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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神医小福妻:咯血夫君是个真病娇 > 第54章 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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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细碎又明亮,天空瓦蓝瓦蓝的。

    祝清吾回到家后,刚一进屋就看到程喜漫忙碌的身影。

    “漫漫。”祝清吾眸光微沉,注视着程喜漫的目光宠溺温柔。

    程喜漫听到身后传来祝清吾的声音后,先是一愣,而后急忙转过身来。

    看到祝清吾站在门口,眼尾带笑,手里提着两包糕点。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淡蓝色圆领夏衫,腰间束着一条月白长绦。

    一根淡蓝色丝带将如墨的青丝高高束在脑后,衣袂飘拂,宛如谪仙。

    程喜漫抬眼看他,清澈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夫君回来啦!

    程喜漫咬了咬唇,轻声开口:“夫君。”

    夫君是知道她想他了,所以才提前回来看她了吗?

    思及此,程喜漫眼中霎时水雾朦胧的,眼尾泛红。

    她深吸了口气,而后缓缓走到祝清吾跟前,仰着小脸看他。

    祝清吾垂眸,伸手拨了下斜插在她发髻间的山茶花发簪:“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

    程喜漫怔愣了一瞬,轻轻摇头,而后扑进祝清吾怀里。

    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想夫君了。”

    祝清吾眸光微闪,不禁轻声失笑。

    她一看到他进屋,就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他还以为是有人趁他不在,欺负了他的小娘子。

    合着她是在向他撒娇。

    祝清吾伸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温声道:“我回来了。”

    程喜漫仰头瞪他,哼哼唧唧地推他:“夫君都不说想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话间就作势要推开他。

    祝清吾虚握着拳掩于唇上,声音温柔:“想的,很想。”

    话音刚落,长臂一伸,重新将程喜漫揽进怀里。

    怀里贴着娇娇软软的人儿,他鼻息间萦绕着甜软的馨香味就更浓了。

    她身上穿着夏日的薄衫,绵软的身子靠在祝清吾怀里时,他身子明显一怔,喉咙滚动。

    他在她跟前,愈发没有自制力了。

    他大手握住她细软的腰肢,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程喜漫坐在他的腿上,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嘟哝道:“不是说得五六日才能回来吗?”

    祝清吾将临川城的事情详细向她交代了一遍。

    比如医馆除了修缮了一番之外,还另外置办了些用得上的物件。

    再比如让何七帮忙监督着工匠们将知春园改造修缮一番.....

    程喜漫也将她这几日收购药材的事情跟祝清吾讲述了一番。

    这时,阿灿和云畔也午睡醒了。

    两个小家伙各自搬了把小板凳坐在东屋的廊下乘凉。

    “哥哥,大哥好像回来了。”云畔坐在祝灿身侧,双手拖着下巴朝西屋望去。

    祝灿也抬眸瞥了眼西屋的方向,轻轻“嗯”了一声。

    但两个小家伙今日很有默契,都没有跑去西屋打扰哥哥嫂嫂说悄悄话。

    等到十月初九哥哥过了生辰,他就十八了。

    想到这里,阿灿不由得叹了口气。

    哥哥和阿嫂成婚都快两年了,却还不见小侄子的影。

    王家村的王大牛和哥哥一般年纪,他家老大都会喊爹娘了。

    王大嫂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祝灿叹了一口气。

    哎!哥哥和阿嫂也要加把劲呀。

    他马上就要去学堂读书啦,再过一两年妹妹也就长大了,也得去学堂读书。

    到时候哥哥和阿嫂生了小娃娃的话,就没人陪小侄子们耍了。

    晚饭过后。

    程喜漫搬了把椅子坐在西屋的廊下看祝灿和云畔在院里玩竹蜻蜓。

    她身后就是西屋的窗柩,窗柩对面,祝清吾单手撑着下巴坐在书案旁,目光落在窗外的程喜漫身上。

    程喜漫感觉到有人看她,转过身去,正对上祝清吾细长温和的双眼。

    祝清吾透过窗柩朝她勾了勾手。

    程喜漫抿了抿唇,而后起身回屋。

    屋内,她搬了把小板凳坐在祝清吾身侧,双手托着下巴看他。

    “夫君,怎么啦?”程喜漫拽了拽祝清吾的衣袖,小声问道。

    祝清吾将书案上的那包糕点拿了出来:“回来时路过点心铺子,称了几斤。”

    程喜漫看着手里鼓鼓囊囊的油纸包愣了一下,而后失笑。

    当拆开油纸包时,她蓦地呼吸一怔。

    那日在临川城给弟弟妹妹买零嘴时,她随口念叨了一句想吃云片糕了。

    他今日回家时就给她买上了。

    临川城点心铺子里卖的云片糕不比京都的差。

    一层层翩翩分明的薄片,色泽雪白油润,清香扑鼻,上头还粘着松脆的核桃仁。

    程喜漫伸手取出一片,轻轻咬了一口咀嚼咽下。

    甜香软糯、细腻绵软却不粘牙。

    这是她长这么大,吃过最好吃的云片糕了。

    这般想着,她又小口吃了起来。

    祝清吾掩在宽袖里的左手,手指轻轻摩挲着。

    程喜漫吃完一片后,咬了咬唇,掀起眸子看了祝清吾一眼,而后又从油纸包里取出一片。

    她将云片糕递给祝清吾,眉眼弯弯:“夫君也吃。”

    祝清吾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开口:“我晚饭本就吃得有些多,再吃就不消食了,你吃吧。”

    说话间,他抬起胳膊,将粘在她嘴角的几粒核桃仁擦掉。

    他的小妻子愈发乖顺可爱了。

    程喜漫感觉到祝清吾的动作时,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继续小口吃起了甜糯的糕点。

    稍顷,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抬眸望向祝清吾:“夫君,我吃饱啦。剩下的留给阿灿和畔儿吃吧。”

    祝清吾摇了摇头:“我买了两包,多的那包晚饭前我就给他们了,这是给你的。”

    程喜漫动作微顿。

    原来这包糕点是夫君特意给她留的呀。

    想到这里,她低低笑出了声,眉眼弯弯的,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祝清吾忍不住捏了下她莹润的粉颊,嗔道:“傻瓜。”

    程喜漫抿了抿唇,偏头看他,反驳道:“还不是夫君惯傻的。”

    说着就取出云片糕递到祝清吾嘴前,撒娇耍赖地要他也吃一口。

    祝清吾心中无奈,只好张嘴咬了一口。

    程喜漫吃着他吃剩的那半片糕点,柔声开口:“夫君,咱们搬家的时候要拿些什么呀?我收拾了一下午,越收拾,拿的也就越多。”

    祝清吾眉眼含笑,注视着她认真的小脸,不由失笑:“只拿上药材和一些日常用品就行了,知春园什么都备齐了。”

    程喜漫闻言,又开口问他:“锅碗瓢盆、酱醋油盐,被褥衣裳还有你和阿灿的书都要拿的。”

    她掰着指头仔细地盘算着搬家要拿的东西。

    夫妻俩商量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敲定了搬家时要带的东西。

    祝清吾说知春园置办了新的锅碗瓢盆、家具被褥,这些都不用拿。

    家里的两头山羊和鸡鸭也可以卖掉。

    程喜漫却嘟囔着让祝清吾各留了一只下蛋的鸡鸭。

    后院种的药草也要移植到新家里去,再将家里的酱醋油盐和米面、衣裳、几摞书卷带上即可。

    两人也各自安排好了明日的任务。

    祝清吾明日早起去镇上卖鸡鸭和两头山羊,程喜漫则整理收拾搬家要带的东西。

    等到后日两人带着阿灿去张伯家和村长家道个别。

    大后天就搬家。

    程喜漫原本还在担心牛车装不下那么多要带走的东西。

    祝清吾却说他从临川城回来的那日,已在临川城预定了一辆专门拉货的马车。

    夜里。

    程喜漫脑袋枕在祝清吾胳膊上,认真地盘算着这几日的花销:“夫君,咱家这几日花销有点大。”

    祝清吾在她的细腰上拍了几下,温声道:“无碍,花就是了。我如今写字作画也能赚些银钱补贴家用了。”

    “何七每次去京都时,都会带上我作的字画,一幅字画在京都至少能卖二十多两......”

    祝清吾耐心地解释着,就是为了让她不要太过担心银钱的事情。

    他除了对漫漫隐瞒身世和病情,其余的都是如实跟小娘子说的。

    前几年他病重,几乎都是卧病榻上,也抽不出多少时间和精力抄书,更不用说作画卖钱了。

    何七和残影他们也是三年前才和他联络上的。

    两人若是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还行,但做起生意来,总是差些火候,也没攒下多少银两。

    他们除了要保证自己的生活正常外,还要到处为他打听血海棠解药的事情。

    平日里为他寻医抓药的,也花了不少银钱。

    周婶带他和阿灿来到耕余村时,也没有分到一亩三分地。

    周婶平日里都是靠给镇子上的乡绅和富贵人家浆洗衣服或者打杂来补贴家用。

    他病情稍微稳定点,能下得了床的时候,也会抄几本书换几个铜板。

    所以这五年来,他们一家其实过得也挺艰苦。

    直到周婶去世后,何七和残影那边的生意稍微景气了些,至少不赔钱了。

    再后来,整个祝家都是靠漫漫一个人撑着。

    她聪明能干,家里的生活才慢慢好了起来。

    想到这里,祝清吾不由得将怀里的小娘子抱的更紧了。

    漫漫就是他的小福星。

    无论是现在的好光景,还是帮他解毒的那本书,都是她带给他的。

    他何其有幸,此生才能遇见她。

    从小到大,在经历了这诸多事后,他不敢轻易地向她夸下海口能为她带来多金尊玉贵的奢靡生活。

    但如今为了她和阿灿,他至少有勇气努力地活下去了。

    曾经不想那么早死的原因无非是弟弟羽翼未丰。

    每次病倒,昏昏沉沉地晕过去的时候,他总是告诉自己,再坚持下,等阿灿长大了,他再离开也不迟。

    可现在,他越发的贪心了。

    他想活得再长久些。

    因为他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他心甘情愿要将她奉若珍宝的人。

    程喜漫伸手摸了摸祝清吾高挺的鼻梁,哼哼唧唧地开口:“夫君不用担心,阿灿的束?费我攒够着呢。”

    祝清吾低头轻轻吻了下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温声道:“不担心。”

    稍顷,又替她拢了拢被子,温声道:“睡觉。”

    程喜漫还回味着刚才被他亲吻额头的感觉,时不时地弯着眼睛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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