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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从家里逃出去了。”
陆行看了向?几秒，才又低下头去，继续记录。
陆行：“逃到哪里去了？”
向?：“流浪。”
陆行：“......”
好像让陆行感觉无语了，向?抱歉地笑了笑
陆行：“逃出去之后，没有再吃抗抑郁的药？”
向?：“没有。”
陆行：“发生了什么？逃出去以后，就没再有问题了吗？”
向?：“我遇到了，我哥。他一直保护我，对我非常好。”
向?顿了顿：“有一段时间，我好像变得很有攻击性。不过应该不是狂躁症。可能我没有得抑郁症，只是那个家，让我感觉抑郁吧。”
陆行却注意到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低头摆弄起手指甲。
向?：“时间太久了，而且我那时候年纪比较小，确实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没再吃过那种药了。”
陆行：“假设你离家以后，抑郁的情况转轻或者消失，为什么后来又吃了那么久的催眠药？”
向?：“是因为失眠很严重。那几年无论是文化课还是专业课，任务都很重，为了不影响学习和锻炼。”
陆行又看到她把指尖相互交替捏握在掌心里。
仿佛周围的环境已经让她很不舒服，只是在尽力忍耐。
陆行：“聊这些，让你感觉压力很大吗？”
向?：“还好。”
陆行：“你已经有大概十五分钟没再直视过我的眼睛。”
向?：“......”
陆行合上向?的病历：“你防御心很重，我希望你能再多给我一些信任。”
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陆行：“没事。你看起来很累。”
陆行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你那里有没有红糖？”
然后起身，走向蒋敏的办公桌，在桌面上大概找一下，拿到一小包红糖，又走去饮水台，把红糖倒进纸杯，冲成红糖水，给向?拿来。
放到向?面前：“喝点甜的，好一点。”
向?：“谢谢。”
拿起杯子，红糖水很烫，正冒着清甜的热气，正好怎么睡着了？”
向?：“我就说你太辛苦了。”
小马看看时间，更吓一大跳：“我怎么睡那么久？哎呀，您怎么也不叫我？”
向?：“没事，我刚好看完电影。”
小马还是连连道歉，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向?给载回剧组。
下午向?的戏依然不多，只拍了四十多分钟，就把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在剧组呆着也没事做，便早点回家。
路已经走了一大半，向?的手机响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她的心脏像是暂时停止了跳动。
秦伯明。
但不敢不接起。
向?：“秦爷。”
秦伯明在那边笑着道：“??啊，我今天晚上有个饭局，要招待一个重要领导。哦，他看了你的照片，对你很感兴趣，你晚上早点过来，打扮漂亮一点。”
向?心脏揪起来，又像被一颗子弹给打穿了。
但随即就麻木起来。
她麻木地听完秦伯明的话，平淡地笑了笑。
向?：“秦爷，真是对不住，我今天吃坏东西，身体不舒服。”
秦伯明：“噢，不舒服？怎么这么不小心？哎呀，你说这，要是向海在境外知道了，得多担心？万一不小心吃了枪子可怎么办
向?：“......”
秦伯明：“你这一说我是真心疼。但是吧，今天晚上，这位大领导，干爹也得罪不起！你帮帮干爹的忙，啊，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尽量过来。好吧？啊，乖。”
向?：“好。”
挂断电话。
向?：“向海去境外了？”
小马：“......大小姐，秦爷把海哥派到境外接货去了。他不让跟你说，怕你担心。”
向?拨出向海的电话，却是已关机。
小马：“您别打了。秦爷的规矩，出境后要把手机上交，换别的手机。我们现在谁都联系不上他。”
向?陷入沉默。
良久。扯开嘴角笑了笑。
有些好笑。
“不愧是秦爷。”
又道：“你说我当初，招他干什么？”
有些凄然。
但还是拨出了时云州的号码。
拒接。
向?信息：“州哥晚上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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