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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歌女了”小缘曾经愤愤不平地说过。后来她便从别人那得知了,据说那歌女生得一双绝美的狐狸眼,皮肤白皙,而且在无音楼里,琴音一绝。
小缘也想见见那位歌女,但是自从陆鸠赎回歌女之后,陆家便对小缘关上了大门,任凭她怎么敲门,他们也不开,十足一副薄情寡义的样子。
于是小缘决定既然他们不开门,就去爬他们家的墙,亲自找到陆鸠问个清楚,照理说,他们不开门已是表明了态度,再去死缠烂打地,好像也是自降身价,不过小缘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陆鸠,就当是我欠你的吧,”小缘这样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扎起裙子,准备从陆家后面的树开始爬起。
陆鸠以前也会这样翻小缘家的墙,其实陆鸠第一次翻墙的时候还摔了个跟头,流了点血,小缘吓得赶紧去找东西给他包扎,那时候小缘急得两眼汪汪,陆鸠却笑了,说,“你看我为了你流了那么多血,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呀。“后来爬多了,陆鸠也不摔了,动作行云流水,极为流畅。于是陆鸠总是翻墙给她带糖葫芦,说城东的那家草莓糖葫芦太好吃了,也给她尝尝。小缘总是说,不要草莓的,她想要山楂的,陆鸠说,他不管,他就是喜欢草莓的。小缘成功地被他气到了,于是就这样围绕着草莓好还是山楂好这样无聊的话题能吵上一天。
爬树其实对小缘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们在庭院玩得开心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人过来,这种时候陆鸠总会快速地爬到树上躲起来,隐藏在绿叶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缘,直到那人离开。久而久之小缘也好奇树上的风景,于是央求着陆鸠教她爬树,起初陆鸠还不愿,生怕弄伤了她,但是也禁不住她的撒娇,最终他们成功地并排坐到了树上,“我感觉在树上吹的风与在地上刮得风是不一样的。“陆鸠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是吗?“小缘也像陆鸠一样呆在树上感受,就这样,他俩像个白痴一样呆了好久,后来怎么样了小缘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地蝉鸣声声入耳,很是聒噪。
小缘爬上了陆家的墙,看了一下四周,确认了一下四下无人。小缘从墙头俯瞰陆家,感叹道陆家真的是家大业大,比袁小缘家要富有不少,事实上,陆鸠来小缘家走动,小缘的父母都是欢迎的,陆鸠来见小缘本就不必翻墙,只是据陆鸠自己讲,要是从大门口进,要礼节周到,还要和小缘父母寒暄一大堆,实在麻烦,他本就是喜欢无拘无束的人,所以还是翻墙好。
是的,陆鸠的作风的确是无拘无束,所以这次才会赎回一个歌女,并带回家。说到歌女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风尘女子,只是无音楼的一个卖艺人,无音楼培养女子歌舞琴艺,给宾客表演,以此营生,而无音楼本身就代表着全国艺术的顶尖水平,只是也有不少风言风语认为,无音楼背地里也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着说法是真是假,小缘也无从得知,她只知道,那个陆鸠带回来的歌女,叫秦歌,在无音楼里由于那双狐狸眼,很受欢迎,而且小缘还知道,歌女应该很喜欢绿色。
那日乞巧,陆鸠拉着小缘去逛庙会,星光下,凤箫声动,玉壶光转,陆鸠握着小缘的手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而小缘手握着花灯,看着陆鸠在星空下的侧脸。而后陆鸠在一家首饰摊子前停下,给小缘买了一个粉色的簪子,威胁她不准摘下来,此时适时地有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小缘看着夜空中绽开地烟花,烟花倒映在小缘地眼中,想必同样地璀璨也会倒映在陆鸠好看地眼眸中吧?小缘转过头想去看陆鸠的眼睛,却发现陆鸠并没有在看烟花,而是又从摊子上买了一支绿色的簪子,那是给谁的呢?小缘那时候并没有去问,只是拉着陆鸠,指着天空,说,明年也想和他看烟花。当时陆鸠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攥着簪子。
小缘从陆家的墙上跳了下来,安全地着陆在草坪上,只是衣服变得灰灰的,还有些地方刮烂了,她于是开始找寻陆鸠所在的房间。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对陆鸠房间所在的位置也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只是毕竟也是太久没来陆家了,上一次想要进来,好像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回去了。
那一天,正是陆鸠把歌女领进门的那一天,小缘在远处,眼见着陆鸠先从马车上下来,随后一个身穿绿裙,抱琴遮面的美人被陆鸠扶着下来,小缘没看清那位美人长什么样,也没看清美人是否真的有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她只看见那位美人的头上,有一根绿色的簪子。然后她便逃似的走了,为什么要逃呢,是不愿意看见些什么吗?后来小缘再鼓起勇气去敲陆家的大门,陆家的大门就再也没有对她敞开过。
小缘一边朝着记忆中的那个方向找去,一边开始想,一会见到陆鸠该说什么呢?是要先质问为什么不见她,然后再问他与歌女的关系吗?还是要装得大度一点?事实上,小缘仍是不相信陆鸠真的爱上了那个歌女,所以万一她表现得大度,说不定陆鸠解除误会后会十分感动呢,毕竟那歌女长得又好看,又有才艺,对比之下,好像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本朝作风较为开放,其实对于陆鸠给歌女赎身这件事,尽管人们的传言中总是或多或少地带上点不切实际地桃色猜测,但是除了个别老顽固之外,鲜少有人对这件事给出贬义的评价。陆家请来当陆鸠老师的景天忆评价陆鸠为天纵之才,景天忆那可是少年状元,帝师,所以他的话一出口,别人也就信了八分。所以尽管陆鸠并未参加科考,人们也把陆鸠视作风流才子,才子配佳人,可不就是一段佳话。
但是那又如何,小缘终于找到了陆鸠的房间,但是她怂了,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她却退缩了,她只好暗自给自己鼓劲。房间门口端端正正地挂着“陆鸠“这个牌子,”陆鸠“这两个字写得极为潦草,恰如陆鸠本人的风格,此时的陆鸠房间内不一定有人,但是小缘很清楚地认识到,她的内心此时,竟不希望陆鸠在里面,自己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质问他呢?小缘意识到这样子是不行的,于是赶紧给自己打气,不用怕的,小缘,你在陆鸠的眼里就是特别的。
陆鸠在别人眼里,总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形象,只是在小缘的眼里,他是一个不喜欢科考经书的人,还老是在她面前说那个景天忆,作为他的老师,明明年纪不大,却老是板着一张脸,像个死板的老学究。发表完这一番称不上尊师重道的言论后,还对着小缘眨了眨眼,说不许说出去。
小缘终于鼓起了勇气,深呼吸了一口,推开了陆鸠房间的门,陆鸠并不在里面,只是屋里的景象令小缘捂住了嘴,差点惊呼出来:陆鸠的房间内,四处张贴着的,满是帝师景天忆的画像。
而此时小缘才想起,和歌女秦歌一样,景天忆也有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只是,秦歌是名女子,而景天忆,是男的。
难道说,那个歌女也只是替身而已吗,小缘被她自己的猜测惊得连绵后退,而后不诚心,却退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小缘,你在这里干嘛?“耳边响起陆鸠阴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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