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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宪发的两只手和两只脚都被拷在椅子上，见了苍玉，他脸上还带着笑容。
“苍玉大侄女，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害死你的父母，就是有时候神经有点不好，好像我的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他占着我的身体为所欲为，我心痛欲绝，却只能看着，却不能阻止，当我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这跟噩梦一样，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
是的，吴宪发做了精神鉴定，而且鉴定结果为三级精神分裂。
而且还是吴雨凝特意走了门路，让温言为吴宪发做精神鉴定。
苍玉笑着摇头，这父女两个永远不会知道，温言是受了她的指示，才鉴定出这个结果。
复仇才刚刚开始呢！急什么？
“小咒，请满足他的心愿，让冤魂日夜围绕着他，让他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
小咒有些不满意，“这有什么意思！浪费我的能力！”
苍玉耐心解释，“你肯定不怕冤魂，所以，你不了解这些凡夫俗子对这些东西有多惧怕，我保证，会很有意思，不信你试试？”
小咒勉为其难答应了，“好吧，我就试一试，如果不好玩，你以后都别想使唤我了！”
苍玉：“好，我答应你！”
小咒甩出一个诅咒，他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立刻就应验了。
吴宪发双眼忽然睁大，惊恐地看向苍玉身后……
“你，你们……”
吴宪发看见苍洪烨和孙笑竹一左一后站在苍玉身后，苍洪烨还保持着车祸现场的样子，头颅变形，肢体扭曲，破烂的皮肤不停冒着鲜血。
而孙笑竹则是双腿呈一个怪异的姿势扭曲地飘在半空，皮肤青紫，还正在一块块脱落……
他们两个越过苍玉飘到吴宪发身边，黏腻腥臭的血肉不断地滴在吴宪发的身上和脸上，甚至他睁大的眼睛里，都被糊上了浓稠的黑红血液。
“啊！走开！走开！你们别过来……”吴宪发挣扎着要站起来，挥动的铁链哗哗作响。
但是他的手脚都被铐住，只能任人宰割。
孙笑竹撕着他的皮，机械地笑着，“老公，你也撕几块补补吧！看你，血都快流光了。”
苍洪烨宠溺地看了她一眼，一不小心眼珠子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他淡定把眼珠塞回去，“老婆，也就你们女人才在意皮囊，我不跟你抢，我要他的骨头就行了。”
吴宪发眼睁睁地看着苍洪烨从他腿上抽掉一根血淋淋的腿骨，又从他肩膀处抽出胳膊里的骨头，剧烈的疼痛让他虚脱。
除此之外，空气中的温度就跟北极无异，他感觉浑身如坠冰窟，从骨头缝冷到表皮，最后，尖锐的刺痛和灵魂深处的冷让他叫都叫不出来，只能长着一张大嘴，像一只口渴的鸟一样，佝偻地爬在桌子上。
苍玉划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液，弹射到吴宪发因惊恐而长大的嘴里，那里面有一颗巨噬细菌。
她早就检测到了体内的那颗巨噬细菌，并且找到了让它分裂的方法。
可能对于别人来说要经过千百次的实验，但对于她来说，非常简单，只需用灵气温养，就能使它不断分裂。
但苍玉并没有让它分裂出太多，她只养了十只，一只给了刑禁，嗯，就是接吻的时候。
一只给了吴宪发。
现在，还只剩八只。
吴宪发对巨噬细菌执着了到了疯狂的地步，为什么不满足他呢？
看守的警察当然注意到了这边，吴宪发有没有精神病他们比谁都清楚，这就是富人的游戏而已。
就是不知道刑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这个案子是他一点点跟下来的，再说，要比富有几个比得过刑队？
但过了一会，他们发现事情不对。
吴宪发脸色青紫，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汗珠子就像洗了澡一样，唰唰往下流，更过分的是，吴宪发他失禁了！
几个警察赶紧把他带走了。
吴宪发站都站不住了，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骨头了，整个人像一具尸体一样被拖走了。
好戏还在后面呢！
苍玉讥笑一声，离开了审讯室。
刑禁也刚回来了。
他今早刚听说吴宪发被鉴定为精神病的事，正好温言还在警局，他找到温言把他骂了一顿。
如果让苍玉知道仇人不能以命偿命，她该怎么想？万一想不开要报复社会怎么办？
他现在倒不担心苍玉会自杀，因为……那个吻，他能感觉到，苍玉不想自杀，她还有玩乐的心思……
但温言十分坚持，“对不起，鉴定结果就是这样，我有我的职业操守，不会因为私心而篡改结果。但吴宪发这样的情况肯定会被终身监禁，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刑禁没有办法，因为流程已经走完了，吴宪发有精神病也已经被记录在案。
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跟苍玉解释这件事，回去的时候，却看见吴宪发被人拖着带走了，身上还一股味道。
“小张，他怎么了？”刑禁上前打探。
小张也很无语，“可能是精神病犯了吧！跟羊癫疯一样，能把自己作成这样也是个人才。”
刑禁还想再问，就看见苍玉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刑禁走到她身边，“跟他谈什么了？”
苍玉笑容更深，“吴宪发说他是精神病，我觉得很有趣，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活着呢？活着就会有无穷无尽的欲望，你说，吴宪发现在的欲望是什么？当他的欲望被满足了，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拉住，那他的欲望又会是什么？我很期待他的表现。”
刑禁没有深想，“放心，监狱是他一辈子的归宿！我不会让他有逃出去的可能！”
苍玉点头，“嗯，我相信你！”
刑禁避开她的目光，微微感觉有点热。
“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苍玉挽住他的胳膊。
——
因为这个案子刑禁神经紧绷太久了，好不容易案子结束，休息一天，他先去了健身房练了一下午，晚上沉沉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先打开手机翻动了几下网页。
结果差点没跳起来。
网上铺天盖地全是一个热词，“巨噬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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