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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砚的想法，和顾筠芷不谋而合。
他知道，夏禾与吉日格勒今天来，一定不是给他贺喜这么简单。
但二人的目的，现在他还看不透。
吉砚依旧是没有动，“楚妃似乎对牡丹很感兴趣。”
这话也点醒了吉日格勒，夏禾今天太过于反常，不符合她一贯塑造的形象。
一大早，夏禾就去温泉中泡了一个多时辰的玫瑰花浴，而后梳妆打扮，还穿了她最喜欢的那件月锦纱。看上去随意的打扮，实则每根发丝都透着精致。
“四皇子说笑了，臣妾也是好心，想帮着您把把关。万一娶了那等居心不良的，丢的还不是皇家的颜面。”夏禾扬起娇俏的脸蛋，楚楚可怜道。
可能是起的太急，顾筠芷无端的泛起恶心。
萧明煜准备拉着她悄悄地从后面走，但吉日格勒一转头，正好注意到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
吉砚一怔，萧明煜让顾筠芷待在原地，独自来到吉日格勒面前。
拱手一礼，“回皇上，下人名叫安泰清，那位是小人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唤作安邱。得知四皇子大婚，特意来讨杯喜酒喝。”
吉日格勒看着门口垂头站着的祝列，意思再明显不过。
“吉砚，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么两个朋友？”
萧明煜和顾筠芷穿着普通，相貌粗鄙，夏禾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皇上，四皇子结交几个朋友很正常，臣妾倒是觉得这二人挺好的，衣着简单，瞧上去也没有什么心眼。”若是说先前没看出来夏禾的用意，此刻除了吉日格勒，顾筠芷，萧明煜和吉砚三人都听出来了。
夏禾是在维护吉砚，向他卖好。
不过既然是卖好，为何还要坚持让他把牡丹带到喜堂，三人都想不通。
“爱妃言之有理。”吉日格勒亲昵的刮了刮夏禾的鼻尖，“楚妃一般好心，还不把牡丹带出来，和她见个礼。”
不论防备，思虑的多么周全，到底是百密难逃一疏。
夏禾三番四次的解围和帮忙，让吉砚放松了警惕。
“祝列，把侧妃请来，向父皇和楚妃见礼。”
夏禾微微侧头，漫不经心的伸手把鬓角旁垂下来的头发抚到耳后，与其对应的是，杏眸里暗含得逞之意。
一刻钟之后，牡丹随着祝列走到屋内。
吉日格勒抬起头，就看见走来的女子脸蛋娇嫩，浓如墨深的秀发全部盘至头顶，如泉水般剔透的双目中间，贴着凤尾花钿。嫁衣上绣着孔雀开屏的图案，胸前以一颗墨绿色的宝石扣住，让人移不开视线。
裙摆层层叠叠，却没有任何繁琐累赘之感，仿佛她真是百花中的牡丹仙子。
牡丹和夏禾，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夏禾美则美，但是看了这么久，也有些乏味了。
“奴婢拜见皇上——”
“拜见楚妃娘娘——”
牡丹低头时，露出了一大块雪白的脖颈，吉日格勒的眼神更加火热。
吉砚虽然说不上有多喜欢牡丹，但二人行了拜堂礼，那牡丹就是他的人了。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能拱手相让。
“父皇，牡丹已经见过礼，她怕生，没什么事儿臣就让她先回去了。”
顾筠芷摇了摇头，为牡丹感到惋惜。
或许从卓赤出现在喜堂上，打断了拜堂礼开始，就预示了这桩婚事不会圆满的进行下去。
“成亲不去祭拜祖先，也不去祭拜你的生母，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此刻，不用夏禾提醒，吉日格勒主动把吉砚支走。
要知道，吉日格勒可是最讨厌拓跋雅了，一直把她视为耻辱。当初吉砚为她立衣冠冢，吉日格勒还罚他咋宫门跪了三天三夜。
吉砚不从，如果他走了，牡丹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父皇，儿臣认为明日再祭拜也不迟。”
二人谁都不遑多让，牡丹知道吉砚的处境，不愿让他和吉日格勒起争执，在旁说了一句，“四皇子，您去吧，妾身等您回来。”
“侧妃都发话了，四皇子您就别拖了，早去早回。”夏禾适时插话。
吉砚狠狠的闭了闭眼，用力的抱了一下牡丹，抬脚出了屋子。
顾筠芷和萧明煜也一前一后地退了出去，吉日格勒的心思都在牡丹身上，连问都没问。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吉日格勒，夏禾和牡丹三人。
牡丹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没多想。
再到后面，夏禾捂着头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娘娘是不是沐浴冻着了，奴婢扶您。”
子晴走到夏禾身边，扶着她的胳膊，摇摇欲坠的出了屋子，还不忘借口风大，把门带上。
“娘娘，您为何这么做，要是那宫女分了您的宠，可怎么办？”
对于这个冒险的做法，子晴不是很认同。
出了房间，夏禾哪还有半分身体不适的样子，“四皇子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儿，不应该被卑贱的宫女所玷污！”
子晴张了张嘴，想说即便没有牡丹，还会有别人，总归吉砚不会是你的。
但是看着夏禾癫狂的神色，还是没敢说。
牡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严重，她好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什么。
比如说吉砚为什么不想离开，屋内的人一个个的退去。她不想深究，因为这委实太过于荒谬，“皇上，那奴婢也告退了。”
吉日格勒坐在高位，淡定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听说你是皇后送给吉砚的，之前在宫里，怎么没有见过你？”
他不发话，牡丹不敢擅自退下，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吉砚。她是真心仰慕这个比女子还要美上许多的四皇子的。
“回皇上的话，奴婢一直在甘泉宫的小厨房里伺候，从没出去过，所以没有那等福分，可以得见龙颜。”
降伏女人就和狩猎一样的，慢慢的让她走进圈套中来，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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