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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初柳你胆子养肥了吗？拿着隔夜茶上来糊弄人，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快！去重新泡来。”
甘灵珠的反应非常奇怪，与平日判若两人，可红初柳却很深刻地感受到，甘灵珠这是在保护她。
她想也不想就一脸惶恐地收杯子，甘博翰将她伸出的手给按住了：“得了！就你们两个，装得也太不像了。”
“我说珠儿，你大哥在你心中这么不可信吗？我可是你亲哥！”举起杯一饮而尽，竟然将喝茶喝出了酒的豪气。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红初柳决定自己问清楚。
甘灵珠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大哥说他那没丫鬟伺候，要借你用几天。”
“前几天不是刚把你的书房给整理好了吗？公子你咋这么多事啊？小鱼才是你的丫鬟，你喊他回去不就行了？”
红初柳才不信甘博翰缺丫鬟，他那里有个“变态”，见到个女的就以为人家要爬床，长得再俊俏，她也不稀罕。
虽然她颜控，可她是个有底线的颜控。
“嗨，你们两个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莫不是提前串通好的？珠儿，你也别太小气了，哥对你不好吗？借个丫鬟用几天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用初鱼？”甘灵珠将红初柳拉到自己身后，一幅小鸡护母鸡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却又心暖无比。
“哥哥这次带了个同窗回来，在外寻朋访友，若是一个像样的丫鬟都没有，岂不让人看笑话？听说最近聚会你都是带着她，那她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甘灵珠见哥哥一脸诚恳地相求，又想着哥哥对自己教导颇多，人虽不在府中，年节生日的礼物也从未断过，之下有些松动。
红初柳却是不信他的鬼话，却又找不到理由拒绝。唉，奴才是没有自由的。
跟着甘灵珠这许久，除了嘴巴里还说着“奴婢”二字，内心已没有了作为奴才的觉悟。
“那，那你不可以带她去喝花酒。”
“你见过你哥我去过那种地方吗？”
“那，那……”
“别那了，我保证全须全尾地把她送回来。”
甘灵珠无奈又不舍地看了一眼红初柳，后者微笑道：“能得公子看中，是奴婢的福气，把差当好了，大公子一定会重赏我的。”
甘博翰心里明白，这是摆明了要赏钱了。我还是个穷学生哎……得让五皇子出点“血”才行。
于是，两人又诡异地互相微笑着点头。
红初柳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衫就去了甘博翰的院子，那把木制小刀她学着电影里的女刺客，绑在了大腿上，长裙一穿，根本看不出来。
凡事做最坏的打算，必要的时候以一搏一也没什么不好，做人不能太吃亏，至少保本。
就算是甘博翰承诺保护好她，她还是觉得自己更靠谱。
满腹心事地跟着甘博翰进了他的院子，正准备住进丫鬟的房间，被人叫住。
“你！过来！”
“奴婢见过何公子，请问公子有何吩咐？”
“文林！文林！”五皇子偃子川一边仔细打量红初柳，一边大声叫甘博翰。
“怎么了？”甘博翰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之前我没注意这丫鬟长啥样，刚才才发现，你的眼神有问题。还好我认真瞅了瞅，这丫鬟不行，不能要她。”
“好的，奴婢这就走。”听这话里的意思，这人还嫌弃自己长得不行啊！不过正中下怀，红初柳心里乐翻了，转身就走。
只可惜甘博翰不会这样放过她，才走了两步路就被叫住：“回来！你们两个，跟我进书房。莫左去打盆水，莫右守好门。”
说罢先进了书房，坐在书案后面看两人互瞪着眼跟进来。
“外面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就是人选，不管你是嫌她丑，还是嫌她笨，在她本人同意参与此事之前，你的嫌弃没有意义。”
甘博翰神情严肃地说了这一番话，偃子川立即就恢复成正常人，眼也不斜了，嘴也不瓢了。
红初柳瞟了甘博翰一眼，还有拒绝的机会？假的吧！却看他的眼光转向了自己，看得非常认真，非常认真，非常认真……
直看得红初柳浑身寒毛倒竖，忍不住主动开口：“大公子有何吩咐？请说。”
“过几日我跟何公子会外出，你跟着一道伺候。然后……”甘博翰突然有一些怀疑自己的计划是否妥当，说到这儿就停住了。
“然后会发生啥事？”红初柳直接追问，她就是肯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出行，引得“何公子”看了她一眼。
脑子不错呀，可是长得还是太丑。偃子川心底嘀咕道。
“你要想办法让我们指定的那个人来……来找你麻烦，然后在现场把事情闹大。”
“自找麻烦？……最后你计划当中如何收场？”
“对簿公堂！保你无事。事成之后有重赏。”
“二百两！”富贵险中求，红初柳把心一横说道。
这些日子在府里呆着，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想尽快回家种田了。
甘博翰与偃子川两人对望了一眼，偃子川摇了摇头。
“没有。”
“一百两！”
“也没有……”甘博翰声音又弱几分。
“没钱那还做什么？”
“你就是个奴才，主子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有讨价还价的？”偃子川觉得甘博翰多此一举，厉声喝道，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是，你们可以硬带着我去，有钱的话事情自然办得顺顺利利，没钱的话……呵呵……”
“你，你……”偃子川转头看向甘博翰，却用手指着红初柳：“你们家的丫鬟都这个德行？我强烈要求换人，就长得这副样子，我看啥也办不成。赶紧换人！”
说完甩袖坐下，再也不看两人。
“公子，水打来了。”莫左敲了敲门，轻声说道。得了甘博翰的允许入得房内将水盆放在盆架上，躬身退了出去。
“洗把脸再说吧！”甘博翰指了指水盆对红初柳说道。
红初柳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脸……这个，大公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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