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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我的老爹是岳飞? > 第6章 忠犬认主,月下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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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外有动静,岳云翻翻沉重的眼皮,伸手往肩膀上掠着水冲洗。

    不小心碰到伤及深处的伤口,痛得他直龇牙咧嘴!

    “到底是凡胎肉骨啊!说不疼那是假的!”

    他嘶啦嘶啦地哈着气,从桶里站起来,迈出桶外,趿拉上草鞋,拿起毛巾抖落抖落几下,围在腰间,双臂随意摆动,甩着浑身的水珠子。

    吴畏拿着药瓶走进来的时候,还被他甩了一脸水。

    闻着一屋子的血腥味,瞧见那一桶的血水,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赢官人,我先帮你擦干,再上药吧!”

    听到有人进来,岳云挺起脊背,恢复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

    “刚才谁在外面?”

    岳云是听到有些动静的,但是人被热水泡的正松弛,他懒得睁开眼瞧。

    一想到岳飞刚才小心翼翼又有些恶作剧的样子,吴畏嘴唇嗫嚅着,最后表示自己啥也没看见。

    拿起干爽的毛巾,他一点点蘸掉岳云后背上的水珠。

    “那个……刚才啊,是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不小心碰到岳云手臂上几处重叠在一起的伤口,他手上的动作倏地顿住了。

    故作认真地说道:“这几处上好药之后,还得包扎一下!”

    闻言,岳云侧过脸,向那伤处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接过毛巾,随意地擦干胸前和大腿。

    “你呢,伤在何处,可是伤到了腿?”

    说完,兀自转过身,就要查看他的伤口,但见他身上干干净净,毫无跌倒后沾上尘土的样子。

    便直起身来,用手指点了点他,“好小子,学会撒谎了!”

    吴畏被他这么一说,眼睛眨巴眨巴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脸上竟有些臊的慌!

    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说出方才见到的一幕,往小里说,是嚼舌头根子,往大里说,那就是大不敬。

    虽然,岳公是喜欢人向他提建议的,但是肯定不包括刚才那一项。

    他咽下口水,眼神飘忽地道:“我,没有!”

    “还说没有,脸都红到耳朵尖了!”

    岳云伸手上前扯他的耳朵,“吴畏,你说不说!”

    “我的官人诶,你别闹,还是上药要紧……”

    吴畏一边躲闪,一边拿着药瓶往那伤口处倾倒,就是不说门前看到的那件事。

    岳云闹了一会,也觉得无趣,索性一屁股坐在床边,任由他转过来转过去地把浑身上下的伤口都涂了个遍。

    “吴畏,等他们都歇下,随我一同去!”

    “去……何处?”

    岳云清澈的眸子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又往后拉远身子,上下打量着他,随后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今夜,你宿在这里!”

    吴畏正要张口,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这,是命令!”

    看着眼前修长俊挺的少年,吴畏登时没了脾气,再瞧着那些连药粉还未全数吸收的伤口,他眉头紧锁,面露难色。

    半晌,期期艾艾道:“小官人诶,你不会又要去何处冒险吧?”

    “何须知道忒多,只需帮我瞒过老爹,嗯?”

    岳云伸手拿过床头上叠放整齐的衣裤,一件件穿上,系好腰带后,又把袖口往肘处卷了卷。

    不小心蹭到伤处,他发出嗷地一声叫喊。

    吴畏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立即屏住气息,把鼻孔撑地老大,瞪大眼珠子望着他,半天没敢有动作。

    今夜的赢官人的确不同,自打追随他以来,还从未见他因伤喊过一声痛呢!

    这短短一个时辰,又是笑,又是叫的,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军中上下,谁不知道岳云言短,像个闷葫芦,闲来无事,除了平地练枪法,骑马练准头,就是身着重铠爬坡垮沟壕……

    他穿上这身粗衣就要出门,显然不是为了夜练。

    吴畏眼睛眨了眨,“我不打听你的去向,不过你还是把大黄带上吧!”

    推门伸头往大槐树下望了望,岳云觉得他的建议不错,就是不知道狗会不会嗅出自己的异样来。

    也罢,毕竟自己初来乍到,夜晚游走,有只狗子相伴,终归有些底气。

    他头也不回地踏步出门,丢下一个字:

    “妥!”

    筵席已经散了,偶尔能听见远远传来的几声犬吠。

    岳云弓着身子,像做贼一样向大黄靠近,本以为它会发出狂吠,没想到它看清来人后,突然趴卧在地,闭口发出呜呜呜地哀叫。

    他不敢即刻靠近,蹲在离它几米远的地方,嘴里朝它喊着:“大黄大黄!”

    狗子也不理他,兀自歪着脑袋发出低沉的哀嚎。

    片刻犹疑后,岳云大着胆子,走到它身边,摸着它脑袋上顺滑的毛发。

    “大黄,我也是岳云,我就是岳云!”

    狗子似乎听懂了,哀叫声有一瞬明显的停顿。

    这句话,似乎是说给狗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确定,那还能做成什么事?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军中上下都不疑他是岳云,一条狗却执意不认他。

    他无奈地往地上一坐,心头生出一丝挫败感来!

    “大黄,我跟他是一个人,我,岳云,应祥,赢官人,小阎罗!”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认了?”

    “我要出去转转,你来不来?”

    “去河边吧,怎么样?”

    “走嘛,好不好?”

    ……

    就在他耷拉着脑袋,快把裤裆前的空地盯出洞来的时候,狗子悄然站起来,低着头往他的手上蹭。

    感受到毛茸茸的温热感,岳云心头一喜!

    哎呀,虽然比跟女娃子表白还要费劲,但是总算成功了!

    他笑嘻嘻地摸着狗头,“大黄,以后听我的!知道不?”

    大黄扬起头,哈嗤哈嗤地吐着舌头,尾巴摇的快要掉下来。

    岳云打眼一瞧,竟看到那狗眼的两侧湿漉漉的,似是泪痕。

    鼻头一酸,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妈的,竟然被一只狗整哭,真特娘有意思!

    弯腰解下拴在树干上的绳子后,他想了想,又把它脖子上的绳套也一并取了。

    “嘘,别出声,今夜不夜练,咱出去玩!”

    一人一狗,披着月色,向营地外走去。

    宴罢,岳飞把营帐让给部下诸将歇息,那里处在风口上,稍许凉快些。

    他自己则宿在离岳云宿处不远的一间土房里。

    可巧,夜里口燥起来喝水,他就瞧见了岳云贼兮兮的身影。

    “这个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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