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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得在化妆间来回踱步，“我的祖奶奶啊，你怼谁不好非要怼赵歆雅，她可是我们的投资人！”
这事，林子归刚刚就想到了。
啧。
这不是图一时口舌之快嘛！
她一面任由化妆师摆弄着自己的脸，一面认真的摸下巴，“这事不怪我吧，是她先开始的，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她现在早已经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还该谢谢我来着。”
“但是现在她要是撤资怎么办？我去哪里再找新的投资人？”
墨渊才到剧组就听说了这事，还没来得及好好八卦一番，一进来就听到了李牧这话，颇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吐槽道。
“李导，咱也太可怜了吧？好歹你也是个大导演，咱们的投资怎么能稀缺到这个地步。”
“这不是这剧隔三差五就出事？投资商三三两两全都出事了。”李牧看了林子归一眼，“毕竟娱乐圈纪检委在组里。”
“况且赵歆雅没说投资之前，我都是按照紧衣缩食的标准做准备的，她投资之后我才开始升级服化道，现在要是撤资了，咱们的戏还怎么拍下去？”
林子归咳嗽一声，略带尴尬的出主意。
“李导，我如果是你，就趁赵歆雅还没有蒙着头离开剧组的时候去跟她谈谈，我可以不在网上揭发她，你可以把她的绯闻控制在剧组内部员工范围内，作为回报，她不仅不能撤资，还要给我们投入更多的资金。”
她还不想当全组的罪人。
自己也是肯定不愿意掏兜的。
想来想去，还是赵歆雅那个怨种来算了。
反正现在她手上有把柄。
那个小鲜肉......
其实她算的也没那么准。
啧。
哪知道一炸就炸出来了。
那面相太过于红润了，明显就全是姐弟恋。
比丁斐还年轻个好几岁，就只有小鲜肉了。
李牧一拍手，也顾不上什么虚伪的同学情谊，起身就去找另一位当事人商量或者......
勒索？
门一关，林子归才觉得自己的耳根子清净了一些。
化妆师捣鼓完，也蹑手蹑脚的出去。
房间瞬间完全安静下来。
林子归默然的垂下头去，刚刚的气势和游刃有余荡然无存。
她睫毛微颤，用手撑住自己的头。
背后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
林子归知道是墨渊，反手拍了拍，强颜欢笑，“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墨渊沉默一阵，“郑道之是和你说了什么吧。”
林子归一僵。
不知道为什么，那句‘她和郑道之已经没有合同关系了’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没事，”林子归脑袋空空的，“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墨渊担心地看着她，用从未有的温柔的语气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很艰难，但是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时光等着你去挥霍，还有大把的钱等着你去挣，你别太......”
林子归吸了吸鼻子，“那你把那辆车给我开开。”
虽然她没有驾照。
“不。”墨渊瞬间松手，“那你还是烂在这里吧，再安慰你我是狗。”
“.......”
这就是友情吗？
林子归嘟起嘴。
抵不上一辆兰博基尼。
啧。
确实也抵不上。
这事没押对，但另一件事她也确实押对了。
李牧一扇风，赵歆雅立刻答应了。
还当即表示，只要李牧能帮自己把流言蜚语给压下去，她可以再追加两倍的投资。
然后剧组多了更多东西。
像是专门用于剧组专用的餐车，一次性来了五辆。
就连奶茶都是两杯两杯的给工作人员。
这也算是一种质的飞跃了。
这一天下来，剧组可算是热闹非凡。
从干巴巴的讲八卦，变成了吃着饭喝着奶茶讲八卦。
大家沉浸在八卦的海洋里难以自拔。
虽说是导演亲自吩咐，吃人嘴短，那人手短，又吃又喝还带拿的，有些话就憋在剧组，出去就不要说了。
但是身为话题中心的丁斐就没有那么快乐了。
林子归回来的第一场戏就是跟丁斐的对手戏。
她像是没事人一样来到现场做准备。
丁斐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林子归也理解。
毕竟走到哪头上都泛绿光，大家还都窃窃私语议论你，这种感觉没有谁比现在的她更清楚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她看丁斐的表情多了丝看同僚的同情。
懂的，姐懂。
姐不仅现在名义上被戴了绿帽子，还要被踢出局。
她看着那张死人脸，规劝道，“你跟赵歆雅的事情不会传出剧组，就算是传出去，也会被赵歆雅的公司压下去，马上就要开拍了，你忍忍。”
绿帽子带着带着就习惯了。
丁斐扭头看向林子归的脸，没好气，“我以为你现在最能理解我的心情，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林子归一顿，“我这是安慰你，你怎么还专门刻薄我一下子？”
她哀怨道，“风都决定要走，云还怎么挽留？”
可能是林子归平时不正经惯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非主流的话，丁斐倒是气笑了。
这么一笑，他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这下只剩林子归幽怨了。
怎么刻薄完了还带嘲笑的。
神经病。
一场戏下来，两个人的配合一如既往地默契。
虽然林子归中间因为卡词重拍了三条。
但她觉得问题不大。
开玩笑，她一个才失去朋友还被离婚的青年妇女，这样的状态已经很好了，好吗？
李牧也难得没有抓林子归的错误，反倒是笑着给她讲解。
林子归觉得渗人。
这李牧平时只要一拍戏看着就像是强迫症晚期患者似的。
今天未必是精神分.裂了？
墨渊格外有耐心的解释道，“因为你的主意，现在赵歆雅决定再向剧组追加两倍投资，已经跟李导签了合同了。”
林子归回眸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吹风扇的赵歆雅，嘴角勾了起来。
这不就表示确实是有小鲜肉吗？
不打自招。
“子归啊，这场戏拍的不错，我还以为你和丁斐会受到影响，没想到你们两个配合得这么默契。”
“两个都被戴了绿帽子的人能没有默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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