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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庆幸，还是……
她与嬴青舒只有过两次接触，想来，那两次接触都没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女子心思格外细腻，田云羽自然能够感受到，方休对嬴青舒的不同。
若是嬴青舒死了……
想到这里，田云羽不敢再往下想了。
方休直入古虞城，来到道祖跟前，犹豫了良久，他还是微微躬身，“道祖。”
道祖叹了一口气，随后笑道，“看来我和你，始终是没那师徒缘分啊！”
方休一愣，道祖笑着摇摇手，示意方休来到他身前。
“这是至圣，其实数千年前，要不是我比他先行几十年，很可能现在就是他被称作仙道尽头了。”
至圣是一个很高大的老人，慈眉善目，眉宇间有一股温和，而藏在这股温和之下的，则是那动如雷霆的果决。
“钜子，非攻兼爱，匡扶弱小，你应该也曾对他有过了解。”
钜子是一个面容十分平常的中年人，身穿一身黑衣，属于扔进人群，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道儒墨，三大显学。
道家无为不争，儒家仁义礼智信，墨家非攻兼爱。
方休持晚辈之礼，对至圣与钜子点头。
道祖微微一笑，方休现在这态度，起码证明了，他依旧和天关仙道，还是同属阵营的。
没有因为道祖直接将他当做棋子来算计，从而反感整个仙道。
“这是法家仙主，儒法之争，在神州应该也曾留下过只言片语。”
关于法家，方休所了解的比三大显学更加多。
法家影响了神州数千年，特别是在炼气士，也就是仙道修炼者消失之后，法家的思想，也一直影响着神州。
说到法家，那就不得不提那位千古一帝，想到千古一帝，那后面就是嬴青舒了。
方休越想越远，随后赶紧回过神来，对着这位仙主行了一礼。
“仙杀之主白起，你也很熟悉。”
白起和方休相视一笑，当年，还在神州时，白起曾强行投影下到神州，说要收他为徒。
如今算是真正的见面了，不过两人都没提当年那件事。
道祖为方休一一介绍了来到道场的诸位仙主，差不多都是百家当中显赫的流派。
方休秉持晚辈之礼，对他们一一行礼。
而这些仙主，也没有任何人托大，同样笑着点头。
这一幕惹得众多仙人好奇，究竟是谁，能够引得道祖如此重视，亲自引见这些仙主。
只不过这个疑问，注定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们了。
在介绍完这些仙主过后，道祖带着方休，直接离开了城头。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破碎的大地上，一老一少缓缓前行，道场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模样。
苍穹成了虚无，大地四处都是喷涌的地火。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道祖逗弄着自己肩膀上的小树灵，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对着方休问道。
方休沉默了片刻，一脸凝重，“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嬴青舒。”
道祖一愣，没想到方休最先问的，居然会是这个。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那莫名其妙的杀劫，是怎么来的，以后还会不会发生之类的。”
方休轻笑一声，“岁月长河嘛！东皇曾跟我说过，而且岁月长河好像是活得，我收到了一道意念。”
“他告诉我，我要是敢留下道统或者接着破境，他必定以分身顺流而下，将我斩杀在这河水当中。”
道祖明显没想到，方休对于岁月长河，会了解这么多。
提到东皇，道祖也莫名的叹了一口气。
“东皇是个人物，把他扔在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道统，他都是个角色，只可惜，时运不济。”
方休点头，对于东皇，直到他道消魂灭，方休也没有看透过他。
“东皇怎么会知道岁月长河的存在。”道祖有些好奇，对于岁月长河，只有他和神祖，以及山海当中那些恐怖的存在，才略知一二。
东皇连开域的神主境界都未曾踏足过，他是怎么知道岁月长河的。
方休回想了一下，那夜在大夏神朝，东皇那道意念同自己所说的话。
“他说他从一个山海种族当中得知的。”
道祖闻言，思量了片刻，轻轻点头。
“看来是龙女一族了，东皇与龙女一族的交情不一般。”
龙女？
方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龙女一族，就是雨师妾一族吗？”
道祖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龙女和雨师妾是同一个部族，不过真正的龙女一族，十分恐怖，在山海当中都可以算作大族，甚至有着和我一样境界的存在。”
方休想想也觉得是，如果山海种族都是雨师妾这样的货色。
估计神祖和道祖早就将山海给打穿了，何至于还要固守天关。
甚至就是至圣那样的存在，都可以在山海当中杀他几个来回了。
“山海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道祖苦笑着摇头，“老实说，我也没有看清过山海的全貌，只知道其中堪比我和神祖的存在，都不下双手之数。”
说着，道祖意味深长的看着方休，“而且，我怀疑神州不是从天关后面，随意分离出去的一块。”
方休浑身一震，山海种族为什么一直对天关存有觊觎，单单是为了将人族当做粮食？
这个说法，在方休还是炼气炼神，甚至是合道境时他还勉强相信。
到了现在，方休已经不再详细这个蹩脚到极点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
道祖盯着方休，良久，才淡淡吐出一句。
“在仙神之前，有着神佛，古神与古佛，他们的存在，早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岁月前了。”
“那时候的古神与古佛，就像现在的神道与仙道一样，彼此之间都有争端，但又在关键时候，一致对外。”
“古神与古佛，他们或许修炼的方法，和现在的仙神不同，但应该也是十分强大，不然不可能留下痕迹在天地当中。”
“我怀疑，神州不是随意从天关分裂出去的，而是山海的中心，对山海种族十分重要。”
“古神与古佛，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将神州从山海的中间分离了出去，还构造天关，来保护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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