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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会儿，道:“下不为例。”
“嗯！”苏筱殇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亮。刚刚太慌张没想到，现在想想，对方这么在意自己应该对自己也有感情？
这个认知让苏筱殇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二位，咱们谈谈正事儿？”洛瑾锡受不了了，忍无可忍地提醒这两个旁若无人的家伙。
苏筱殇“哦”了声，转头看向洛瑾锡，等着下文。
让洛瑾锡无奈的是，沧慕临也在等他的下文。
洛瑾锡咬牙切齿，“看我没用，说有消息的不是纪王爷你吗？”
沧慕临轻嗤，坐到位子上开口：“东街那边有消息传来说，卿殇在那儿出现过。“
“那段时间，苏筱殇在准备比赛，对方必然是假冒的。“
洛瑾锡原先多少还是没真认为苏筱殇就是那个堪比神医的卿殇，但如今从沧慕临口中确认，也不得不相信。
因着卿殇的名号，他倒是高看了苏筱殇几分。
“那个，我刚刚在楼下其实有打听到些消息。”苏筱殇想了想，还是准备把刚刚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假卿殇据说是去那儿治病的。”
苏筱殇将之前所听之事重新整合之后说给二人。
……
“我比较在意的是那病，对方既然敢假扮成我，应该在医术上成就不低，竟也解决不了？虽说有可能是刻意为之，但未免有些冒险。”苏筱殇最后说。
“确实，尽管太后现在颇为信任她，到底是由于其医术，如果刻意这么做，让太后知道还不知会怎么想。”洛瑾锡道。
“所以，如果对方是真的医治不了的话，那我觉得有必要重视这个病情。”苏筱殇看向沧慕临，又道：
“东街那边……我需要去看一看。”
沧慕临抬眼，入目的是少女坚定的脸庞。
“本王会给你人手，注意安全。”
苏筱殇听到沧慕临答应，笑了。
“成，那陈彻明那边可以开始了吧？”洛瑾锡双臂枕着脑袋，懒懒开口。
“嗯。”
苏筱殇虽心有疑惑，却知趣地没有开口。
次日，朝堂上。
“陈卿……还有要解释的？”龙椅之上，文帝神情淡漠。
陈彻明跪在堂前，在他面前散落着的折子上记述了其子陈司的种种行径。
调戏良家妇女、强抢民女，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藐视皇权。
陈彻明的额头狠狠磕在地上，他声线颤抖：“皇上，求明察！犬子确实品行不佳，是臣管教不力，但他绝不会藐视皇权！”
他心中清楚，前两条不过是小菜，最最致命的是后一条。
藐视皇权，那是足以诛灭九族的罪状！
“陈御史的意思是，本王污蔑陈司？”沧慕临居高临下，冷冷道。
“臣……不敢。”陈彻明暗暗咬牙，冷汗顺着他脸颊滴下。
这时，洛右相踏出一步，朝文帝拱手道：“皇上，此事乃犬子亲眼所见。”
一旁的宋左相轻呵，“谁不知洛家公子与纪王爷从小一起长大，怕是没见到也要说见到吧。”
“宋相这是在质疑犬子的人品？”洛右相冷笑。
“洛相哪里话。”宋左相皮笑肉不笑。
朝堂上的官员争得激烈，龙椅上的皇帝却始终冷眼旁观。
“皇上！臣有事要禀。”
一文官站了出来，朗声道：“臣奉命调查京城官员贪污一事，近日有了新进展，请皇上过目。”他将折子递出。
薛公公走了下来将折子递给文帝。
众人奇怪着，在说陈司藐视皇权一事，怎么突然又有人说贪污之事，这二者能有什么联系？
这莫不算扰乱朝堂？
可看文帝的脸色却无变化，似乎这一切都是他预料之中。
几乎没有人发现，在那文官说出“贪污”二字时，陈彻明的身子一抖，脸色也愈发惨白。
朝堂上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半晌，折子被重重扔在陈彻明面前。那一声响惊得多少人不自觉地抖了抖。
“陈彻明！你好大的胆子！”文帝的声音饱含怒火。
“皇上息怒——”众人皆是跪下，有些惊疑不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宋左相大抵也是猜到了些，忍不住心里暗骂。
“息怒？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这等事儿！陈彻明啊陈彻明，你到底有没有把朕看在眼里！”
“你是朕钦定的御史大夫，却没有以身作则！”
文帝站在龙椅前，作着痛心疾首的模样。
边上看着的沧慕临不得不承认，论演技，谁都比不过他这位父皇。明明昨日便已知今日会发生的事儿，却将这一群在朝堂上沉浮了半生的老狐狸都给唬住了。
“来人！卸了陈彻明的官职，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同时查封陈家！”
“这件事就由纪王全权接手，必须彻查此事！”文帝怒道。
“臣，遵旨。”
陈彻明一事敲响了太子党的警钟。
他们隐隐意识到，皇上，亦或者是纪王要出手了。
此事不过是开头小菜。
这引起了太子党的不安，皇上的雷厉风行，纪王的接手。
更有人意识到，陈彻明之事，还未完……
纪王，从不下无用的棋，亦不会做无用的事儿。
局势开始出现变化了。
……
苏乘今日因身体不适并未上朝，自然也不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
有人将消息传到他手上之时，他已然恢复健康，正在演武厅练习枪法。
随即，他的枪因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他比其他人想到的更多一点是，自己的二女儿是纪王的人。
……
几家欢喜几家愁。
当苏筱殇得到消息的时候心情都好了许多。
不是因为陈司的所为，而是因为朝堂上的腐败官员少了一个，国家多了一分清明。
她也明白了之前洛瑾锡所言何意，更意识到陈彻明很可能是沧慕临他们盯了许久的人。
苏筱殇伸了个懒腰，换上一身轻捷的衣裳。
“儒玟，王爷派来的那两个人来了吗？”
她也要开始着手调查东街破巷那边的事情了。
“小姐……来是来了，但是……”儒玟在门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嗯？”
苏筱殇疑惑地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外站着的是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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