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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双城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二城，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
陈歌手中风吹雨微微扬起，顿时泛起一股凌冽寒光。
看着二长老等人瞬间仓皇后退的身影，陈歌轻抬皓首，微眯眼睛，朗声询问，“嗯。”
“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二长老在心里狠狠骂了陈歌几句‘竖子’之后，一改之前坚定不移的神情，老脸微扬，面色正经，“当然，我们没做的事情，我们也是有勇气承认的。”
“不就发个誓的事情吗？这点小事还上升不到门派之间，我们自己完全还是可以做主的。”
“剑仙稍等，且容老朽酝酿一下。”
陈歌微微展眉，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不急，我就在这等着。”
“反正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说着，陈歌将视线瞟向不远处正以一柄铁马冰河和瑾萱五人斗的旗鼓相当的李寒衣的俏丽身影，抿唇一笑。
二长老唇角微苦，和一旁的三、四两位长老互视一眼，不由神色更加郁郁。
三、四两位长老见状顿时上前几步，神色郑重，齐声开口，“老朱，就交给你了。”
二长老怒目圆瞪，看着身旁这两个不靠谱的队友，对着一旁的陈歌，冷声开口，“剑仙，我觉得，我们在场所有人应该都发一遍誓，这样才显得对这件事的尊重。”
“您觉得呢？”
三、四长老闻言顿时目瞪狗呆。
饶是一旁趴在地上不停呻吟的五、六、七三位长老也是一股气血直接涌向心田，心脉更加紊乱。
不由在心里暗骂起二长老的无耻起来。
决定都是你做的，结果承担后果时倒是想起我们了。
二长老对于几人的心理活动不甚在意，他只知道出丑不能只他一人，因此见陈歌轻轻颔首之后，他又将视线转回三长老等人身上，轻声开口，“没想到，值此患难之际，你们竟然依旧能挺身而出，与我共同面对，老朽甚是感动。”
“好了，接下来，什么都不用说了。”
“你们跟着我学就好了。”
说着，二长老将食指、中指以及无名指并在一起，举向天际，沉声开口，“苍天在上，厚土在下，若我之前心怀不轨，便让我受千刀万剐之刑，雷霆席卷之苦......”
说到这，二长老神色发苦，紧紧盯着陈歌的表情，见陈歌面目没多少变化，不由又咬了咬牙，继续狠声道，“死后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嗯。”陈歌微微抬眸，轻声道，“倒也不用永世不得超生，直接永生永生堕入到畜生道就好了。”
听着陈歌之前的言论，二长老还以为陈歌这是良心发现，体恤到了他的不易，直到听到后面，才蓦然发觉他竟然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
陈歌言语落下之后，并未再继续搭理二长老，而是将视线瞟向三、四、五、六、七五位长老，沉声开口，“到你们了。”
三、四、五、六、七五位长老闻言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面色冷硬，心中对于让他们遭遇此等情况的二长老恨得要死，不过碍于陈歌的武力，还是不敢于此时表态，只好有模有样的学起了二长老发誓的样子。
二长老看着几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冷嗤一笑，暗自想道，“同为无双城长老，就应该共患难才是。”
“我这是为了凝聚无双城的聚集力。”
“才不是为了所谓的脸面。”
待听到几人誓言结束，二长老轻舒一口气，望着陈歌宛如望着魔鬼一般，沉声开口，“如此，剑仙，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离开。”陈歌轻嗤一笑，“想打我家寒衣的注意，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离开了。”
“可你刚才不是让我们发誓吗？”二长老眼神微寒。
“发誓。”陈歌轻扯唇角，“这就是生活的仪式感了。”
“你刚刚既然亲口承认了，愿意受千刀万剐之刑，雷霆席卷之苦。”
“我虽然不能保证待会一定会有雷霆席卷，但千刀万剐还是可以保证的。”
“至于你死后，会不会重生到畜生道，这个我也管不了，不过，想必，阎王大人听到你深切的感召，也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你。”二长老怒目圆睁，知道此事再说什么也是多说无益，不由将视线掠向在场依旧保有一些实力的三、四长老身上，沉声开口，“一起上，不然大家都没活路。”
三、四长老对视一眼，虽然对于二长老心中有恨，但他们也清楚二长老说的有些道理，若是放任陈歌残杀二长老，那么他们早晚要步二长老的后尘。
这样想着，两人对着二长老轻轻颔首，沉声道，“愿随二长老一并战斗。”
说着，二人分别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刀以及长剑。
三长老修炼的是惊雷九刀，刀出之时伴有惊雷闪烁，雷霆席卷，尤其是最后一刀，伴随着前面八刀的刚猛力量，蕴藏着破灭天下的气势，为无双城七大禁术之下的十三正经之中的顶尖刀法。
四长老修炼的是霜雪剑经，亦是无双城十三正经之中的顶尖之法，剑起之时，伴有霜雪弥漫，冰封十里，可于十里之外取人项上人头。
四长老当年行走江湖之时，就曾凭借着这一绝学纵横千里，杀得人人尽皆胆寒，因此，得了一个霜雪剑的称号。
至于二长老，则一边使出了他的禁术‘不动如山决’，一边举起了手中漆黑森冷的长剑，对着陈歌冷嗤道，“我所修剑诀为无双城七大禁术之一的冥鬼剑诀，剑起之时百鬼夜行，弑神夺魄。”
“纵然你是剑仙，也万万没有轻易躲过的道理。”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
“关于此地的争夺，我们无双城不再参与。”
宋燕回看着二长老这张本来只是有些丑陋此时却愈发使人恶心的老脸，猛地扬首，顿声道，“不行。”
陈歌轻嗤一笑，“行不行的，你们俩在这争个什么。”
“问过我手中的剑了吗？”
“老匹夫，你对我动手没事，但你胆敢对我的寒衣下手，那么今日，你......必死。”
说着，陈歌手中风吹雨顿时划过一抹奇诡的弧度，径直从二长老的脖颈一划而过。
二长老的大好头颅顿时伴随着滚滚热血奔向天际。
二长老临死之前，看着天际不断变幻的流云，瞳孔微微瞪大，满脸尽是不可置信。
除了刚才所说，我还藏着一柄见血封喉的利刃，只需轻轻一划，纵使剑仙，最少也要折损七成实力。
我本想着假装投降，降低他的警戒，于其不注意之时，悄悄来上一记，奠定胜局。
为此，我不惜自污，不惜卖出队友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是，事情，怎么还是变成这样了呢？
关于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二长老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而且他更不会知道的事，就算他那柄见血封喉的利刃落到陈歌身上，陈歌也会毫发无伤。
因为当年的岭南一行，经受各种毒物摧残的陈歌，如今早已是百毒不侵。
因此，此时的二长老注定只能尸首分离，待在两地，承担千刀万剐之苦。
陈歌微微低眉，手执风吹雨，轻轻一划，瞬间，剑气纵横，一分二，二分四......短短不过片刻，便弥漫了整个天际，不多不少，整整一万道。
这便是生活的仪式感。
这样想着，陈歌右手轻轻一划，顿时，整整一万道剑气便径直落向二长老分离两处的尸首之上。
良久。
剑光消散之际。
天际惊雷再起。
瞬间一道裹挟着无尽锋芒的匹练神雷，从空中一跃而下，紧接着便落向二长老早已面目全非的躯体。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早已饱受摧残的二长老的躯体，顷刻间便化为烟灰四散。
陈歌轻轻抿唇，吹起落在他身畔的一抹烟灰，任其随风四扬，“对不起，但让你临死之时，免受痛苦，已是我对你最后的温柔。”
三长老、四长老见状，拿着刀剑的手隐隐有些不稳，望向陈歌身影，眼里满是恐惧，对着一旁的宋燕回仓皇开口，“宗主。”
“救命。”
宋燕回唇角紧抿，救命，救什么命，我的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呢！
这样想着，宋燕回不由悠悠一叹，只身走向陈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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