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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欠到她们该怎么回报，都成了一个不定的因果。
再加上萧好槿的半路出现。
她们是女人，心思这东西吧，比起陈阳要细腻许多。
虽说大部分人都看不出萧好槿对陈阳的态度，但她们却隐隐有一种危机感。
“这……这……”陈阳尴尬的犹豫起来。
好歹旁边还有个女人呢，就这么直白说出来真的好嘛……
虽然……他内心激动得很。
毕竟，好久没开油荤了，这一个大老爷们一直憋着，哪憋得住啊！
“咳咳，有时间的话，我就来吧。当下，咱手里事多，火气方面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嗯……！”
陈阳都这么说了，两女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点头答应一嘴。
说完，陈阳偷摸瞟了三女一眼。他吧，心里总觉得有啥问题。
虽说是偷摸瞟了一眼，可三女那可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陈阳那鬼祟的眼神，简直就被她们抓了个正着！
不过，她们不愿意拆穿陈阳罢了。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
众人回到造纸坊。
回到造纸坊后，邱俊和郑易两人显然是忙坏了。两人热得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把衣服都脱掉。
从小到大，他们哪干过这些活？
今日要不是为了在陈阳先生和太子博个好印象，谁愿意干这些活？
“先生，蒸煮时间已经到了一个时辰，现在……我们还接着蒸煮吗？”
邱俊等人笑着起身，疲乏的样子硬是强撑起几分笑意。
看起来，一点都不疲惫。
还没等陈阳说话，萧道奇已经踩着凳子，把蒸盖揭出个缝，小心观察着里面。
然后道：“老师，嫩竹好似已经干了，要不……咱们再煮煮？”
“不用了，”陈阳道：“干到一定程度也可以的。咱们验证纸张，不是为了造纸。”
让郑易和邱俊两人熄火，接着，稍微冷放了一会儿后，陈阳叫上邱俊两人，连同戚去疾也来帮忙了。
“把竹子都拿出来，放入石臼中，然后……”陈阳看了看戚去疾。
这些人里，就他体格最好。
接下来这一步，就属他最合适干。
在陈阳的命令和指挥下，此刻，天色已经渐渐晚去。
可为了亲眼见证纸张的出现，一伙人当真是不走啊！
周围油灯架了无数！
也是狠狠奢侈了一把。
“第三步，舂臼。取出蒸煮后处理的竹子，放入石臼，以石碓叩打直至竹子被打烂，形同泥面。”
“咱们这些人里，就属子孝力气最大。人家也爱舞刀弄枪的，不如……就你来吧。”
戚去疾：……
“戚酱，陈阳总算给你活干了。好好干喔，我就想看看纸到底长啥样。”
“嗯……我的意思是，陈阳的纸长什么样。”
本来吧，戚去疾就没办法拒绝的。
现在萧竹盈说了，他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二话不说，直接就上去了。
端着石碓嘿咻嘿咻敲打起来。
这个过程，也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
关键，还费力气。
这一敲，足足敲了一个多时辰，期间陈阳，萧道奇等人轮番上阵，总算把竹子砸成泥浆了。
做好这一步后，一群人都没咋休息，也就是喝了一口水后，陈阳又开始说道了，“第四步，荡料入帘。将被打烂之竹料倒入水槽内，并以竹帘在水中荡料，竹料成为薄层附于竹帘上面，其余之水则由竹帘之四边流下槽内。”
“这一步倒也简单，可以让工匠们帮忙。”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要不就回去睡吧。”
“毕竟咱几个老爷们熬夜倒也无所谓，可这还有女孩子，熬夜伤身。”
“没事的，我们不累！”
嗯嗯嗯……
好吧，陈阳当真是说不出话来了。
都这么聊了，再看看萧道奇等人那一脸好奇样。
就好像遗漏一步都是大罪恶！
一时间，陈阳也没啥话了。老老实实干活吧。
于是一群人在陈阳指挥下，慢慢行动起来。
“邱俊大人，你手势不对！”
“那个，子孝，力气小点。这东西要用巧劲！免得纸张出来后皱巴巴的，薄厚不均匀。”
“你你你！说的就是你！动作是对的，就是协同性太差！”
“……”
就这样，在陈阳不断调教下，一行人当真做了一叠湿哒哒的纸张出来。
虽然纸张还未干，但他们已经能看出纸张的大体样子！
“老师，这……这……这纸张和我们唐国的纸张完全不一样！若是可以，我真想摸摸手感……”
“别啊！”陈阳立马劝阻起来，“纸还没干呢，现在摸容易磕碜破了。”
“好，好吧。”
萧道奇只能忍耐住内心渴望，沉心等纸张彻底做出来。
这个过程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反正，一直到弄不出纸之后，这才算这一步的彻底完成。
“接下来就是第五步，覆帘压纸。把捞过纸浆的竹帘倒铺在压榨板上，然后移开竹帘，这层泾纸膜便落在板上。慢慢堆叠起一层层的纸页，再以重物挤压，排出泾纸页中的水分。重物挤压之下纸膜也慢慢成形，成为一张张四四方方的纸张。”
“这是个细活，咱们这的材料少，只是为了示范。实际工作上，每日每个工匠只能做三百到五百张纸。上限很有限。”
今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验证陈阳纸张的不一样性。
所以他们的纸张其实不多。
即便是这样，也耗费了一群人一天时间。
不过有一点好。
至少，看着纸张雏形了。
所有的辛酸似乎也值得了。
这个过程的活正如陈阳先生所言，是个细活。特别是已经完成到这一步了，一群人当真是更加仔细了。
深夜，大部分人都在熟睡。
却有些工匠们围到造纸坊外，他们点着灯火，照明的照明，帮忙的帮忙，一下让进度拉快许多。
在大家的操作下，湿润的纸张已经完全成型。
一时间，工坊区人声满满。
因为，他们又见证了陈阳先生奇迹的出现！
纸张！
这和竹简比起，简直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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