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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到恩人,要求干点活。
但是平时只能见到一些和他应当是同等级的奴隶,那个叫“严刑”的应该是这里的小首领。
但他去请求他让自己见恩人,却没有被同意。
其实燕信的原话只是传达了沈遗琅的意思,要他伤好后再去拜见女郎也不迟,但架不住婆罗贺摩听话只能听得懂一半。
至于婆罗贺摩请求干活的事也叫燕信犯了难,他暂时没想出来院子里有什么可以让婆罗贺摩干。
……
柳见很长一段时间都像是转了性一般,可以称得上是安分守己,大家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只有柳见知道,他是觉得自己之前那副小意温柔的模样可能并不招女郎喜爱,现在才尽量往贤淑方向靠拢。
对于小院里新来的那个男人,柳见很是不屑,上次远远看了一眼,还以为那个男人只是脸脏,没想到不是这样的,他就是个非常黑非常黑的、、要饭的,嗯,没错就是要饭的。
长得也与他们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院里别的小侍都说那黑人长相俊美不过身材太过高大反而不美,他却是嗤之以鼻,黑成那样还俊美?懂什么叫做“一白遮三丑”吗?
自是没人知道柳见的这番心理活动,不过大家也是一如既往的不怎么喜欢他。
至于沈遗琅买回来一个昆仑奴这样的事情,其实还没什么人知道,大约也就是府里下人看到了,但下人们也不懂什么叫昆仑奴,只道是个黑皮人,却也没人敢去大人和主君跟前禀报。
在他们心里,女郎做什么都是对的。
……
沈遗琅照旧研读着佛学典籍,她这阵劲头还没过去,书房里也只有她和善文燕信,旁的下人们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主仆三人的组合,默契的不去打扰,干着别的事情。
沈遗琅的手还没落到茶碗,燕信就上前一步,温了新茶,尽忠尽职的像个影子。
突然外间有人来传,“女郎,黑子求见!”
这一声倒叫沈遗琅懵了片刻,黑子?
她不由得好笑,是那个昆仑奴吧,“让他进来。”
婆罗贺摩静静在外伫立了一会,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原本不该在别人的领地到处乱跑,但是找不到人带他见恩人,他自己试探的寻了一番,倒真被他误打误撞的找到了。
时隔小半月的第二次见面,沈遗琅还真有点认不出对方来了。
来人黑发披肩,背脊挺立,加上高大的身躯和笔直修长的双腿,卓卓如野鹤一般。
他的沉默同他的肤色一般静谧,眼仁极黑,看人的时候目光不闪不避,仿佛有微光流转。均匀的深色皮肤反而将他衬出几分点到为止的欲态,平常的小侍服窄袖长靴束住他的手脚,也显出一番不一样的蛮族风情。
善文也惊呆了,这出去说是奴隶?还是把她卖了给这位大人助助兴吧!
她心道难怪那商妇不好卖了,前段时间好像听院里小侍谈起过他,都是说,黑子仔细看还是蛮俊的,但是黑了点,壮了点。
沈遗琅心中却是暗赞,这人美型的像个精美手办。
其实在这里,婆罗贺摩这种体态相貌,虽说脸很俊,但身形不太符合时下审美,特别是如果与女性家主站在一起,若是女性家主身量不足,有了这样高大的男子在身边做对比,是件很不雅观的事情。
因此在这个世界里,婆罗贺摩这样的反而并不吃香,沈遗琅也猜他应该是昆仑奴中比较难卖的那种。
简直暴殄天物。
“嗯,你……”沈遗琅想了想,好像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名字,甚至他没回应过她一句话,总不能也叫黑子吧?
舌尖转了几道弯,沈遗琅开口道:“你的身体可好了?”继而还想问他的名字,突然想起,这位好像不会中原话,不知道是会听不会说,还是都不会。
话落,眼前的、、黑子,似乎是在琢磨,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沈遗琅转而看向燕信,之前燕信和他接触最多。
不过还没等燕信回话,善文好像接收到了沈遗琅的信号,她自认自己是大人的解语花,当仁不让十分自信,做了沈遗琅的嘴替,向婆罗贺摩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沈遗琅也看去,想看婆罗贺摩回答什么,
婆罗贺摩:“。”
善文:“?”
听不懂?善文也是一时脑抽,加大了声音,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边喊着,手里还忘情的带上动作边比划。
沈遗琅:“……”
燕信:“……”
真的很想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
沈遗琅哭笑不得,“人家是听不懂,不是听不见。”
善文做完动作也是愣了,好像真是这样,她哈哈尬笑着摸了摸脑袋,可谁知下一秒,对面的黑皮青年开口了。
“brahmā”
善文眨眨眼,和沈遗琅面面相觑。
善文:“他名字?”
沈遗琅:“应该是。”
善文:“那他这个、好像能听得懂我们说话,反倒我们听不懂他的话了?”
燕信清咳了声,这时幽幽解释道:“他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只是偶尔反应慢些,他的名字我也是才知道。”
从异族人口中吐出的音调十分奇怪,却不难听,像在低声吟唱古老咒文一样。
善文听不真切,“扶懒魔?”
沈遗琅却忽然福至心灵,她从书案的小架上抽出一本书来,翻了翻,像是在找什么,很快,她停下了翻页,手指着其中一个梵文,向对面人问道:“婆罗贺摩?”
燕信看了眼书里蝌蚪一般扭曲的文字,也望向婆罗贺摩。
婆罗贺摩似对书上文字很是熟悉,他上前几步,凑近辨认,顿了一下,乌黑湿润的眸子望向沈遗琅,“是的。”
“都认得吗?”
沈遗琅尽量简约的吐字,好在一些常识性的字词婆罗贺摩能听懂。
他辨认了会沈遗琅说的话,觉得应该是问自己识不识得这书里的字。
缓缓点了头,沈遗琅却是笑了,她没想到随手救的昆仑奴能认得梵语。
“婆罗贺摩在梵语中的意思是‘清净、寂静’,用梵语取名哪怕是在南蛮,应该也不算常见,我猜他家是不是信仰密宗,说不定识得梵语,适才这么一问。”沈遗琅朝着善文燕信解释道。
如果婆罗贺摩能听懂的话,就会告诉沈遗琅她猜的一点也没错,他的故乡靠近神山,他是山脚下的住民,朝拜和信仰是他们早已成为习惯的文化。
但是沈遗琅说的太多,涉及到了婆罗贺摩的中原话知识盲区,他只有沉默。
善文疑惑,“密宗?我们的庙里也是这个吗?”
沈遗琅摇头,“中原大多信仰禅宗,你我也不信这个,倒不用太过琢磨,不过……”沈遗琅合上了那本《妙法莲华经》,继而又道:“多读经可以明心见性。”
她看了眼善文,“你最要多读。”
善文立马换上痛苦面具,投降道:“叫我做什么都行,别喊我看书!”
沈遗琅也不理她,转而和善面向婆罗贺摩,“婆罗贺摩,你来。”
燕信微不可察的抬头看了一眼,敛下眉目。
婆罗贺摩不知道沈遗琅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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