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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距离很近，但是岁宁却全然不往这个方向看。
而青青那边，她忙着跟岁宁聊天，韩棋也不好喊她。
青青心里就纳闷儿，做什么旁边卡座的人早不走晚不走，就现在走开了。
这不是拦了个寂寞。
不过她看岁宁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也不说什么话了。
两桌的人都点了菜单，各吃各的，各聊各的，愣是弄出了一种互不相干的架势。
青青还没有忘记自己男朋友初中时候的糗事，很快就完全不顾坐在旁边卡座的韩棋的当事人反应，就开口询问岁宁这件事情。
韩棋耳朵支愣着呢，很快就听到了青青的问题，他不由得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这个揪着这件事儿不放的女朋友。
青青则是完全不管他，聂楼对于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于是喊住了韩棋，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韩棋的注意力被拉过去，于是也不再计较青青这边的问题，左右今天都在问，注定是要把他的旧事拿出来发扬光大。
岁宁也只是有大概的印象了，觉得说这件事不太好，但是岁宁被青青一直问着，于是简单说了说，青青毫不留情地嘲笑韩棋，甚至还伸出手过去拍韩棋的肩膀。
韩棋：……
亲女朋友，不能生气。
看见两人这有些逗的画面，岁宁也忍不住笑起来了。
聂楼听了这些，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他们原来是这么认识的。
聂楼看到岁宁笑，不由得转头去看她，然而岁宁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下一瞬脸上的笑意就收了回去。
聂楼略弯的唇角也跟着收了回去。
他垂了眉眼绷紧唇。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菜上上来了，于是岁宁和青青就边吃聊，韩棋也巴不得快些跳开这个话题，他不知道点什么菜，是看着岁宁他们隔壁桌点的。
此刻忙招呼着聂楼吃，聂楼有些心不在焉，他努力露出笑容来，应承韩棋的话。
几人吃饭吃了好一会儿，结账出门的时候，青青还想拉着岁宁去逛一逛，但是岁宁想回家了，于是对方也没有强求。
韩棋和青青向岁宁和告别。
岁宁点点头，然后就打算步行去地铁站，这边还有一段距离。
岁宁要离开，目光是一点也没有往聂楼的方向落。
青青偏头看了一眼韩棋身边的聂楼，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聂楼拍了拍韩棋的肩膀，吃饭的时候他们加了联系方式，“下次来北城，请你们吃饭。”
“我先走了。”
韩棋知道他要做什么，点点头，“好！”
聂楼对青青也略一颔首，青青点了点头。
随即看到聂楼大步追上去的背影啧啧感叹。
转头问韩棋，“他们什么关系？怎么聂楼倒像是误会了你一样。”
韩棋想起岁宁之前说的他们被人拍的事情。
青青“啧”了一声，“难怪。”
“不过得多宝贝又求不得，才这屁大点儿的事，就急得慌得成那样子。”
……
岁宁走在前面，而聂楼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气运系统说他跟在后面的时候，岁宁并不意外。
气运系统知道宿主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因为空间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了，这样看来，它也揣测到宿主的情绪几分，宿主好像也并没有那么讨厌聂楼。
聂楼不敢跟得太上去，想起自己做的事情，他怕岁宁又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只能够牢牢地跟在后面，蓄着一股子气等到待会儿冲上去道歉。
可是他脑子里乱成一团，却又不由得想，如果就算道歉之后，岁宁仍旧不原谅他怎么办。
聂楼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聪明过。
路灯灯光很亮，聂楼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岁宁身上，从头到脚。
手都在身侧攥紧成了拳头，来来回回的松紧。
慢慢地他注意到岁宁的脚步似乎略微有减缓，本来聂楼眼睛一亮，随之而来的就是紧张。
他以为是岁宁可能知道了他跟在后面，所以要停下来跟他说话了。
可是很快他发现不对劲，岁宁好像是脚不太舒服。
岁宁脚上这双凉鞋是新买的，今天第一次穿，本来一直好好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磨损了一天，脚后跟顽强的坚持了一天之后，终于磨痛了。
岁宁不由得想停下来看，但是想到自己如果突然停下来的话，后面跟着的某人肯定以为她怎么了，然后就一定会跟上来。
说实话，岁宁现在心里也乱糟糟的。
毕竟那人对于她的占有欲，自己难道不是早就从前的那些世界里面了解到了吗？
这么想了一下，虽然说看起来合理，但是岁宁却觉得更生气了。
这回倒不是生聂楼的气，而是自己觉得烦闷生自己的闷气。
毕竟刚刚她怎么回事，竟然从对方的角度想问题。
虽然她已经尽可能表现得姿态正常了，可是聂楼一直在后面看着，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
于是岁宁再走了几步之后，就突然感觉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被带动的一阵风。
岁宁愣了一下，再抬眼聂楼就已经拦在了面前。
岁宁脚步停下，抬头目光淡淡地望着她。
聂楼却没有看岁宁，而是低头看向她的脚，脚后跟上面的痕迹十分明显，在白色的路灯下可以看到脚后跟发红。
他突然在岁宁面前蹲了下来，岁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往后一退。
聂楼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岁宁，然后说，“我帮你看看。”
岁宁没想到他发现了，一时也没有吭声。
聂楼看她一张漂亮的小脸绷着，抿了抿唇，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伸过去试探性握住她的脚踝。
他手中的滚烫让岁宁脚不由得想要往回收。
他放柔和声音，抬头看着岁宁，征询的语气，“宁宁，让我看看，好吗？”
岁宁没吭声，但是却没有再往后退了。
———————
好的，仙女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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