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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入赘魔门,女帝师妹提剑逼我休妻 > 第96章 番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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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抱怨归抱怨,但俞闲还是扛着把铲子去了桃林,腰间悬着两只布囊,一只半袋的种子,一只是灵液,用来浇灌种子的。

    还没揣摩好宁瑶的态度,俞闲也不急着如何。

    开局逆风也就逆风好了,重要的是苟得长久,他这幅身体反正也还年幼。

    而且在他房间书柜中放着的几本修行入门手册里也有提到,以凡人之躯修行前,最好是要先熟悉修行界的灵压。

    凡间灵气稀薄,空气中的灵气近乎于无,而到了修行界地域,则会是另一番状况,若还未彻底习惯,便贸然开始引气入体,恐有经脉爆炸之忧。

    俞闲虽不担心自己会这般,但稳妥些总是好点的。

    有系统傍身,他天赋再怎么差也无所谓。

    一路走到桃林,俞闲也感知到了周遭环境中的隐隐灵压。

    “这片桃林,应该是玄灵峰灵气浓度最高的地方了吧?”

    俞闲放下锄头,喃喃自语。

    他忽然无端想到,那宁瑶不会是故意这般安排的吧?

    生气归生气,但也没忘记自己现在是她徒弟?

    俞闲心想:“若真是如此,那我这倒真是拜了个好师父。”

    又仔细想了想,俞闲觉得事情还真如他所设想的这般

    俞闲左右转头看了一圈。

    现在是人间四五月,春芳末尾之际。

    凡间的桃林早已不见桃红,皆是翠绿尖叶。

    而这玄灵峰半山腰的桃林,依然是满目桃红。

    “果真是仙凡有别唉~”

    “还是先挖坑吧。”

    他叹了口气,又扛起铲子,走向桃林左侧。

    据她那宁瑶师尊说,那有处小空地。

    俞闲的任务便是将那片空地种满。

    而仅仅是在半刻钟后,俞闲直接呆在了那里。

    他看着眼前可能有几十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它本来的那个“小”字。

    “说好的一小片空地呢?”

    俞闲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这么大,我****得种到什么时候才能种完!”

    此刻的俞闲,再怎么早熟也冷静不下来,怎么想也觉得那宁瑶是在玩弄他。

    【叮!】

    【检测到宿主触发支线任务!】

    【任务要求:将这处空地应师尊宁瑶要求,种满桃花种(“三寸深,三寸宽,间隔七尺”)。】

    【任务完成奖励:孝心值100点,新手礼包*1。】

    【请问宿主是否接受此任务?】

    在他眼前的系统面板上还出现了两个选项框。

    “得~”

    俞闲气急反笑,这下不种也得种了。

    “狗系统!”

    他在心中骂了一句,控制意念在“接受”的选项框上点了点。

    【恭喜宿主成功接受任务。】

    俞闲关闭系统面板,直接开始铲地。

    可这一铲子下去,他连土皮都没铲破!

    “*******”

    俞闲再次懵逼,开口就是一顿国粹。

    “狗系统,出来!”

    【我在。】

    “这地**要怎么种?!”

    【宿主只要尝试引导空气中的灵气的附着到铲子上,便可轻松破开土层。】

    俞闲听言,看着手中破破烂烂的铲子,“这铲子也是那什么灵器?”

    【是的。】

    “我是土鳖!”

    俞闲自嘲一声,接着开始琢磨起来。

    他仙还没修呢,却要先开始锄地。

    ……

    ……

    三年后,南玄洲边陲。

    孤坐着一座小城,满是荒凉与黄沙。

    腊月三十,风雪夹裹着寒意飘荡而来。

    在这个月穷岁尽之日,这座城少见的热闹了起来。

    暮色渐浓,这城中为数不多的孩童们,吵嚷着,又是兴奋又是胆怯,偷偷躲在在门后,一边捂着耳朵,一边瞪大着眼,透过门缝,看着街道上的爆竹,在火信燃尽之后,忽的炸开。

    “噼啪。”

    “噼啪。”

    四处炸响的爆竹声不止,空荡的街道上却了无人影。

    街道两旁的房屋,低矮破败,多是茅草铺顶,泥砖叠墙。

    还是傍晚,两排房屋檐下垂挂着的红纸灯笼却已点亮,微微泛着艳红的微光,让风雪都似乎缓了下来。

    城外,一位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的少年,身上披着一层白雪,拄着根竹竿,哆嗦着站在城门之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封,有些忐忑。

    正是被宁瑶喊到山下送行的俞闲,美名其曰“到凡间历练历练。”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生的这般偏僻,这次总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他搓搓手,看着坍塌了大半的城墙,肩膀一耸,悻悻走入进城中。

    ……

    不断坠落的鹅毛大雪,迅速在屋顶,街道上堆积。

    俞闲走在街道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三年时间内,他一直都在挖地种树,种树挖地,始终没有开始修行。

    不过体质倒是好了不少,也从系统那获取了一份大礼包。

    “咿呀呀……”

    幽幽的唱曲声自远处传来。

    瞬息之后,仿佛是在俞闲的耳畔低低吟唱,将那曲中苦命女子的怨恨唱的刻骨。

    俞闲打了个冷颤,握紧了手中的竹竿。

    “咚咚咚!”

    锣鼓声响起,俞闲一惊,撇过头去,随即松了口气。

    街道上,是一列前行的迎亲队伍。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群红衣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满脸笑容,一手撑着把红纸伞,一手提着红灯笼。

    大红灯笼照前路,唢呐乐鼓响天地,但却莫名诡异。

    荒城旧屋,长街铺雪似染血。

    仿佛,这喜庆的场面之下,满是阴森哀怨之意。

    队伍中央,是八个高壮的红衣轿夫,抬着个大红花轿,步伐一致,如同演练了成千上万次,口中还齐声唱着俞闲从未听过的小调。

    花轿的轿帏,以红布为底,再以金线绣着金鱼闹荷花、丹凤朝阳图。

    而在那小窗边,轿中的新娘子此时正偷偷掀起染着?肿值拇傲保??撕旄峭罚?徽判≡擦城那某?庹磐?牛?质遣话灿质瞧诖??履锬昙筒淮螅?从兄秩萌肆?У慕咳跗?省

    她瞟到站在路旁的俞闲,急忙放下窗帘,面带慌张,似是林中小鹿,。

    轿子后头,是那身骑白马的新郎官儿,他衣着大红直襟长袍,头戴羽冠,胸前还系着个大红绣球。

    可在这本应喜喜庆庆的日子,新郎官儿俊俏的面庞上,却是血色全失,眼神呆滞。

    “这敲锣打鼓的,可真是热闹,新娘子可好看,怎地这新郎官丢了魂似的!”

    俞闲站在街道旁,看着面前的新郎,心中暗暗想道:“什么时候我也能穿上这一身衣服,再找个漂亮婆娘……”。

    岂料这时,意外突生。

    那新郎官身子一僵,忽的自马背上摔下,直直朝着俞闲倒来。

    他一个踏步,接住摔下的新郎官,眼见他进气多出气少,一下便没了声息。

    可那队伍之中似乎无人察觉,众人仍是满脸笑意,沿着街道缓缓前进。

    “喂……”

    俞闲刚开口,却只觉背后汗毛炸立,周遭的寒风呼啸,阴森无比。

    听此呼唤,一众红衣微微顿足,而后侧头,纷纷咧嘴一笑,高声喊道:

    “接亲回门咯!”

    “我真傻……”

    “我是真的傻……”

    “怎么又栽了……”

    感觉意识逐渐模糊的俞闲,心中懊悔不已,随即眼前一黑……

    白马之上,双眼无神的俞闲已是身穿大红袍,胸前佩绣球。

    风雪停息,一同消失在街角的红衣队伍,锣鼓笙箫声。

    而早已几尺来高的积雪上,却无一丝痕迹。

    ……

    城南,一处极为别致宽敞庄园之中,积雪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满院灯笼高挂如火,红绸贴窗,亭台楼榭俱全,好不繁华。

    庭院中央还搭了个戏台子,戏声不断。

    院中数十张圆桌齐齐摆放,宾客如云,恭贺声不断。

    “顾员外,恭喜恭喜啊,为令千金择此良婿。”

    “听说令婿去年还中了举,真是年轻有为啊……”

    “才子佳人,端是良配。”

    酒桌之间,一位锦衣老者举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身后跟着不曾开口的新郎官。

    “哈哈哈哈,诸位莫要折煞我这贤婿,年轻人,面皮薄。”

    “年轻好,年轻好啊,顾员外,这时候也不早了,该让这新郎官入洞房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是极是极,我们还等着明年来吃孩子的满月酒哩!”

    宾客一番起哄,锦衣老者呵呵一笑:“好好好,老朽就借诸位吉言,看明年能不能抱上大胖外孙。”

    “吉时已到,送入洞房!”

    府中管家一声高喝,便领着新郎官去婚房。

    ……

    夜色渐深,院中的声响也逐渐小下。

    婚房中,烛光微醺,那新娘子坐在婚床之上,盖头未掀。

    桌前,新郎官呆呆坐着,不见动静。

    二人久久未语。

    半晌,新娘子似乎是饿极了,自己悄悄摘了盖头,想去桌上吃些点心。

    她先是拿起了块红枣糕,想了想,又拿起了一块,递向俞闲,怯生生道:“相……相公……”

    听到这新娘如黄鹂清脆的声音,俞闲似是大梦初醒,终是有了动静。

    这哪是什么新娘!

    分明就是一具人不人,鬼不鬼的腐尸!

    面上腐烂的伤口处,隐隐还能见到几条蛆虫。

    哪有先前街道上所遇见的那般貌美模样!

    只见他一个起身,却是快步推门而出。

    堪堪踏出房门一步,俞闲默默吞了口唾沫,再也不敢跨出下一步。

    院中,那锦衣员外眯起眼,朝着俞闲说道:“贤婿出门所为何事,莫要耽误了吉时。”

    与此同时,场中宾客的说笑声,劝酒声,戏台之上热热闹闹的唱戏声,戏台之下喧嚣的锣鼓声,俱是停了下来。

    老者一声冷笑,语气倏地一变:“贤婿既然是个读书人,应也晓得大婚之夜有些事,可做不得!”

    咔嚓咔嚓。

    数百宾客缓缓转头,脸上仍是挂笑,但却僵硬无比。

    风吹而来,众人脸上刷刷地往下落着白粉,露出之下腐朽大半的面庞。

    一桌桌的美酒佳肴,也成了一摊摊的死蛆脏水,血淋淋的三牲头颅……

    偌大的院中,隐约只剩俞闲一人的心跳呼吸声。

    “草率了……”

    俞闲额头冷汗直流,一个回身又进了婚房,紧紧关上房门。

    ……

    而他一进房门,那模样令人作呕的女鬼直接缠了上来,将他用力搂住。

    “相公,你怎么了?”

    “今日是咱俩的大喜之日,你一定要好好对人家。”

    嫁衣女鬼娇滴滴说着,

    最后,俞闲实在是忍受不住这般的羞辱,用力推开女鬼,将脖颈上的红绳项链狠狠扯下。

    几息后。

    砰的一声。

    整个房间都震了震。

    俞闲心中一喜,暗暗振奋,得救了。

    哐当!房门应声而倒。

    屋外,残月如钩,明亮而柔和的月光,照进房中。

    如此动静,却是惊扰到了那女鬼。

    她一脚把俞闲踹下床,身上又重新披上了那大红嫁衣,冷着脸,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扰了老娘的好事!”

    “我?”

    月光下,一位剑裳少女,缓缓走来。

    剑裳女子莫约二十芳华,一对剑眉英气逼人,双眼似三月桃花,黛眉如画,艳丽至极。

    她腰间挂着一只酒壶,偏又给她添了几分潇洒气质,配上她那清艳无瑕的面容,让女鬼有些自行惭秽。

    这剑裳女子,端的是勾人心魄。

    “大……大人,找在……在下何事。”

    女鬼目不转睛地盯着剑裳女子的双眼,只觉得有些痴了。

    剑裳女子双眉微弯,小口微张:“我呀,只是来这寻个人罢了。”

    “寻……寻人?”

    女鬼看向一旁的俞闲,一脸释然,这眉眼间看着极为纯良的俊俏少年原来是名草有主。

    说什么寻人?

    女鬼可不相信,下意识地就问了句:“原来这小哥是大人您的童养夫吗?”

    “呵呵……”

    俞闲僵着脸,硬扯了个难看的笑容,尴尬得不敢说话。

    “好哩,我也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就该算算我们的帐了。”

    待宁瑶口中蹦出最后一字,女鬼突觉不妙,作势欲逃。

    “区区一只吸人阳气为生的结丹小鬼,还想逃?”

    剑裳少女嘴角一翘,五指虚握,便就抓住了一团不断翻腾的黑烟。

    “仙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黑影大声讨饶,正是那女鬼。

    “无话可说,除夕送岁,我顺道送你这女鬼下去过个年吧。”

    “我家徒弟,是你能动的?”

    宁瑶手中稍稍用劲,那黑烟砰的一声炸开,自此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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