口道谢，“谢谢顾侯爷。”
顾若水挑了挑眉，“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姜至笑笑，一本正经，“自然是从侯爷不凡的气度风范得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顾若水好心情的笑笑，这陆娘子不仅长的美，嘴也甜得紧。
沈辞殊略感诧异的扫了一眼姜至，没猜到她是这种性格。
见顾若水被夸的飘飘然忘了正事。
沈辞殊才开口，“陆娘子，我们来此是为了大红菌这味药材。不知道你有多少，我们全要了。”
姜至暗喜，生意终于来了，“有的，两位大人你们需要多少？”
后山虽然难爬，但根据她的判断，再往上应该也有不少大红菌。
“自然是越多越好。”顾若水插嘴道。
“对，有多少我们要多少，价钱一切好商量，不会亏待陆娘子你。”沈辞殊补充。
“好。包裹里有一些大红菌先给两位大人，我回去再看看有多少，明日给你们送来……”
姜至正迟疑要多少定金合适，她不清楚对面两人的底限，何况刚才顾若水还替她解了围。
“好的，大红菌珍稀难得，定金300两，等全部收到之后，我们会再付500两。陆娘子觉得如何？”沈辞殊看出她的为难，主动提起。
姜至：！！！
不愧是王公贵族，太敞亮太爽快了！比她想的价格高多了。她以为至多五百两，没想到是八百两！
姜至一口答应，脑海里已经在畅想要买什么东西，怎么享受了。
要买漂亮衣服，脂粉香粉，陆昭的零食玩具，陆绪的衣服，笔墨纸砚……
她悄悄朝一旁安静看着陆昭的陆绪眨眨眼，甜笑，一副我厉不厉害，快夸我的小表情。
陆绪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弯了弯嘴角点头。
低下头才看着陆昭的头顶粲然一笑。
姜至以为做的隐蔽，殊不知一切都被对面的两个男人收入眼底。
顾若水有点羡慕。
沈辞殊平淡的移开视线，“陆娘子，这是定金。”他从刺绣精致简洁的荷包中抽出三张银票递给姜至。
姜至喜滋滋接过，盯着银票看了又看，用指腹摸了又摸银票的边角，才恋恋不舍收起来，真诚道谢，“谢谢大人。”
谢谢我的大主顾！
沈辞殊看她这副财迷的模样，难得被逗笑，揶揄道，“陆娘子也是性情中人。”
姜至听出他的意思，一脸坦率，大言不惭道，“不怕二位笑话，我不仅喜爱钱财，还喜爱享受，我的梦想就是赚花不完的钱。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在为钱财奔波劳作，能有钱满足部分欲望已经优于大部分人。二位大人身份高贵，不懂我这种小民的追求很正常。”
她顿了顿，“不知大人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诗，'世事短如春秋，人情薄似秋云'，人生短暂，追求金钱，及时行乐，一点不可耻，只会让我开心！”
在场的三人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
沈辞殊和陆绪都怔住了。
陆绪只听到那句人情薄似秋云，他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才让她有这种感慨。
唯有顾若水激动的当场想跟姜至引为知己。
“陆娘子这话说的很不错，在下受教。”沈辞殊不知道被哪一句触动了，也没那副冷淡淡的表情了，整个人温和了许多。
“想必我们落脚地点陆娘子也清楚。既然说定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两位大人慢走，明日我会准时送到。”
姜至和陆绪送走他们之后，拒绝了医馆的赔偿，商议着要去买些家里缺少的粮食衣服之类。
姜至身揣三百多两银子，十分有底气在去流水镇第一绣庄锦湖绣庄的路上。
陆绪抱着又睡着的陆昭跟她并排走着。
“姜至，我是不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我都会改。”他抿着唇，墨眸沉沉，严肃又认真。
姜至呆了呆，笑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陆绪又抿了抿红润的唇，“你那句人情薄似秋云，”他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忽不定，“我不想让你有这种不好的感受。”
“哈哈哈。”姜至失笑，“不是因为你啦。”这个感慨要说也是前世的父母亲人带给她的，经过前世殒命，姜至也想开了，她要多赚钱，多花钱，多享受，及时行乐。
甚至回过头去想，短短两天，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性格已经和前世有很大不同了。
她现在是一个新的，快乐的，有家的姜至。
“那是因为谁？”陆绪不满意这个答案，追问。
姜至想了想这具身体的身世和遭遇，“嗯，可能是我的家族吧。不过都过去了，反正我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关系。”
见她不愿多谈，陆绪暗下决心要自己好好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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