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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命中每个人的眉心。
唯独留了一个实力最强的弟子。
与此同时，
一缕灰色的烟雾从营帐中的缝隙里钻了进去，里面的谈话声骤然平息。
外面的这名弟子看到身旁的同伴一个接一个毫无预兆地倒下，立即发觉不对，转身就想去营帐内报告。
然而，韩凌洛比他更快！
“别动！”少女长剑抵着他的脖颈，压低声音说道。
冰寒而凌厉的剑刃和他的皮肤没有一丝缝隙，
可想而知，只要韩凌洛一用力，这人就会血溅当场，没有另一种可能。
“你要与寻莲殿作对吗？”寻甲恶狠狠地对身后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少女说道。
他觉察到了对方略高于自己的实力，因此没有回手。
也没有回手的必要——这么多年，身为寻莲殿的人，他作威作福惯了，
所有人只要听到寻莲殿的名号，都会隐忍退让，没有退让的，也会在日后遭受到隐秘的报复。
轻则重伤残疾，重则家破人亡。
所以他半点儿不害怕。
甚至觉得对方等会儿就会像以前遇到的不长眼的人们一样跪下求他开恩。
“哈，”韩凌洛一笑，“你说对了。”
少女说着，握着剑的手用力了几分。
一丝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滚下，寻甲立刻止住了即将说出口的话。
“说，寻莲殿要做什么，”韩凌洛压根没打算废话，“还有，把你知道的有关寻莲殿的情况全说出来，我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寻甲一个怒目，“我呸！你知道自己招惹的是寻莲殿吗？！”
感受到对方死到临头的挣扎，韩凌洛叹了口气，“原来真有傻子喜欢先被虐一番。”
……
约莫过了一刻钟。
面容清秀的少女蹲着摆弄着身前一个个小瓶子。
“前面那些不喜欢？那这个毒想试试吗？”
在寻甲惊恐的目光中，韩凌洛将瓶中的液体朝他身上一倒。
寻甲立刻瘙痒难忍。
这女人是什么妖怪！
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想答应对方的条件，可不知为何，就是开不了口。
只能边承受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磨人感觉，边用眼神乞求着。
可少女就跟没看见一般，竟然开始将不同瓶子中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液体混合的“滋滋”声不绝于耳，如同魔音，吓人至极。
“不想？”
韩凌洛抬眸，眉眼一挑，不知为何，明明只是比寻常人稍微好看了一点儿的脸蛋，做着这个动作却出奇地迷人。
寻甲怔愣了一瞬，忽而反应过来。
这他妈是个阎王啊！！！
一、点、儿、也、不、好、看！！！
他立马点头，那架势像是要把头点没。
“早这样不就好了？”韩凌洛站起身，拍拍裙上的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枚乌黑的药丸塞到了对方的口中。
“说一句假话，它便融化一层。”
寻甲完全不敢怀疑韩凌洛话语的真实性，能张口说话后就立即将他知道的全盘托出了。
“我……我们也不知道上头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让我们杀灵兽，杀得越狠越好。”
“真不知道？”
“真，真的。”
“为什么越狠越好？”
“这这这……这都是他们吩咐的，我们只能照做。”寻甲伸着被痛苦折磨地蜷曲的手指，指向营帐。
韩凌洛看对方的眼神没在骗人，只能将怀疑放在心里。
“行吧，说说寻莲殿，神子什么地位，那个三神子又是谁。”
少女双手环在胸前，就那样定定看着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子。
呵，杀灵兽时威风凛凛，遇到自己没法对付的人就这副样子……
看来，寻莲殿也不过如此！
“我们，我们一共有九位神子，地位仅次于神皇,哦，还有殿主，我我……我没见过殿主。”
看到韩凌洛还没满意，寻甲冷汗大出，哆嗦着说道：“姑奶奶，真没了……”
“你确定？替补神子还没说呢？”
“啊？替补神子？”他疑惑的神情浮上脸庞，“替补神子和神子比起来不值一提……神子不死，替补神子就只是替补神子，他们是神子的养料，没有实权的。”
……
寻甲又断断续续讲了一些，见实在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后，韩凌洛眼神暗了下来，装作无意开口问道：“你们都参与屠杀灵兽的行动了？”
少女注视着寻甲的眼，不用他开口，就得到了答案。
直接一剑结束了他的生命。
“为什么？”
寻甲落地前，不甘心地问着。
“为什么？呵，刚才的问话就是原因。”韩凌洛一边说，一边将剩下几名晕倒的寻莲殿弟子也杀了个干净。
随后，扒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虽然略有嫌弃，但还是将其套在了外面。
她又服下一枚易容丹，变成了寻甲的模样。
“几位大人，不好了！有敌袭！”
韩凌洛放出和灰烟效果相抵的白色烟雾，朝营帐里冲去，模仿寻甲的声音大喊起来。
营帐中满是血味，
鹿角被当作战利品高高悬挂着。
一边吊着的虎皮还在滴着血。
各种灵兽惊恐的眼珠被当作战利品摆满了长桌。
……
“快醒醒，各位大人！”
少女看着面前血腥的场景，飞速在还未转醒的五人头上踹了几脚。
“哎呦，谁踹我！”领头的那人很快便醒了过来，一双鹰眸盯着韩凌洛，“寻甲！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哎呀大人，”后者抱了抱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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