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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要找布什先生，”斯内普冷冷地答道，随即又把目光投向紧握魔杖的卡尔，“我是不是打扰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给他的学生进行私人辅导了？”
“当然没有，斯内普教授。”普斯库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斯内普冷哼一声，给了卡尔一个隐晦的眼神，便转过身走向了楼梯间，任由黑袍像黑浪一样在背后翻腾着，整个人的背影好似一只阴森可怕的黑色蝙蝠。
卡尔神情复杂瞥了普斯库尔一眼，便跟上了斯内普。
因为圣诞节大部分学生都没有选择留校，所以楼梯间里显得很安静，只有画像里的人们在低声交谈着，两人的脚步声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得有些突兀。
“邓布利多教授找我有什么事吗？”卡尔有些忐忑地看向面前黑袍男人的背影，小心翼翼地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不知道，”斯内普简短地说，随即停下脚步，很快卡尔就听到一声嘲讽的冷笑，“请问你卑微的魔药课教授能否问一句，布什先生今天有没有去黑湖湖底参观呢？”
“啊？”卡尔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对斯内普如实相告，“当然没有。”
“显而易见，如果你那愚蠢的巨怪脑袋没有被黑湖湖水淹没的话，你就不该私自去见普斯库尔。”
见卡尔有些发愣的样子，斯内普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领教了一番蛇王毒液的卡尔也只好低下头不再发问，沉默地跟着斯内普来到了校长室。
“柠檬雪宝。”
校长室门前的石兽旋转了一圈，露出了通往校长室的大门，斯内普有些不耐烦地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卡尔紧随其后。
邓布利多正对着门口坐着，看到他们走进来后便放下手中的柠檬雪宝糖，用魔杖变出两把格兰芬多色调的软椅，招呼他们坐下。
看着面前格兰芬多色调的软椅，卡尔皱了皱眉，掏出魔杖轻点了一下自己的椅子，红色与金色交错的软椅渐渐变成了属于斯莱特林的墨绿色与银色。谁知旁边的斯内普刚好也习惯性地做出了这个动作，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尴尬之中。
“卡尔，我的孩子，要来点柠檬雪宝吗？”似乎是看出了卡尔的窘迫，邓布利多便替他解围道。
“健齿魔药的材料不够了，”斯内普冷着脸提醒道，“我想你并不希望看到《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一则关于‘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因为牙疼当众打滚’的报道吧，邓布利多？”
“当然不想。”邓布利多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糖罐里所剩无几的柠檬雪宝糖，最终还是把它放回了柜子里。
气氛又诡异地沉默起来。
卡尔轻咳一声，瞥了眼旁边表情阴沉得可怕的斯内普，又将目光转向邓布利多，缓缓开口道:“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普斯库尔找你了？”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答卡尔的话。
“是的，他的主子似乎想拉拢我。当然，我没有同意，伏地魔便想把我灭口。”卡尔点点头，轻松地说。
“附在普斯库尔身上的是黑魔王？”斯内普皱了皱眉，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邓布利多。
“没错，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扶了扶他的半月形眼镜，镜片反光使卡尔看不到邓布利多的神情，“既然伏地魔想把卡尔灭口，这就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卡尔的实力在他之上。”
“well，邓布利多，”卡尔发现斯内普把目光转向了自己，“一个一年级巫师不可能掌握那么多高深的魔法，黑魔王也许早就看出了端倪。”
“而且，”斯内普顿了顿说，“我和黑魔王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他到底是谁？”
一瞬间，似乎连同空气都停止了流动，画框里打着瞌睡的老校长们的画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好奇地看向面无表情的卡尔。
邓布利多——这个一向智慧果断的老人，罕见地流露出犹豫的神情，隔着镜片的反光，卡尔虽然看不到邓布利多那双湛蓝眼睛，但还是深深地看向邓布利多，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或许我就不该问？”斯内普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交错着，最后定格在了卡尔身上。
“不，所有人迟早都会知道的...”卡尔咬了咬唇，“我是个时空穿梭者。”
......
林子里铺着厚厚的白雪，刺骨的寒风呼啸着。虽然还是正午，但纽蒙迦德上方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一个带着兜帽的矮个子巫师凝视着那座漆黑冷峻的塔楼，与外界洋溢着的圣诞节氛围不同，塔楼深处似乎弥漫着无尽的黑暗与孤寂。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看着纽蒙迦德大门处写着的那句早已腐朽的口号，矮个子巫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悄声默念了一句咒语，刹那间，他站过的地方只留下了浓浓的黑雾。
他来到了塔楼最高处的一间黑暗的房间，唯一透着亮光的是黑石块上极窄的缝隙。房间内很狭窄，只有一张石床和其上的破烂的薄毯子。虽说是室内，但实际没有发挥任何御寒作用，房间内仍冷得刺骨，“窗”前还堆积着一层厚厚的雪。
一个衣衫褴褛，身体虚弱的老者正透过“窗”注视着纽蒙迦德附近那一望无尽的树林，仿佛这样就能追回他昔日里逝去的荣耀。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老者有些惊喜地回过头，看到的却不是自己臆想中的那个人。
那双眼睛中最后的期望似乎被磨灭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知道老魔杖的下落。”带着兜帽的巫师听见面前的老者冷冷地说道。
“不，我不是为了老魔杖而来，老师。”他把兜帽摘了下来，露出了深色的红发与略显稚嫩的脸庞，他微微鞠了一躬，“我是卡尔·布什。”
“老师？”格林德沃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有些诧异，但随即自嘲地轻笑一声，“我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有人会想利用我？”
“我能向您证明我就是你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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