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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收到消息说，你家曾经辉煌过。”商辩机压低声音说道。
无音楼大堂此时客似云来，声音有些嘈杂。
“我知道我家有钱，后来被一把火烧了嘛。”陆鸠疑惑地看向商辩机。
“不是，以前你家之前不止有钱，还深得皇上赏识，只是后来和皇室走动就越来越少，再后来你家就只剩有钱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穷得只剩下钱了吗，陆鸠也没太在意商辩机这神奇的措辞，然后追问道，“那你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疏远的吗?”
“好像是在你家搬家之后。”
搬家之后，那大概也就是第一次大火后，她从此女扮男装的那时候，那时候他们原本的宅子也不能住了，所以经历过一次搬迁。
这之中会有什么联系吗，说起来，她也不清楚当时为何要女扮男装，难道说十几年前就为了今日的出逃做准备吗。
不过陆鸠此次请商辩机出来吃早茶，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事，她是想向他讨教开店铺的技巧。
随着臭豆腐摊位逐步走向正轨，陆鸠也打算扩大经营，直接搞个店铺，但是没什么经验，所以请教商辩机。
“我说，你要是缺钱，怎么不去赌场?我看无音楼内也有赌场啊?”商辩机记得眼前这人似乎很擅长这个。
“在赌场我依靠率，只有在次数足够多的情况下，我才能保证我会赢。”陆鸠说道，就如同现代掷最常见骰子，掷到一点朝上的概率是1\/6。
如果次数足够多，那么掷出无数骰子，那么会有占比1\/6的次数是一点朝上的。但是如果次数较少，就容易不稳定，当它仅为一次时，那么掷一点的情况就只有两种，要么是，要么不是，也就是0和100%的区别。
“以往有足够多的家产供我兜底，如今我只有这点小钱万一我恰好倒霉，全都遇上稀有事件，那我就倾家荡产了。”
更何况，陆鸠很明白，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道理，依靠赌博赚钱并不符合她的观念。
“所以你就开始开店铺，这似乎也不是小钱，你就这么肯定能成功吗?”商辩机也不是质疑陆鸠的能力，只是但凡她卖个正常的小食，商辩机也不会有什么顾虑，只是这臭豆腐实在是令他不敢苟同。
更何况，据他所知，这几天她的摊子都全权交给另一个人了，这个人真的信得过吗?
陆鸠倒是很信得过时宵雨，她勤勤恳恳，任劳任怨，风雨无阻，从不摸鱼，比陆鸠自己要敬业得多，所以现在的生意一日比一日要好。
这种美好的品格，自然是她平日里为家庭倾注心血所养成的，所以她现在丝毫不觉得累，这大概便是多年辛劳所带给她的少有的好处。
陆鸠想起了小昭，自己的爹娘好像说过当初看中她，也是因为她习惯了以她人为先，她们都要感谢苦难吗?
陆鸠代入了一下自己，还是答案还是否定的，她恍惚间想起之前看到过的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她们要感谢的并不是苦难，而是在扛过苦难的自己。
“我不确定啊。”陆鸠想也没想就说道，谁能够确定自己第一次做事就能成功，但是这并不是不迈出第一步的理由。
“我还没穷到这点钱都亏不起的地步，而且即便失败了我也并不认为这不值得。”当然了，说到底还是钱能够消耗得起，要是没钱了也经不起这么造。
“我尝试过唱歌，也尝试过写小说，也尝试过做小食，并且在我没有找到我的路之前，这些都还将继续下去。我其实做哪一样都没有足够的把握，因为任何事情都是刚接触的。”
陆鸠想起了所谓穷人思维，就是害怕风险，从不敢轻易尝试。当然了，这是穷人的无奈，因为他们并没有试错成本。
“所以我会继续唱歌，继续把小说写下去，继续把店铺做大，实在不行再找找是否有别的营生。”无音楼很大，还有很多地方等她探寻，实在不行，世界那么大，她还可以再看看。
“总之，只要能找到自己擅长的，那么寻找的路上遇到的亏损不都是正常的吗?”谁又能一出生便知道自己擅长什么呢?陆鸠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
“你啊，说着不再去赌场，但是还是赌局却玩得更大了，不过这也确实会是个，必胜的赌局。”商辩机笑着认同道，他很喜欢这种，未来充满希望的感觉。
“那要仰仗你多传授一点经验了。”陆鸠虚心求教。
“都吃了这顿早茶了，自然会倾囊相授。”以往商辩机他找陆鸠帮忙都会带点小菜或者茶水。所以这次陆鸠向商辩机请教就带他来吃早茶作为报酬，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规矩。
于是在商辩机的帮助下，无音楼不久就开了一家店铺，这家店铺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叫做“遗臭万年”。
这家店铺的味道也实在无愧于这幅牌匾，但是令人费解的是，就这么一个问道令人不敢苟同的商铺，门前竟然排起了长队。
而在时宵雨前几日不懈努力下，一些大胆的人们也了解到臭豆腐臭味之下的美味，再经过口口相传，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如今门口排着长队，再加上旁人的议论，很多好奇的人也忍不住去尝试，他们惊奇地发现，闻久了，臭豆腐居然会是香的。
当然了，以上种种都不是它排长队的主要原因。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队伍，纯粹只是因为陆鸠雇了很多人来排队而已，也就是商辩机惯用的饥饿营销。
用他的话来讲，这招用久了，感觉都不像是新开店吸引顾客策略了，更像是一种新店开业必不可少的仪式。
就这样，时宵雨从小摊贩，升级为了店铺的代理老板，她也愈加勤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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