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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神医小福妻:咯血夫君是个真病娇 > 第186章 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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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清吾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呼吸一点一点放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吵醒了她。

    他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不可置信、诧异和触及程喜漫有温度的身体时从心底生出的怜爱。

    祝清吾轻轻蹙眉,他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说又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脑海中浮现出零星的画面。

    有他抱着身体冰凉,没了呼吸的她前去梦华寺找藏梦法师的场景,有程礼抱着徐氏牌位自戕的场景。

    脑海中还闪过祝灿在国子监读书,以及和祝尧相遇时的片段......

    他突然一阵头痛,痛意袭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像是细细密密的长针从脑海里冒出尖儿来,钻心蚀骨。

    祝清吾双手抱头,隔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的脑海中又闪过骨瘦如柴的裴云亭,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的画面,甚至看到了裴微月凄惨死去的场景。

    祝清吾觉得这一切好似真实发生过一样。

    可如果真的发生过,那漫漫为何会安然无恙地躺在他身侧呢?

    祝清吾目光呆滞地望着床顶,眸子里流闪着迷茫和不知所措。

    他只安静地躺着,身子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挪动。

    他怕自己稍微动一下,现如今所有的一切就犹如幻影般消失,包括窝在他怀里熟睡的娇娇儿。

    他不想再回到那口冰冷的棺材里了,更不想亲眼看着她没了生息,与她阴阳两相隔。

    翌日清晨,晨光微熹。

    淡蓝色的床幔堪堪遮住从窗户里偷溜进来的天光。

    榻上的程喜漫睡得香甜,小脸儿粉扑扑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身侧的人直勾勾地盯着她,整整一晚上没有阖眼。

    她砸吧了下嘴,而后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整个身子又往祝清吾怀里缩了几分。

    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刚一睁开眼就看到祝清吾那张清隽的脸凑在她面前,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正一瞬不瞬地瞧着她。

    程喜漫瞬间清醒,倏地翻身坐在了床上。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眼花看错了。

    可是她揉了好几遍眼睛,还是发现祝清吾凝神打量着她。

    她吞了吞口水,伸手狠狠拧了下自己的胳膊。

    “嘶”

    程喜漫疼的眼泪花儿在眼眶里直打转。

    不是梦,她也没眼花,夫君终于醒过来了。

    思及此,她凑到祝清吾面前,将手放在他高挺的鼻子前探了探鼻息。

    在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时,她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夫君。”程喜漫伸手抚上他乌黑浓密的长睫。

    祝清吾在听到这声娇娇软软的夫君时,整个人僵住。

    大抵是已经失去过一次,又或许是这道声音的主人是他拼了命也想要揉进骨血里的人,所以在听到她绵软的嗓音时,他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面前这个鲜活灵动、色若海棠的小娘子,真的是他的漫漫。

    她还活着......

    他轻舒一口气,看着凑在面前,檀口微张唤他夫君的娇娇儿,心口像是被翻涌的热浪烫过,钝钝的疼。

    祝清吾放在被褥一侧的手指微曲了下,深邃的目光跨过时间的长河落在她娇靥的脸上。

    他抿了抿苍白干涩的薄唇,开口喃喃:“漫漫。”

    程喜漫觉得今日醒过来的祝清吾有些不对劲,可她一下子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他那双深邃得眸子里好似暗藏翻涌着波涛热浪。

    被祝清吾直勾勾地盯着,程喜漫红着脸咬了咬唇,将视线移到别处。

    “夫君。”程喜漫凑到他跟前,手轻轻覆在他的额头上。

    “终于不烫了。”她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嘟哝道:“你昏睡的这半个月,时不时地发烧。”

    她低垂着眸子,声音哽咽道:“昏睡着,药也喝不进去,好不容易喝上几口也不管用。”

    “祝清吾,你总是吓我。”程喜漫伸出细白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处戳了戳,模样娇憨乖顺,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嗔怪。

    祝清吾垂眸看着那只放在胸口处的柔荑,心里顿时软的不像话。

    他轻舒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她玉白的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

    “漫漫,我是在做梦吗?”祝清吾冰凉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手背上光滑的肌肤。

    程喜漫抬眸悄悄瞥了祝清吾一眼,发现他还在凝神瞧她,目光灼灼,烫得她脸颊发红,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木头夫君。”程喜漫咬着唇嗔怪道,“做什么梦,你醒啦。”

    说完她腾出另一只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声音又娇又软:“你、你不准再看了。”

    “漫漫,我冷。”祝清吾眼眸低垂,低哑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委屈和落寞。

    程喜漫听到他的话,心口跟着颤了颤。

    她将手移开,俯下身瞧他:“莫不是又发热了?”

    说着就准备起身给他煎药。

    刚准备下床,耳畔又传来他委委屈屈的声音:“别走。”

    程喜漫穿衣的动作一怔。

    她转过身去瞧他,见他低垂着眼眸,一脸失落,程喜漫顿时不忍心了。

    她将衣服搁在一边,随即双手捧住祝清吾轮廓分明的俊脸,柔声道:“我不走。”

    “漫漫,我好冷,抱抱我好不好?”祝清吾的声音几近哽咽,眼尾泛着薄薄的红。

    程喜漫闻言,羞赧地低下了头。

    只不过是病了一场,她的木头夫君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愈发黏人了,像是刚满月的就被主人抛弃的小奶狗。

    思及此,程喜漫没有再犹豫,而是俯身扑在他的怀里。

    “好,抱抱。”她边温声哄他,边用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程喜漫顿了顿,仰起小脸看他:“夫君,你定是做噩梦了。”

    他昏睡的这些日子,口里总是呓语些奇奇怪怪的话,大多话她都听不清,更听不懂。

    但他每次发热的时候总会低声喃喃着她的名字。

    祝清吾在将他心心念念的人紧紧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才觉得这一切好像并不是梦境。

    他能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和有力的心跳声,能听到她软着嗓子唤他夫君,能看到她鲜活明艳的脸。

    这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或许之前发生的一切真的如她所说,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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