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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百姓们听到风声，也对国公府指指点点。
程关没有进门，在国公府匾额下宣读的圣旨，唱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暄和年中，老国公之子宋徽哲，绍缵鸿图，政绩斐然。河朔杀寇，取若拾遗，特加封武安大将军。另御赐尚方宝剑一把，上可斩奸臣，下可杀贼人。前往秦地，镇守边关。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微臣宋徽哲，谢主隆恩。”宋徽哲和老国公在前，其他国公府中人在后，连叩三首。
“之前我说什么来着，国公府满门忠烈，连武安大将军的夫人，一个女子上阵杀敌，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有反心。”
“就是啊，是谁说国公府不好的，站出来，成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看那些人，就是敌军派过来的奸细，故意来挑拨离间的。”
百姓们把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一言一语都在赞扬国公府。
太傅府中，苏太傅正在书房教宋宝写字，管家苏成文过来禀报孝武帝封赏宋徽哲的事。
在来太傅府之前，苏宝大字不识几个，但他聪明，短短半月，便能熟读并且牢记三字经了。
苏太傅放下笔，亲手为苏宝研墨。
“李广利还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宋徽哲做嫁衣。”
苏成文原是苏太傅的书童，从六岁开始便陪在他身边，夏天为他掌扇驱蚊，冬日为他点火取暖，没有懈怠过一日。
苏太傅拿苏成文，比苏睿才还要亲厚，成文这个名字，还是他取的。
“听小厮说，全哥儿前阵子病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全哥儿是苏成文的儿子，唤作苏全，今年刚满十五，生下来身子便有些虚，但好好养着，没什么大碍。
苏成文重新添了壶茶，谦卑道：“三公子刚进府，您日夜忙着教导，奴才不想让您为这点小事分心。”
“有关身体，不是小事。”苏太傅端起茶水抿了几口，“你去库房里拿颗老参，给全哥儿入药。”
“?G，奴才醒的。”苏成文心中十分感激苏太傅。
苏太傅转过头来，苏宝已把三字经抄完，一手漂亮的正楷，遒劲有力，气势磅礴，和他字迹有了六成相似。
伺候的下人来禀，苏宝每晚都学到三更，很难想象，一个六岁的孩童，会这般刻苦。
苏太傅语气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用功是好事，但也得劳逸结合，没事多去陪陪你的母亲，她挺喜欢你。”
也许是得来的不易，苏宝极珍惜留在太傅府的机会，事事亲力亲为，对下人也很友善，阖府上下，就没不夸他的。
“儿子知道，母亲，大哥和二哥那儿，我每日都去的。”
“好孩子。”
苏太傅在苏宝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父子之情。
此时的契丹，萧明煜和顾筠芷终于等到机会，得以见到吉砚的真容。
三月三，生轩辕，契丹的上巳节和暄和一样，需大操大办，十分隆重。
这一日无论是皇子公主，还是平民百姓，都可以欢聚一堂，载歌载舞。
但是，在上巳节的前一日，顾筠芷见到了一个久未蒙面的故人，夏禾，她身后还跟着一同失踪的子晴。
夏禾身穿宫装，裙尾绣着展翅欲飞的粉色蝴蝶，外披一层细细闪闪的轻纱。盈盈浅笑，超凡脱俗的气质，衬得她像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阿......”顾筠芷震惊的险些叫出萧明煜的名字，后又及时改口，“泰清，你看那俩人，熟悉吗？”
萧明煜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是一怔，“这不是顾老夫人的那个远房侄女夏禾吗，后面那是她的婢女。”
难怪官名搜遍了惠府，都没找到夏禾的影子，原来竟是逃到了契丹。
一个契丹官兵道：“楚妃娘娘，咱们该回宫了？”
方才，顾筠芷的注意力全在夏禾身上，没看到二人后面还跟随着一队官名，夏禾为什么会被称为楚妃娘娘？
等人走远，顾筠芷去右侧摊位上随便买了几样东西，付银子的时候问道：“老板，那个女子是谁啊，长的真好看。”
正巧摊贩也是个健谈的，瞅了眼夏禾，道：“她啊，是三个月前，王上新得的楚妃娘娘，本名楚南夕。传说这楚妃娘娘是月宫下来的仙子，和王上有三生三世的缘分呢。”
顾筠芷和萧明煜面无表情，但一旁的云烟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云烟不信，摊贩有些焦急，“?G，你还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先前王上几次三番做梦，都梦到过楚妃娘娘，梦里的楚妃娘娘说她在一处寺庙内为契丹和王上祈福，后来王上真的就在一处寺庙内找到了她。”
宫里的事能流传到民间，稍一想，就知道是有人刻意而为。
顾筠芷笑道：“楚妃娘娘和王上有三生三世的缘分，那把王后置于何地？”
摊贩撇了撇嘴，“王后一介凡人，怎能和月宫仙子相比？”
夏禾若真是月宫里的仙子，又怎会落荒而逃来契丹。
虽不知用了什么本事，顾筠芷猜测，她的背后一定有人相助。
“还有几张人皮面具？”
回到客栈，顾筠芷想起夏禾见过云烟和紫竹，保险起见，她们俩也得带上人皮面具。
云烟打开包裹，找了半天，“只有一张了。”
“二位公子，如果信得过，可以让我试试。”
凌花知道顾筠芷和萧明煜不怎么信任自己，除非必要，她一般不怎么讲话，尽量减少存在感。
顾筠芷惊讶道：“你也会做人皮面具？”
“不会。”凌花摇摇头，接着道：“不过我会化妆，把一个人化成另外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顾筠芷只当她是玩笑之言，胭脂水粉一共就这几种，怎能改变一个人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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