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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气呼呼的:“出去玩又不带我!”亭青掐掐他的小脸:“好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自在被收买了,大方地让开挡着的路。
出了寺门,法海忍不住吐槽:“也就你给他面子,陪着他玩。”“养儿防老,对你徒弟好一点,到时候老了没人养你可怎么办啊?”亭青指尖戳戳他的胸口。
“这不还有你吗?”亭青一个华丽的转身躲过他抱她的动作做了个鬼脸:“谁要给你养老啊?等你老了,我就再找个小鲜肉不香吗?”
法海舔舔后槽牙:“敢的话你就试试。”
那哪里真的敢啊?亭青在嘴边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双手合十求饶:“不敢不敢,我也就嘴上说说。咱们大师这般玉树临风君子之姿,我上哪里去找平替啊对不对?”当然不找平替了,要找就换个风格找,小奶狗好像也不错嘿嘿嘿。
法海敲敲她的脑门:“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呢?”“没有没有。咱们快赶路吧。”
到了杭州境内,却没有往西湖去,而是就沿着运河一路走,七拐八拐,亭青也不太认识了,毕竟和她记忆的地方总是有差异的。
法海叹口气:“要不还是问一下路吧?”四月份虽说不似酷暑,但也微微热起来了,被太阳晒了许久,亭青也终于妥协,找了个老乡问了一下路,终于进了一座小镇,远远的在牌匾上,可以看见塘栖两个字。
亭青拉着换了身装束的法海往小镇里走:“这里的枇杷很有名,只是这会儿还有些青,咱们可以玩上两三日再去尝尝。”
两人走上石桥。石桥连接起了河流两岸的小镇居民,往桥下看去,有许多离小镇较远的村民划着船,船上放了好多货物,估计是来摆摊的。
亭青和法海趴在石桥的围栏上,和人打招呼:“这是在做什么啊?”往岸上递东西的是一个爽朗的阿姨,在岸上接东西的似乎是她的女儿:“我们住在附近,这儿人多,来卖点东西补贴家用呗!”
“哟,你们这伞糊得可真好!”来来往往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们的货物,那个阿姨回头和亭青招招手:“我先去忙了小姑娘,等会儿来我们家摊位逛逛啊!”
“好嘞!”亭青和法海手牵着手从石桥上走下来,往另一边去逛,前边儿戏台上,有一群夜里要登台唱戏的旦角儿练功呢。
亭青对于戏曲一般都是听不大听得懂,主要看动作和零星听懂的几个词,然后听一耳朵周围人的讨论,才大致了解这支戏唱的是什么。这时候角儿们都还没扮上呢,说的也是日常能听懂的话,便拉着法海在附近坐下,听他们说些八卦。
柳下阳光碎碎地照下来,暖洋洋的,瞌睡虫最喜欢这种时候跑出来,亭青就中招了,哈欠连天的。法海摸了摸她的脸:“要不要去客栈休息一会儿?”
亭青摇摇头,靠在法海肩上的头抬起来醒了醒神,拍拍法海:“你刚刚听见他们说什么没有?我听一半实在太困了打了个盹儿,那个武生后来怎么样了?”
法海叹口气:“你听佛理课要是有这么积极就好了。”“那不一样嘛,后续怎么样了?”
事情的大致是这样的:戏班子里有个武生,有一天登台唱戏被一个富家小姐看中了,图他年轻图他帅气,可劲儿地追求他。本来武生也是很坚决地拒绝了,可是架不住女追男隔层纱,小姐追着追着,武生还真有点心动了。
就在武生要松口答应的时候,富家小姐一盆冷水泼过来:“你该不会我真的喜欢你吧?也就看你长得和……长得好看才对你好,现在我要嫁人了,没那个必要了。”
武生当时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在雨里淋了一夜,第二天决心断情绝爱的时候,富家小姐又找过来,哭着说当时说那些话是有苦衷的,她爹爹就在拐角站着听着她说那些扎心窝的话,就是为了让他们俩断干净,好把她送上官老爷的后院里头,如果她不从的话,就要把她娘亲的坟给刨了。
那武生能怎么办啊,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两个人互诉衷肠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武生去找富家小姐的时候又被冷嘲热讽了一番。武生心想:“你是不是耍我呢?有什么意思啊!”
夜里小姐来的时候他便也冷嘲热讽回去,小姐当时就泫然欲泣:“我说那些话都是假话,你怎么都不体谅我,我每日在院子里和姨娘们周旋,还要来你这里受气,到时候还要嫁给一个官老头,我不如死了算了。”她说着就砸碎了桌上的碗拿着碎片就割了腕。
武生一下子就被她拿捏了,赶紧取了上好的药给她包扎伤口,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再这样了,小姐这才止住了哭。后来两个人又幽会了几次,武生终于被小姐忽悠着去杀了那个官老爷,自己得了小姐的保证,事后绝对捞他出来,结果临了了小姐说自己和他从无交集。
武生急了,在堂上大声说自己和小姐夜夜幽会,堂下看热闹的群众“噢”了一声,看向小姐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对了,小姐人都傻了:“我几时与你幽会了?我与穿花巷的潘公子定了亲,这些日子我娘陪着我天天熬夜绣喜服呢,绣坊的绣娘可以作证的!”
青天大老爷一传一干人证,发现小姐确实有很明显的不在场证明,武生人也傻了:“你不是说你娘死了你爹逼你嫁给那个狗官吗?”小姐狠狠啐了他一口:“就算我曾经因为你长得和潘公子有几分相似捧过你一段时间,潘公子与我定亲之后我便与你淡了,你也没必要咒我母亲吧?”
“只是长得相似吗……哈哈哈哈!不,一定还有,你一定是骗我的。对,大人,她曾经在我面前割过腕,您看看她手腕上的疤痕就知道她有没有骗人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小姐的两只手腕都白白嫩嫩,毫无伤疤。武生锒铛入狱,据说现在疯在了狱里。
亭青听完结局忍不住拍手惊叹:“好一个纯狱风的故事。”但是明眼人都能知道夜里和武生相会的“小姐”有问题吧?
她拍拍法海的肩膀:“怕是来活儿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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