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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三个数，你们要么站起来，要么跟你们的族长一样，去供奉这个所谓的神。”
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只是抬头惊恐的望着方休。
“一。”
方休轻吐一个数字，目光扫过这些人。
“二。”
他们今天要是站不起来，那么就没必要活着了。
他们的存在，只会影响身边那些尚有一丝人性存在的孩子。
让他们走上自己的老路，一起跪拜这些水怪，把这些水怪当神。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怯生生的想要站起来，却被她身边的母亲，一把扯住。
“跪下，跪下，快跪下，不然神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
“娘，神不是已经死了吗？”
孩子这句话刚说出口，就被那个妇人捂住他的嘴巴。
方休大步向前，揪住妇人的头发，直接将她甩出去。
看着这个怯生生的孩子，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和蔼一点。
“你是不是想要站起来。”
小孩看着被方休甩开的母亲，轻轻嗯了一声。
方休终于真的笑了，是他来这个古灵村之后，头一次真的笑了。
“好，以后只要你想，没有人能让你跪着。”
有这一个孩子带头，剩下的大部分孩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看着被方休甩飞的那个妇人，周围那些妇人，再也没敢去拉自己孩子的。
方休觉得，有这些孩子就够了，剩下这些人，直接打杀了，也未尝不可。
“三。”
方休的耐心耗尽，将最后一个数字数了出来。
见还没有人站起来，方休走了过去，直接抬起一脚，将最前面一个男人的头，给踩爆。
随后第二个，第三个……
接连十多个男女被方休一脚踩死之后，剩下的那群人当中。
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了一大半。
方休呵呵冷笑。
原来他们还知道恐惧呢，还以为他心里都只有他们的神呢。
桂花看着少年清瘦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发愣。
他好像比之前他们拜的那个神，更加强大，更加让人恐惧。
方休这一刻，才真正明白了神州执剑人创立清洗所的意义。
方休带着这些愿意站起来的人，回到了古灵村。
那些最后都没站起来的，就下去服侍他们的神灵了。
“你这样做，值得吗？”
少司命看着方休接连杀了数十人，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最大的可能就是，你改变不了什么，一切都改变了，等你走后，这些人依旧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轨迹。”
“值得这么费劲吗？”
方休牵着第一个站起来的小孩，在心间轻声回答少司命的话。
“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也不是所有答案都有对错。”
“值不值得，我不管，但我不能看着，我必须做点什么，结果如何，无关紧要，起码，我尝试了，尽力了。”
少司命叹了一口气，“你就不怕动静闹这么大，会把河伯吸引过来吗？”
方休轻笑一声，有些自嘲。
“你不是说，云中君应该已经知道万妖谱在我手里吗？我不信他一点都没注意到我，既然现在我没死，那么就证明，他还没到想让我死的时候。”
少司命呵呵一笑，“你倒是洒脱啊！”
方休摇摇头，“我他娘的，这叫，无能为力，洒脱个蛋蛋。”
方休刚带着一群人回到古灵村，就看到两个光头，站在村口。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上面有着正在冒着热气的馒头。
方休的境界已经六洞天，不吃饭也可以靠能量维持。
但是其他人可不行。
方休在那两个光头身上，感受到了微弱的能量波动，这是他在古灵村，第一次遇见有修为的人。
方休看着那马车上的馒头，嘴角翘起露出一个笑容。
这应该就是那个族长说的神使，来传达神的恩赐。
所谓的恩赐，就是白面馒头。
两个光头看到从村子外面回来的众人，立马脸色一沉。
“你们这些奴仆，不想着如何侍奉我神，却偷偷跑出村外，真是该死。”
另外一个光头，同样怒喝道，“还不赶快跪下，念在你们第一次犯，就不惩罚你们，否则，以后再也别想得到神的恩赐！”
那些刚刚站起来的人，听到这句话，又想要跪下。
却被方休回头横眉冷眼扫过，强行停止了自己下跪的动作。
被他牵着手的那个小孩，摇晃着他的手，“哥哥，我饿，我们跪下吧，跪下就有东西吃。”
方休伸手摁住他头，“乖，哥哥今天教你，想要东西吃，可以不用跪的。”
说完，他松开这个小孩的手，似笑非笑的走上前，看着这两个光头。
“你们就是从归隐寺来的神使？”
其中一个光头怒喝道，“大胆，见了神使还不跪下，你是不是在轻视神的威严。”
方休抽出万妖谱，一刀直接将这个只有二洞天境界的光头劈成两段。
血溅了旁边那个神使一身。
他显然对神的信仰，不如之前那个族长虔诚，被方休直接吓得跪在地上。
“你们就是从归隐寺来的神使？”
同样的话，方休又轻轻问了一遍。
这个光头有之前那人的前车之鉴，老实了很多。
“贫僧……贫僧确实从归隐寺来，负责分发食物给这些奴仆……这些村民，顺带替河君收纳他们的香火愿力。”
“香火愿力？怎么个收纳法？”
这个光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雕像。
雕像是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身边蛟龙环绕，眼神不怒自威，头上戴着帝冕。
这应该就是河伯的塑像。
方休伸手拿过这个雕像，其中好像有一股和能量，完全不同的力量。
应该就是少司命和这个光头口中的香火愿力。
方休把神像放在手里轻轻抛了一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光头，坑笑了一声。
走到刚才那个孩子身边，蹲下身笑道，“你现在去拿馒头吃，看一下谁敢让你跪下。”
孩子将信将疑的爬上马车，拿出一个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们也一样，去拿，今天开始，以后你们不用跪着，也能吃东西。”
身后一群人一拥而上。
桂花走在最后，看着提刀的少年。
他好像，真的和那些神不一样。
方休对跪在地上的光头说道，“贫僧，你起来吧！带我去你们那个归隐寺瞧瞧。”
光头吞吞吐吐的解释道，“贫僧法号叫净尘，施主你叫我净尘就好了。”
方休愣了一下，“贫僧是什么？法号又是什么？施主又是什么？”
看着方休提在手里的万妖谱，上面还滴落着自己师弟的血。
净尘老老实实的解释道，“贫僧就是我，一个谦称，法号就是名字，出家人斩断红尘不需要之前的名字，所以有了法号，施主是对您的尊称。”
方休听的一愣一愣的。
“你属狗的吗？说翻脸就翻脸？”
谦称尊称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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