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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二爷说的什么，贫尼听不懂。”那个主持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逼问。
“你听不懂，那你老实交代这是怎回事。”叶修知道虽然这句话是自己模仿人家的可是这句话是很通俗易懂的这老尼姑还在装听不懂。
“这是琏二奶奶跟前平姑娘要我做得，她说琏二奶奶最近缺银子使，我说刚好有人要走琏二爷的后门帮忙料理官司。
琏二奶奶跟前平姑娘说只要钱给够怎么都好说。我这才书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顺便把那边孝敬的银子放在了里面。这不关我的事。”老尼姑见到那信封就知道是自己要让王熙凤办的事情暴露了，索性干脆先反咬王熙凤一口。
“好你个老尼姑，要不是我在这听着是真的要叫你糊弄了。你几次三番要见我们奶奶就是不肯说什么事情，昨天我见你老迈可怜又是为府里做惯了事情的老人。
所以让你把你要干什么写给我，我还替你叫给二奶奶。谁知道你要干的事情竟然是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家里老爷都没在算是给你脸面了，如果要家里爷们儿知道恐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现在说宝二爷问你，你就老老实实说了宝二爷还能给你从轻处罚，你倒好反过来想攀污我们大可不必给你什么余地了。”平儿一直躲在后面，就是不太能相信平常办老了事的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是你们太善良了，这老尼姑远比你们想得可恶多了。她欺上瞒下私下里黑心昧着府里给我们的用度。就连香火钱都叫她偷偷挪出去放利钱去了。
她外面有一个相好的男人是个恶人，帮她催要那些钱没少打伤人。每每遇到不能还钱的就让她相好的把那人拖到庙里用香烛烫那些人，就是我们这些人都被烫得不轻。”
智能说着就翻开衣袖，上面有不少斑斑点点都是被香或者蜡烛烫的痕迹。叶修也没听秦钟说这种话，心里看着那些伤口既觉得恶心又觉得害怕。
“她还偷偷用一些品相不好的香烛替换了府里要求用的香烛看起来用起来都没有什么区别，可是那些次等的香烛只需要那些好香烛的一半价格，省下来的银子都叫她贴补给她那个相好的了。”这可真是震惊了叶修的三观，第一次听说尼姑养相好的还是包养。
“这打着贾府名声放利钱这一项就够她受得，还欺辱他人。也不用说了直接送到庄子里就是。”叶修也不愿意杀人，就让那老尼姑好好吃些苦头就是了，只要是有钱人家自然得有地，种地是辛苦活。遇到府里不听话不懂事但是罪不至死的奴才都可以送到那边去，不叫死但是要日夜辛苦干活。
“哥儿可不要忘了，这尼姑庵可不是政老爷一个人的，也更不是她琏二奶奶的。”这老尼姑还想做垂死挣扎。
“你不信你就出去问问，还有几个人敢说和你有往来。你住的厢房今天早上被人一把火烧了。至于你会送到那个庄子里出了我没有其他人会知道。他们既不会救你，也永远找不到你。”
叶修早就知道这老尼姑敢如此放肆敛财和宁国府那边脱不了关系，但是他保证这尼姑去的地方他们一辈子找不到。
并且一早的时候就有人说看见住持和一个男的不清不楚拉拉扯扯的，和他有来往的爷们听了都觉得不耻不想再和这老尼姑有任何关联。
于是就有小厮去那老尼姑屋里拿走了值钱的东西不算，还放火烧了那厢房就是让老尼姑就是想攀扯他们也攀扯不上。老尼姑听到这话再不做挣扎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智善师傅，以后这寺庙就交给你主持了。只是我有一个人要跟你讨要一下。”
“我知道，智能已经跟我说了她本身就不是自愿前来的。现在动了凡心留也没一样。还有这庙里有好些姑子都不是真心遁入空门的，我会放了她们也请允许贫尼再重新接受弟子。”
叶修觉得智善说得很对，所以就把这庙里不愿意当尼姑的尼姑都悄悄放走了。他只是说尼姑庵里风气不好，贾政也没多管就说让他在尼姑庵好好静静心。他知道贾政意思是让他料理干净这里面的事情。
“师傅，请问可认识妙玉师傅。”
“你要找的人快要来了，不过一段时间就能见到了。”叶修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一问都是作为尼姑的智善万万没想到真就打听到了。
“我与妙玉可以算是同门，我是她师姐。我们都是一个师傅。如今师傅圆寂了，我不像她戴法修行所以不能亲自送一送师傅。妙玉已经送师傅回苏州去了，大约年后也就可以回来了。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她了。”
“师傅，我想问到底何为信仰？”叶修感觉大概脑子抽风了今天非要问一点有文化有逼格的东西。
“你求佛吗？”
“求。”
“信好还是信坏？”
“信好不信坏。”叶修看着走在台阶上的智善只觉得她走的格外快自己有些跟不上。
“那我有办法让你坏也好，你来不来？”
“来。那师傅你觉得这样的信仰还纯粹吗？”虽然叶修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求佛到底是尊敬佛还是心里只求的私欲。
“如果你纯粹你还信佛干什么？寺庙道观或者是尼姑庵不是为你信众而建，为的是心中有信仰的人而建。
皇家求佛为万民而求，为自己的万代江山而求。
于商人而言为财为富贵而求
求子的人他们只佛求子，求平安的人他们只为保平安而求。求姻缘的人他们只为好姻缘而求佛。对于平常百姓而言他们之求庄稼丰收。如果在困苦一点的人也许他们只求有口饭吃。
你说何为信仰？怎么区分纯粹？”
智善已经走远了，叶修却久久望着那条路，总觉得这条路很长很远，有时候他感觉好像自己都走迷惘了。
信仰是，我为我而生，我为我而死，我在任何一个时间都可能会因为不同的身份或者目标改变我的信仰，但是唯一不变的是我一直在，我一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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