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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洗漱区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叶秋月心跳停滞了两秒，她的长相叶秋月再熟悉不过。
从内而外的甜美，却又有股韧劲。
可不就是李?瑶吗。
如果上次在这儿碰到她是巧合，那这次呢？
绝对不是。
不可能还是巧合。
上次之后叶秋月从来没有多问过一句李?瑶的事，偏偏陆羽然也没有多说。
可以说甚至没有提过一句。
李?瑶走到叶秋月面前，整张脸无一处不带着笑脸。
叶秋月看来却更像是嘲讽。
“你来了？”李?瑶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一边她，又问道。
莫名给叶秋月一种女主人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
叶秋月又及时止住，转口就问：“你在这呆地怎样？”
她只要问出，她怎么在这儿的话，李?瑶一定会想明白。
会知道陆羽然什么都没跟她说。
“你是想问我怎么会在这吧。”李?瑶淡淡地勾着嘴角，陪着她甜美的笑容。
果然是女主角，确实聪明。
叶秋月笑笑，也不再遮掩：“对啊，你既然知道了，那你怎么会在这？”
“叶秋月，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很假？”
叶秋月垂在身边的手，开始微弱地颤抖。
她完全没了心思听李?瑶后面说什么，可偏偏那“叶秋月”三个字，直直击中了她的心。
她该说些什么？
又能说些什么？
似乎全世界在这一刻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羞耻，只剩下羞耻。
“宋迪告诉你的？”叶秋月也不再避讳。
“宋迪是谁？”
“还是说何瑞杰告诉你的？”
“你猜不就好了。”
……
叶秋月无语。
算了，算了，不纠缠了。
叶秋月绕过李?瑶，回到了陆羽然的办公室。
李?瑶并没有跟上来，叶秋月也没有问李?瑶的事。
一是因为余父余母还没有离开，二是因为李?瑶的话确确实实刺激到了她。
她似乎没有立场问这句话。
她是叶秋月，不是余姚晨。
叶秋月想着，等余父余母离开，等他们离开，她就坦白。
这次一定。
世事难料，叶秋月被余父余母拉着离开了。
她根本没有机会说。
下次，下次。
叶秋月在心里默念。
余父余母给她一块拉走，当然是有原因。
“我也看出来了，羽然他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你以后做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再像这次这样冲动了。”在车上时，余母对叶秋月叮嘱道。
叶秋月点点头，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只顾着点头啊，记住知道没！”
叶秋月实实在在挨了一顿吵，也确实记下了。
余父余母给叶秋月放在了风水衫楼下。
叶秋月没了坦白的机会，只好老老实实地上楼上班。
打工人，打工魂。
叶秋月回到陆氏庄园时，已经很晚了，陆羽然还没到，她便先休息下了。
第二天几乎是被热醒的。
陆羽然整个人都靠着她，给她抱在怀里。
叶秋月深呼一口气，手轻轻拉着陆羽然的手臂，给他拿来，准备起身。
陆羽然恰巧醒了。
陆羽然伸手给叶秋月捞了回去。
“陆羽然！”叶秋月厉声喊道。
“怎么了？”陆羽然声音还迷迷糊糊的。
半梦半醒地说。
叶秋月去推他：“陆羽然！”
“听着呢。”
“我……我不是余姚晨！”
陆羽然的动作停住，一瞬间沉默。
叶秋月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一秒千年，好像一辈子都快要过去了，却还是没有一个回复。
不知道是真的过了很久还是叶秋月主观意识让她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
似乎两个人都要把彼此的眼神看穿，陆羽然笑了声，开口：“我以为你不会说了。”
这下换成叶秋月愣住了。
他知道。
他知道？
“你……”叶秋月眼眶不自觉地红了，鼻子酸酸的，憋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话。
“我知道，叶秋月。”
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与往常没有区别，可她偏偏觉得这次的一场好听。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李?瑶说的，还是那天他和宋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知道的。
“那次你被刘瑞杰绑走，我过去的时候听到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那，这么久，你为什么不拆穿我？”叶秋月始终想不明白，这么久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她甚至没有发现一点点端倪。
“我开始也很震惊，花了很长时间来平息心里的情绪。后来想想也是，如果是余姚晨，她怎么可能和段宁断绝关系，那么多的事他又怎么可能处理的好？”
“想通了之后我有想过，我也知道你不可能说。虽然我一直想着跟你提示，说让你有事可以和我说。”
“但我知道，这些事怎么可能想说就说，你要考虑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事。”
叶秋月就愣愣地听着，她一直不敢想，不好猜陆羽然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样子的。他本就是一个注重利益的人。
否则也不会和余姚晨在一块，结婚。
可现在，这个那么注重利益的人，今天说他一直知道，一直没说。
拆穿她，陆羽然依旧不会有任何影响。
“所以，所以你一直没说？”叶秋月看着陆羽然的眼神，不自然地抿了抿嘴。
“嗯。”
叶秋月感觉每口气都变得沉重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还怎么说。
“还有什么要问的？今天一次性问了吧。”陆羽然看着叶秋月的模样，说道。
“都可以问？”叶秋月还是不能确定，问了一遍。
“都可以。”
“所以那次你和何瑞杰呆在一块，他是不是也说了什么？”叶秋月问。
“说了。”
“说了我不是余姚晨对吧？”
大抵就是所有的马甲都消失了，一下轻松了下来，也不再顾忌什么。
“嗯，还说你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不过想想也是，他们那个药大概也是真的起了作用，不然你怎么又会过来。”
陆羽然分析着。
“你不会全知道了吧？”叶秋月歪了歪脑袋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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