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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幸福的弯了弯眼，给陆绪喂过去一块。
“真甜。”
陆绪顺势握住她的手，亲亲她指尖，抓在手里揉揉捏捏，仿佛在玩什么面团一般。
被迫看主子秀恩爱的星越：“……”
他主动把头低的更低。
片刻，他觉得还是有点不自在，主动询问。
“主子和夫人可还有事要问，如果无事，属下去帮帮阳渚。”
被提醒，姜至才想起底下还有个人，她脸蓦然红了，用力抽回手指。
她瞪了懒懒斜靠着，笑意悠扬在剥葡萄的陆绪，尴尬道。
“无事了，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星越不会说什么场面话，应了声是，就离开了。
姜至坐着一动不动，装作没有看见陆绪递到她嘴边的葡萄。
……
顷刻，陆绪轻笑一声，坐直，把她的头轻轻扳过来。
“吃不吃，特别甜，我剥了好久。”
姜至想着逗逗他，还是一言不发。
陆绪顿了顿，干脆把葡萄放下，用方才沾染着汁液的手，去按揉她的嘴唇。
怎么看，都有种别样的意味。
更别说陆绪眸光流转，好似下一刻就有火花溅出来一般。
姜至：“……”
她被揉的脸蛋通红，唇上染了汁液，看着十分好蹂躏。
陆绪摸了又摸，摸得姜至感觉唇都发热了。
她终究没忍住小声骂了一句。
“臭流氓。”
说是骂，更像是无可奈何的嗔怪。
？陆绪一愣，笑得更开心了，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坏从心起。
手移开她的唇，转而去捏她脸颊的软肉。
捏的她脸蛋鼓鼓，像个小仓鼠，红唇不自觉也跟着嘟起来。
姜至不愿意，觉得自己这样很没气势，她动动脑袋，想挪开。
一下，两下。
丝毫未动。
陆绪大手不伤着她，但也牢牢桎梏着。
他还是那般含笑望着她，带点促狭，好像找到了好玩的游戏一样。
捉弄她就那么开心么？
可恶的陆绪！
姜至僵了一瞬，有点羞恼。
她脸颊被捏着，说话口齿极不清晰。
“陆……绪你…今天…真……讨厌。”
短短的一句话愣是被她说成了像个结巴，又像个牙齿漏风的智障。
陆绪还没笑。
姜至被自己逗笑了。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极招人疼。
陆绪眼尾微挑，猝不及防凑过去亲了她一口。
唇贴唇，姜至的笑声戛然而止，迎着陆绪那张大帅比的脸。
她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唇。
然后，她就发现陆绪的眼神顷刻就变了，如墨一般，透着股勾人的意味。
啧，有点想……
虽然她也很享受，毕竟陆绪年轻俊美，体力好。
还有那么美好的身\/体。
可一旦那啥了，今天肯定没有她下床的机会。
姜至立刻掐断这个想法。
这是白天，
她还有好多事没做。
她暗暗告诫自己。
好在她还有理智，僵硬的侧了侧头，挪了挪位置，讪笑道。
“吃葡萄，吃葡萄。”
“哦。”
陆绪哦了声，直直瞧着她，须臾他起身，语调明显不开心。
“我有事出去。”
心知他欲求不满，姜至可不敢哄他，只当听不见，耐心专注剥着葡萄。
陆绪等了片刻，见她没有反应，磨了磨牙，主动交代自己去处。
“我去找祖父谈些事，然后再去翰林院上值，下值可能会晚些时候，你不要特意等我吃饭，饿了就吃，不要伤了身体……”
他絮絮叨叨了一堆，搞得姜至以为他不是去上值了，而是被马上要被外派，几个月不回来。
……
沉默片刻。
姜至见自己不吭声，他仿佛就要一动不动站到天荒地老，敷衍的点了点头。
“嗯。”
陆绪立刻给面子的露出了笑容，脚步生风的离开了。
殿内静悄悄，时不时有宫女给添茶倒水。
姜至抿了口葡萄，含在嘴里，美美的斜靠着。
吃了几颗葡萄，姜至抬眼看黄灿灿的橘子，忍不住剥了一个，美滋滋吃完，要再剥一个。
她伸手，还没拿到。
立即有宫女一把把小盘端起来，不卑不亢道。
“娘娘，殿下说您最多吃三个。”
“您已经吃了三个了。”
宫女平淡的叙述。
姜至：“……”
烦死了，烦死了。
宫女见她表情幽怨，继续开口。
“殿下说蜜橘吃多了会上火，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让您切勿贪多，而且殿下还说吃蜜橘多了，人会变黄的。”
姜至：“……”
她彻底无语了。
没想到她当时见陆绪吃橘子随口科普的话，反被他用来搪塞自己。
“行了，不吃了，不吃了。”
姜至生无可恋的摆摆手，顺便往自己嘴里塞了个大葡萄。
最近生活越来越顺心，报仇计划也顺利进行。
一切都很好。
除了变得越来越蛇精病爱吃醋爱捉弄她的陆绪。
唉，姜至恶狠狠地咬碎葡萄，苦恼的摸了摸脑袋，她好怀念最初那个温柔正经的陆绪。
那么贴心，简直就像她的小娇夫一样。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没伤身，却变了性格。
她想是这么想的，不过想到陆绪，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姜至又捻了几颗葡萄，整理整理仪容，去看红莲绿水她们在做的胭脂香胰子的进度。
又是几日，姜至除了每日中午准时收听听阳渚或星越汇报姜家的情况，晚上去给元熙皇后做美食，其余时间都泡在做香胰子的宫殿。
不过让她有点疑惑的是曾经信誓旦旦说自己要多来的沈辞殊，一次都没有。
她还去问了问陆绪，陆绪脸似乎是黑了一瞬，然后淡淡的解释沈辞殊外派出去剿匪了，没有半年回不来。
姜至心想难怪呢，一次人都没见。
不外沈辞殊还真挺厉害，能治水，还能治匪。
这只是件小事，她知道了，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专注自己的香胰子大业。
结果不负他们这一段时间来辛苦的付出。
上万块的香胰子，还有千份的胭脂唇脂用精致的盒子包装，整整齐齐放着。
姜至看得心花怒放，大手一挥，给所有参与制作的人放了两天假，还发了赏银。
姜至自己抽着检查了一遍，非常很满意。
她还带出宫让图尔丹看了看。
图尔丹一看便呲个大牙笑的合不拢嘴，直呼全是上等品。
有他这样的西域商人都认可了，姜至更是放心，自觉放下了一大块心病。
空暇时间她就出去转转想着找个合适的镖局护送这批货物。
这是她和图尔丹商议后的结果。
货物太多也太贵重，而且去往西域路途遥远，还要经过逐月国，一旦遇到打家劫舍的土匪。
光靠图尔丹一人绝对应付不来，说不定还得倒搭性命。
至于图尔丹的哥哥还有什么劳子长老，姜至一开始就没算在内，也没打算和他们有什么牵连。
星越扮商人扮的越发上瘾，越来越有范。
他时不时把偷偷从姜栋还有图尔丹哥哥那的钱拿给姜至。
留下一部分做甜头继续吊着那两人。
不知道阳渚给灌了什么迷魂汤，那两人不仅没生疑，还愈发相信他，想着法的筹钱给他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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