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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他能成功，完全是仰仗国公府的兵权。
顾筠芷想了想，道：“是不是情报有误，除非有人帮他，不然萧文渊没那个魄力。”
萧明煜冷哼一声，面有愠色，“就是有人帮他，这个人你我都知道，就是苏太傅。萧文渊和苏太傅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如今二人统一战线，串通朝臣，逼迫老头子立萧文渊为太子。”
顾筠芷眉头皱了一下，这两个人搞在一处，的确有些棘手。
“有多少朝臣倒戈了他们？”
萧明煜握紧茶盏，生怕身上的怒气吓到她，“大约三分之二，除了国公府，司马长史，刑部和应将军和支持我的那几个臣子等，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在动摇观望。”
“萧文渊能串通朝臣逼迫皇上，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筠芷把茶盏从他手里拯救下来，杯上已经被他握的有了细细的裂痕，一直延续到底部。
“阿煜，暄和是萧家的，但你想想，是什么组成了暄和？”
萧明煜微微一怔，“百姓？”
“对，就是百姓。古往今来，得不到百姓支持的皇子，即便能继位，也坐不稳当那个位置。早年间你靠着瘟疫，在百姓心中积累了不小的声望，后又带兵打仗，这些众人都看在眼里。若是稍加利用，比萧文员逼宫，要高明的多。”
顾筠芷娓娓道来：“阿煜，萧文渊最重面子和清誉，你可以派人在民间造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一个是立过战功，带领百姓抵抗瘟疫的暄王，另一个是沽名吊誉，趁人职位的渊王，该怎么选百姓心中有数。不要小看了百姓的力量，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萧明煜豁然开朗，立即提笔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远在千里之外的暄和。
三日后，吉砚婚期。
萧明煜盥漱完来到床边，伸出手圈住顾筠芷，“阿芷，醒醒，我们今日要出去一趟。”
“不要。”
顾筠芷闭着眼，嘤咛道。
萧明煜慢慢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舔咬着她的耳垂，手在她的身上辗转流连，煽风点火。
异样的酥麻感让顾筠芷瞬间清醒，见她醒来，萧明煜转移了阵地，像是老鹰叼小鸡似的，扑在她的唇上。
“阿煜，去哪？”
顾筠芷被折腾的香汗涔涔，捂紧被子，阻止他更进一步。
这人不把她折腾累了决不罢休。
有时更甚，会想出一些五花八门的手段，弄得她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萧明煜把手凑到她的鼻尖，指头上又腥又甜，揶揄道：“小馋猫。”
闻着那股暧昧的味道，顾筠芷的脸燥的滚烫，扭过头不再看他，“你到底说不说，不说，那我就继续睡了。”
妾在白天进门，妻在晚上出嫁。
瞅着时辰不早了，萧明煜也不再逗弄她，起身道：“今日吉砚成亲，要娶侧妃，邀请我带着你一同去观礼。”
顾筠芷掀开被子，“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睡到这么晚，还怎么梳洗？”
“善意提醒，你最多还有两炷香的梳洗时间，早膳也必须要用，辰时一到，咱们就要去四皇子府观礼了。”
萧明煜就是故意的，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吃醋。
他的阿芷眉目如画，眼波盈盈，指拂处若春兰葳蕤，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顾筠芷走到哪，萧明煜的目光就跟随到哪儿，留的时间还是太长了，用过早膳，竟还有多余时间梳洗打扮。
“云烟，把你家小姐的眼睛遮一遮，万一被人认出该怎么办？”
顾筠芷愕然，她有理由怀疑，萧明煜在报复她，奈何没有证据。
四皇子府的巷子里，大红灯笼高高挂，路中间铺着长长的红毯，道路旁吹吹打打，连树上都系着红色的绸带。
若不是白天，就该有人怀疑，这个阵仗是不是迎娶正妻。
来观礼的寥寥无几，路边只停着几辆不起眼的马车，倒是巷子口的百姓络绎不绝，伸头探脑的朝里面观望。
过了不久，四个强壮的汉子抬着一顶花轿来了，前后都跟着两个吹唢呐的，另外还有四个婢女，分别端着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
花轿左侧站着的是媒婆，右侧撒花的则是全福夫人了。
这场婚礼，吉砚没有亏待牡丹，给予了她十足的尊重。
吉砚身穿一件大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高高绾着冠发，上面插着一支雁翎，唇畔含笑，有一种不分性别的美丽。
轿子来到门口，媒婆唱喊：“侧妃下轿——”
既是侧妃，自然不能穿大红色的婚服。
牡丹一袭累珠叠纱绛红色茜裙，面似芙蓉眉若柳，缓移莲步，当真是粉腻酥融，娇艳欲滴。
吉砚在朝中无人交好，来的尽是一些想占便宜，趁机吃酒的最末等官员。
他朝顾筠芷和萧明煜点了点头，便牵起牡丹的手，来到拜堂的地方。
媒婆看着高处的牌位，被吓得手脚发抖。吉砚的生母拓跋雅，是一个令人不耻的存在，安代才是他的母后。
放着安代不拜，来拜一个灵位，媒婆欲哭无泪。
“四皇子......”
全福夫人看着牌位，试图吉砚能给她们一个台阶下。
吉砚姿态闲雅，冷冷道：“高堂上摆放的是我生母的牌位，儿子成亲叩拜母亲，这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没什么不妥。”全福夫人硬着头皮上前，主持大婚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就差最后一步，门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卓赤。
卓赤进来，便虎视眈眈的盯着吉砚，“四皇子娶的是侧妃，又不是正妃，称呼夫妻，不妥吧？”
成亲本来就是图个高兴和吉利，被他这么一打断，礼堂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民妇不才，请卓相赐教。”全福夫人直接越过了吉砚，看着卓赤一脸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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