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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凤赤尧立即醒了。
只见燕扇华正坐在他身旁抬手捧着他的脸。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阿尧，你醒啦！”她笑了笑，却并没有松开他的意思。
“放手，离本君这么近做什么？！”凤赤尧刚想抬手拨开她的手，却发觉很不对劲。
自己动不了了。
只见燕扇华带着得逞的笑意，松开了捧着他脸颊的手，伸出仿若脂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巴。
沿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一路下滑。
“你！你放手！你想对本君做什么？！”
凤赤尧脸颊通红，却仍旧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燕扇华面带笑意，用指尖轻轻拨开自己的领口。
“阿尧你不是就希望我对你这么做吗？”燕扇华并未停手，甚至笑着将手勾住了他的腰带。
“你胡说！本君哪里想要你这么调戏本君？！”凤赤尧感觉自己胸前一凉。
便见燕扇华已然如剥开珍果露出果肉般褪去了他的上衣。
“阿尧……”燕扇华笑着，轻轻戳了戳凤赤尧紧实匀称的肌肤，“你就不要嘴硬了，你的身体可比你要诚实多了。”
“唔……你！”凤赤尧身子被她摸得一颤，强忍着羞涩满面通红的与她对视。
“你明明就在期待着什么，正视自己的情感就那么难吗？”面前的燕扇华神色突然有些悲伤，“你真是一直都是这样，无论多少世。”
“本君……”
凤赤尧刚想说些什么安慰面前的她，却突然睁开了眼。
“呼……”他深呼出一口气，转而望向仍在自己床上睡着的燕扇华，“是……梦吗？”
“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啊！”凤赤尧感觉到自己身上某处异常，不禁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头以转移注意力。
突然想到了自己在梦中看到了以往的他在藏书阁写了什么。
顿时准备去看一看。
见燕扇华那一切妥当无忧。
凤赤尧直接前往外殿。
“凤君殿下，您……”丹落见凤赤尧脸色有些异常，不禁出言询问。
“无事，本君只是来藏书阁寻些书籍看看。”凤赤尧摆了摆手，示意丹落不必担忧。
随后便快步前往了藏书阁。
一入门，凤赤尧便来到了梦中看到的位置。
藏书阁这些年位置也有些变动。
当初安置书桌的地方，如今换成了书架。
凤赤尧也不清楚自己能否找到当年写的东西。
便抬手随意抽出了一本书。
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基础功法。
按照如今凤凰台内众人修为，就算是刚出生的燕扇华当时也不需要这么简单的功法。
所以根本不会有人翻看。
然而当凤赤尧入手翻开后，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灵力。
书的末页似乎浮现出了一些字迹。
凤赤尧不禁细细看了起来。
[今日她去千河岸花海寻来了凤凰花，并连带着梧桐花一起制作了花环要放在本君头上，本君拒绝了。]
[今日她说做了噩梦，想要来本君枝丫一起睡，本君训斥了她一番，拒绝了。]
[今日她从宴会上带回了几坛仙酿，要与本君不醉不归，本君认为醉酒误事，训斥了她一番，拒绝了。]
……
凤赤尧看着看着就觉得头大起来。
似乎以前的自己不是在训斥凰姬就是在拒绝她。
总之绝对没有逾越身为同僚的关系。
他想到刚刚二人间的作为和自己的梦境，不免有些心虚。
直到看到最后的几行小字。
[本君知她对本君有情意，然凤凰台封印为重。]
[如若封印松动，本君则会以身祭阵，以护苍生和……]
凤赤尧看出了那和字后面停顿的墨点和空白。
最终看到了那一个字。
[她。]
[凤与凰皆重情，保持同僚之情，否认她的情感，才能保证如若本君身陨，她不会一同祭阵而亡。]
[虽封印并非定会出现问题，然而一切均需早做准备。]
凤赤尧看完了这些记录，缓缓合上了功法。
原来以往的自己，并非无情，只是不想发生意外后护不住凰姬殉情。
如今的自己，难道要打破之前的自己所在极力维护的同僚关系吗？
凤赤尧抬手将那本功法塞回了书架。
以前的自己说的并非无道理。
谁也不知凤凰台封印的那些源源不断随着信仰涌入天界的贪念，什么时候会强大到突破封印。
到时他确实只想自己一人祭阵，让她好好活着，安安稳稳自然死去重生。
“算了。”凤赤尧叹了口气。
等到她过完百岁生辰完成褪羽后，自己再和她好好谈谈。
现在先随着她的性子好了。
凤赤尧满怀心事的从藏书阁走出，缓步下了楼梯。
便见外殿的丹落抬首望了过来。
“凤君殿下，您是否有什么心事？”
凤赤尧闻言迟疑了一下，终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丹落你不必忧心本君。”
“小仙说句逾矩冒犯之言，还望凤君殿下恕罪。”
“你想说什么就说，本君不是小气之人。”
“凤君殿下，您是否是对凰姬殿下动情？”
“……”
凤赤尧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抿了抿唇。
“小仙……”丹落垂了垂眸子，神色中似乎有些自嘲，“毕竟也算是过来人，虽然得证无情道登仙，但有些事情，小仙是看得出来的……”
“您待凰姬殿下的情感，早已非同僚之情。”
“本君的事，丹落你还是莫要顾虑太多。”凤赤尧终是与丹落对视。
“小仙只是希望凤君殿下您可以直面自己的内心。”丹落仍旧恭敬地站在一旁，“莫要留下遗憾才是。”
“本君……”凤赤尧语气顿了顿，“会处理好此事。”
说完，凤赤尧不再停留，快步走出外殿。
只余丹落静静目送着他离去。
回到凤凰台，凤赤尧一跃来到燕扇华枝丫上。
见少女还在熟睡，便抬手给她提了提身上盖的软毯。
“阿尧……”感觉到了动静，燕扇华微微睁眼，有些迷糊地望向床边的凤赤尧。
“接着睡吧。”
凤赤尧抬手轻轻抚了抚燕扇华的发丝。
“我会一直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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