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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洛站在人群后，注视着江子渊的神情变化——
从淡定自若到不可置信。
同样惊诧的还有同在现场的院长们。
他们都是亲耳听到自己学院的学员说谢时允、林旌酒和楚放是叛徒的事，才会联合决定去缉拿叛徒。
如今，一个两个学员反水倒好说，所有人的口径一致，实在让他们下不来台。
而这也让院长们更加奇怪，毕竟这个转变太过突然，他们就算有商量的机会，也没有足够的统一话术的时间。
……
看不见的天道誓约持续发挥着作用，韩凌洛感受着上千条羁绊，脑海中回想起那时凌神借用她身体做的事。
方才聂逍谈到的凶手大概也许就是自己吧。
不过叶清水也是该死之人，从她误导众人以为谢时允三人是叛徒的时候，从她试图牺牲众多学员的生命滋养玄武的时候，从所谓的祖院追着自己和南若宁不放想赶尽杀绝的时候……这个梁子便已经结下了。
不单单是清水学院和逍遥学院的梁子，还可能是清水学院和整个学院岛屿乃至所有抗击异族之人的梁子。
这些回答不是的学员们，当然不是自愿这样说的。
可因为天道誓约的作用，只能硬生生改口，看着谢时允他们安然无恙。
“那你们说，究竟谁是叛徒？”
曹浩德皱起眉，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叛徒？”他继续道。
然——
“有！我们都看到了！”
“曹院长，我们都能作证。”
……
“既然有，你们为何要说叛徒是‘逍遥学院’这三位学员？”曹浩德说着，运起灵力，将谢时允三人朝前推了几步。
何岩等一众院长也很奇怪现在的场面。
明明是他们亲耳听到的事情。
一个两个学员被买通，有可能。
可怎么着都不至于所有学员都被买通了吧？
韩凌洛仍旧盯着江子渊，眼睛一眯，那块地方附近的几个学员便不动声色地将他围拢了些。
而江子渊正在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思考对策，因此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被包围。
“因为谢学长他们差点被叛徒所害，院长，我知道那叛徒是清水学院的江子渊！”
突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人都朝面色凝固的江子渊身上看去。
没有人接这句话，亦没有人反驳这句话。
“这是无稽之谈，请院长们明察！”江子渊微微慌乱了一瞬，随后站起身，恢复镇定，端出一副浩然正气。
此刻，偌大的广场上沉默至极。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江子渊是叛徒？”曹浩德说着，看向那名大喊了一声的学员。
那人也算是韩凌洛和南若宁的老熟人了——正是天地学院的宋也。
当然，他并非不是自愿喊出那一声。
“这个世界对誓约倒是看重得多。”韩凌洛在心中感慨，而后，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宋也。
看在你挺聪明的份上，就帮你一次吧……
“曹院长，我用‘铭音石’录下过那天的情况。”
宋也一边听着自己不受控制发出的一声，一边看着自己大胆地绕过了人群将铭音石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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