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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最强包租公 > 第41章 当我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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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使劲嗅了嗅鼻子,便再也管不得其他,捧起坛子就往嘴里灌。

    三十斤的酒加上坛子,快四十斤了。

    可捧在他手里,跟捧团棉花一样轻松。

    一口下去,就觉浑身燥热。

    辣、冲、涩混在新酒的酒臭味里,让他欲罢不能。

    小腹像包了团火,越烧越猛,直冲嗓门。

    打了个嗝,还想再喝上两口。

    却觉手中一轻,酒坛已到了别人手中。

    等他再想抢回来时,已是挤不进去了。

    推搡中,酒水洒出不少,酒香开始四溢。

    力工们你一口,我一口轮着尝。

    不大会,三十斤酒就被喝个精光。

    张明轩看着地上的空坛子发呆。

    他鼻子没毛病,早闻到酒香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心疼酒,也只能咬牙忍了。

    “快,把长工叫来,把这些都搬院里去。”

    当看到力工们贪婪的眼神后,他急了。

    他们酒劲开始发作,只需一个契机,就会酿成大祸。

    那时,谁还管他张明轩是谁。

    “动作麻利点,晚上每人赏一碗酒吃。”

    长工们在酒水的刺激下,很快就将三十九坛酒搬进院子,藏到了厢房。

    关上大门,张明轩明显松了口气。

    他取出一坛,给自己倒上一碗。

    新酒入碗声音清脆,酒花丰满、均匀,许久不散。

    这是好酒才有的样子。

    忙不迭小酌一口。

    酒水在舌尖四周来回游动,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

    够劲,真够劲!

    ‘咕噜’一声,烈酒下肚。

    余下的半碗,也被他一饮而尽。

    回味良久,方才带着开封的那坛新酒,进了城。

    单县县城不大,尚算繁华。

    张明轩在一家不起眼的酒铺前停下,带着那坛酒进了店。

    店里的伙计见他来了,显得很恭敬。

    “杨师傅在吗?”

    “在的,小的这就去请。”

    杨师傅是个品酒师。

    据说不管什么酒,只要进了他的嘴,就没出过差错。

    不管是酒名、产地还是价钱,都能给你说的分毫不差。

    以至于,不管谁有了新酒,都会请他品上一二。

    一来确定品相,二来确定酒价。

    “张老爷,有新酒?”

    杨见喜进来后,一眼就见到张明轩腿上那硕大的酒坛。

    能让张老爷这么宝贝的东西,肯定不是寻常货。

    见猎心喜的他,自然直奔主题。

    “快,我尝尝。”

    桌上有现成的碗。

    张明轩倒了两小碗后,就盯着杨见喜看。

    而杨见喜,则盯着碗里的酒看。

    然后端起碗,变换着角度观察着酒水色泽。

    随即嗅了嗅,闭眼感受一番。

    而后才轻轻抿了一小口,含在嘴里仔细品着。

    张明轩发誓,他从未如此紧张过。

    一颗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咕噜。”

    半口酒下了肚,杨见喜的眼,却还没睁开。

    接着又抿了口。

    这口,比之前那口还要少。

    张明轩知道,只有遇着好酒,杨师傅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

    这叫先扬后抑,而后再抑再扬。

    果不其然。

    到了第三口,如牛引水。

    第四口,却又蜻蜓点水,生怕喝完就没了。

    这小半碗酒,杨见喜足足喝了一盏茶时间。

    “再来,倒满。”

    张明轩没工夫心疼酒,直接倒了满满一碗。

    这次杨见喜喝的就快多了。

    两碗新酒下肚,饶是他这个把酒当茶饮的品酒师,也有些上头。

    洗了把脸,才重坐回桌边。

    “怎样?”

    张明轩探着头,小心翼翼问道。

    他的脸,比杨见喜还要红。

    “可惜了。”

    杨见喜摇头叹息。

    区区三个字,却将张明轩满怀期待的脸,惊的面无血色。

    刚还红扑扑的,此刻已苍白如纸。

    在单县,没人敢质疑杨见喜的舌头。

    他说行就行,不行也行。

    他要说不行,行也不行。

    大喜成了大悲,张明轩瘫坐椅中。

    喃喃道:“挺好的酒,怎么就可惜了呢,怎么就不成了呢?”

    “怪我,话没说清。”

    杨见喜一拍巴掌,倒把张明轩的魂,给拍了回来。

    “我的意思是,太急躁了些。

    这是新酒,有明显的酒臭。

    新酒的口感,自然是比不上陈酒的。

    得经过一段时间老熟陈酿,把酒里的燥辣刺激除去才成。

    那时的酒,才是佳酿。

    酒体柔和,香气协调。

    口感醇厚,余味悠长。”

    闹了乌龙的张明轩,立马满血复活。

    “老熟陈酿要多久?”

    “短则几年,多则几十年。”

    杨见喜心不在焉的回他。

    这张明轩哪等得起。

    看来只能卖一部分,埋一部分了。

    又问,“那这酒的品级?”

    “这酒没有酸味,入口辛辣,且色泽明净,当属上上之姿。”

    杨见喜给了极高的评价。

    转而问张明轩:“不知此酒产自何处,所谓何名?”

    这张明轩哪里肯说。

    再说,他也不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

    便道:“朋友送来的,还没来得及问。”

    杨见喜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酒,哪呢这么草率,简直暴殄天物!”

    随即话锋一转,“这酒你还有多少,我出五百文一斤买上几坛。”

    “没,没多少。”

    五百文一斤,这价通天了。

    任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别说几坛了,就是几斤,张明轩也舍不得就这么贱卖了。

    可杨见喜哪是那么好忽悠的。

    最终,张明轩还是忍痛卖了两坛。

    杨见喜将其埋在后院,说等孙子中了秀才,再拿出来宴请宾朋。

    回到家的张明轩有样学样,也赶紧埋了三十坛。

    余下的八坛他不打算卖了。

    第二日,他便广下请帖。

    言说家中得了好酒,要与亲朋故旧共享。

    美酒人人爱,又是免费品尝,自是应者云集。

    加之杨见喜天生大嘴巴,把这酒吹的神乎其神,凭添不少神秘。

    仅剩的八坛酒,第一日就去了两坛。

    酒足饭饱后,不少宾客借着酒劲,向张明轩讨酒。

    一个交际圈里的人,身份自然都不低。

    张明轩不好拒绝,便用最小的一斤装酒坛,给每人分了些。

    就这,他还不敢把酒坛装满。

    那样别说六坛酒了,就是六十坛也不够分的。

    第二日,便有人慕名而来。

    目的只有一个,买酒。

    酒价从四百文,蹭蹭就涨到了六百文。

    价格高到这份上,可是单县几十年来的头一遭。

    张明轩咬死了酒是朋友酿的,未经许可不能私售。

    这招把对方的胃口吊得十足,颇有几分饥饿营销的影子。

    这样没几日,整个单县都知道他家有好酒了。

    前来买酒的人也不询价,只叫他快去争得友人许可。

    精明些的,直接问他朋友姓谁名谁,家住何处。

    这张明轩能说吗。

    “明日我就前去找他,争取他的许可。”

    说是明日,实则当晚他就跑了。

    ‘别想偷摸跟着我找到万寿岛去,门都没有,当我傻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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