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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业遥和祁氏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亭青在和酒楼老板吵。
还有一地的狼藉。
裴业遥:不要告诉我是白姑娘把桌子掀了的。
裴栩弦正努力和谢缇演出惊魂未定的模样,眼尖突然看见了大哥:“大哥大嫂!”
亭青和老板同时松了一口气:妈呀可算来人了,累死我了。
“哼,这事儿我们没完——”在裴业遥的陪同下,三人这才出了酒楼。吃瓜群众作鸟兽散,老板得了三倍赔偿,还是本着演戏演到底的精神兢兢业业。
不过他还是决定好好检查一番酒楼内,那么大只老鼠总不能是三位姑娘自己带来的吧?
璇若:不要看不起雪貂!
谢缇在家丁的护卫下回了谢府,裴栩弦和亭青则是和裴业遥与祁氏一同上了马车。
“怎么回事?”
“有人下了药在花里,不知道想要对谁动手。”亭青没有想通会是谁,只是觉得后怕,如果她真的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事该如何?
下次不论是她还是裴栩弦、谢缇,都不能独自出门了。
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结束了,亭青吩咐了闵斓暗中调查,收集到的线索直指二皇子和孟家。没想到二皇子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隔天璇若出门的时候,亭青让她往孟府里放了一条探查的小蛇。
以下是侦查小蛇在前线发回的报道:
孟槿颜听说这件事之后当即摔了一个茶盏:“爹,你怎么去做这种事情呢!”孟老爷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怎么了!我都是为了二皇子,是为了我们孟家的将来!”
“爹,你知不知道,那房间里除了未来的六皇子妃,还有白亭青,还有裴松尧的妹妹!”
“把白亭青也弄掉了,你不就能够离嫁给裴松尧更进一步了吗,爹不都是为了你。至于裴家那个小丫头,只能说她命不好。”
孟槿颜一脸不可置信:“爹,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严重?是,我是想嫁给裴松尧,但是我不需要你来帮我除掉白亭青!”
亭青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对孟槿颜居然有了一丝同情,她是个挺好的姑娘,只是摊上了这么个爹娘。
反正幕后主使也知道了,亭青也不打算出门了,每天不是窝在房里,就是捣鼓一点吃的送给裴松尧。
裴家最近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裴松尧身上,连裴栩弦的生辰都没有大办。转眼二月,裴松尧又是被三个家人送考,“好了,我都有数的,你们等我回家吧。”
裴松尧考完结结实实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白臻拦着说没事,裴夫人都快把全京城的名医请过来了。他不知怎的做了一些梦。
梦里阳光刺眼,有一个人伸出手,腕上有什么在闪闪发光,他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下坠,失重的感觉太过刺激,裴松尧在惊吓中醒来,里衣已经湿透了。
他只能换一身衣服,没有惊动人,悄悄从小门绕到了白府。
白府花园里,亭青正在练习插花。春日将至,文人墨客都喜好一场名为“花饮酒”的宴会,亭青对饮酒没有兴趣,但是自从上次和裴栩弦一起练习过一次插花之后,就渐渐喜欢上了,今年的花饮酒她也想去凑个热闹。
裴松尧躲在假山后面看见亭青素手翻飞,剪下花枝装点花器,只觉得头重脚轻,冷风似乎簌簌往衣领里面灌,头好痛。
亭青听见“咚”一声,回头就看见裴松尧整个人栽倒在地上。“裴松尧!裴松尧!”她推了推裴松尧,怎么也叫不醒,闻声而来的林稚也被吓了一跳:“先把人扶进房里。”亭青看了看没有旁人,就施了法让人漂浮起来,带着一并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客房。
把人好好安置下了,林稚派人进宫去把白臻叫回来,亭青喊雪浮去裴府喊人,自己则是在林稚的护法之下稍稍渡了一些灵力给裴松尧。等白臻火急火燎从宫里赶回来时,裴夫人都快哭晕过去了。
白臻赶紧给人把了一脉,看了亭青一眼,松下一口气:“他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一直绷着,突然放松下来,又着了风寒,养一养就好了。”裴夫人这才放下心,坐在裴松尧床边擦眼泪。
亭青被白臻拉到一旁:“你给他输灵力了?”“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亭青一下子急了,要是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没什么大碍,就是……他本身就有点梦魇,我是怕他梦到什么和你有关的事情。”
“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白臻拍拍亭青的肩膀:“劳你去裴家告诉栩栩一声吧,她估计也急坏了。”
裴栩弦因为身子弱,被勒令留在家里,等亭青过来她直接扑到她怀里:“青姐姐,二哥没事吧?”亭青把白臻的话转述了一遍,她才放下心来。
裴松尧其实就是学习久了不锻炼导致的免疫力下降,在之后的日子里,裴家白家每一个人都在督促他多锻炼,正巧六皇子要去骑马射猎,裴松尧本不想和皇家多有牵扯,毕竟他爹是丞相,要是被误会涉及党争那就不好办了,但是人都到门口了,总不能抚了六皇子面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出门。
裴栩弦想去,但是因为不会骑马这个想法就被否决了。亭青其实也想去,但是作为一条千年修行的蛇妖,寻常动物都不敢让她近身,属实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把裴栩弦一并提溜走带去参加花饮酒了。
前朝有位大家就插饰牡丹花提出几点原则:重顶帷、金错刀、甘泉、玉缸、雕文台座、画图、翻曲、美酒赏、新诗咏。相当繁复,流传至今已经不需这么多步骤,但是文人墨客陶冶情操的行为是不变的,花饮酒宴依旧觥筹交错人来人往。
亭青领着裴栩弦在女宾处坐下,小几上有一个小篮子,篮中两把剪子,可以等会儿去选各式花材。“青姐姐,这个花饮酒宴是什么样的流程啊?”
“前朝略微繁杂,现如今你就以花品花德,插一个有人伦教化的作品就好,举个例子的话,就像你发上这根‘柿柿如意’的发簪,这下就懂了吧?”
裴栩弦心领神会,跟着亭青侍弄,两人竟然成绩不错,还真有几位文人前来赋诗一首。
“还挺好玩的。”裴栩弦尝到甜头,喜滋滋的,“下次带二哥也来,他肯定能作更好的诗!”
人群突然嘈杂起来,女宾们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人声鼎沸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突然有个人大喊一声:
“放榜了——”
女宾们也开始躁动,“放榜了呢!”“去看吗?”“咱们也去看看啊!”
亭青和裴栩弦对视一眼,准备回家,裴家早就吩咐了下人每日守在那边,回家应该就能知道消息,没必要去挤。
果然,一下马车就见到裴夫人欣喜若狂的样子,她拉着祁氏的手高兴得不得了:“咱们家马上要出第二个进士了!”
祁氏温温柔柔笑着:“二弟自己努力,咱们裴家有福!”
裴栩弦听了欢呼一声,冲过去扑到娘亲怀里蹦?,亭青也面露喜色走过去,对着祁氏福身一礼:“恭喜。”
祁氏也回了一礼:“该说同喜才是。”
主人公还没回来,家里已经开始做上好吃的了,裴夫人更是亲自下厨,做了一道八宝甜汤。
裴栩弦就跟在娘亲身边,像个小尾巴,见什么都要问一嘴。亭青和祁氏就在窗边聊天,见到这一幕突然红了眼。
就是很突然地想家了,一千多年了,该怎么样才能够回家呢?
祁氏见她盯着婆母和小姑子的互动红了眼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她以为白家姑娘从出生母亲便去世了,见到这一幕很是艳羡。
殊不知,如果已经体会过才失去,还不如从未拥有过。起码这样,才不会遗憾。
她只能握住白家姑娘的手,无言地安慰她。
“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了!”亭青听到这一声偏头抹去了泪水,施了法让自己的眼眶不那么红了,都一千多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裴业遥在职上就听闻二弟中选之事,很是高兴,特意带着礼物回来的,裴老爷也在这时匆匆赶回来,手上还带了一道酒糟鸭,是他特意绕道去买的。
正好裴夫人的八宝甜汤也做好了,“走吧,开饭了!”
一张圆桌上堆满了菜,大家都举起酒杯恭贺裴松尧,主人公还有点羞赧,一一碰杯。
裴业遥说起之后的殿试,让他不要有压力,从容应对。这一说就止不住话匣子了,被裴夫人睨了一眼:“你呀,平时话不见多,怎么一说起公务上的事情就滔滔不绝?你要是多和娘亲我说说话就好了。”
“是儿子错了,求您别念了。”裴业遥一副“师父别念了”的模样,逗笑了一桌人。亭青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才是这满桌的外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明之前也不觉得尴尬,是因为今天情绪不太对的原因吗?
裴栩弦给她夹菜,见她略显落寞,忙活络气氛:“正好殿试过后得空了,我的生辰二哥不参加,青姐姐的生辰总要去的吧?”
“那是自然。”裴松尧本就一直关注着亭青,知道妹妹这是在递台阶,顺势就下了,“之前都没有时间和青青说话,以后补上,不知道青青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那我可要考虑一下,你要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来哦!”
好在,这个时代,她身边也不是空无一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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