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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娘“噗呲”一下笑了。
“大郎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哦。”
有点印象了，一个对圣人无比崇拜的老举人，考了多年的明经科没中的失意人士。
文先生在宝家老郎在世时候被聘为西席，是原主的启蒙老师。
“听说文先生在赞贤坊开了一所私学，福伯想要替你报名，就去给文先生送束?去了。”
“凤娘，我想起来了。”
宝宁嘿嘿一笑。
秋季的乡贡考试是要贡生出身的人推荐才有资格去参加。
福伯替自己报名也是为了这个乡贡考试的资格。
“我要赶在去学堂之前把铁锅的事给办妥了，估计明后天第一口铁锅可能有消息了。”
“等铁锅做好了，家里和酒楼的灶台也要重新改造一下。”
“福伯回来了。”
凤娘迎上前去。
“福伯，文先生那里怎么说？”
“文先生让小郎君五日后就去学堂报到。”
五日？
时间有点紧哦。
晚饭过后，宝宁依然啃书。
凤娘给大郎做的足衣已经做好，开始做里衣了。
……
吃过朝食以后，宝宁去观察葡萄酒的发酵情况。
还好，一切和上次差不多。再有个两天发酵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过滤酒汁了。
宝宁把每次酿葡萄酒的心得都给记下来，葡萄和糖的比例，一罐子葡萄酒要放多少葡萄梗进去等等……
葡萄和糖的比例很关键不必说，这葡萄梗当多少进去大有文章，因为葡萄梗里面单宁含量高，这能影响葡萄酒的风味，酿出来的葡萄酒好不好喝那是酒精、酸和单宁相互调和平衡的结果。
重要一点是这个单宁能让葡萄酒避免氧化而变酸，可以让长期储存的葡萄酒能保持一个最佳状态。
宝宁仔细观察每一罐子里葡萄汁发酵情况，并详细记录下来。
这样以后酿葡萄酒就会有个参考的标准了。
凤娘轻轻走来，递给他一杯酸甜的乌梅汁。
“咕咚咕咚”一大杯乌梅汁两口就喝完了。
“慢点喝，别噎着了。”
凤娘眼神甜腻腻的看着大郎。
自从嫁到宝家来这几晚是睡得最踏实的，每日清晨醒来第一眼就是大郎，那种甜甜的幸福感真让人满足。
“写完了，我要去看会书去。”
宝宁牵着凤娘的手准备回屋看书。
“小郎君，贾掌柜派人来说东市那边铁匠有消息了，让你去酒楼一趟。”
菊香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应该是铁锅做出来了。”
宝宁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
“这么快？你昨天才去定做的。”
凤娘惊讶。
“正常，这是金钱的力量。”
“金钱的力量？”
凤娘和菊香一头雾水。
宝宁也不解释，这些“邪恶”的道理还是不要污染了她们单纯的心。
“凤娘，你们和我一起去望月楼吧。”
一起？
凤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郎今天主动带自己一起出门，每次都是自己“厚脸”要跟着去的。
“走吧。”
宝宁催促着。
驴车“吱呀吱呀”的往前走。
这声音今天听起来好顺耳。
“凤娘，和你商量件事。”
“嗯，你说吧。”
“望月楼我想重新找个账房先生。”
凤娘吃惊的看他。
“大郎，是贾明珠哪里做得不对吗？”
在她印象里，这个和菊香一般大的小姑娘性格挺好的，做事也是有条不紊。
“没有，没有，贾明珠和她父亲一样，做事有主见很干脆。”
“那你为什么要换个账房先生呢？”
凤娘不解。
“嗯，是这样的，我不马上要去文先生的学堂了吗，家里有些事也需要有人帮忙，比方说葡萄酒。”
宝宁看了一眼菊香。
凤娘瞬间明白大郎的意思了。
是啊，大郎要去上学，这葡萄酒没人打理也不行，菊香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让她学着酿葡萄酒恐怕没那个耐心。
贾明珠不一样，虽然和菊香一般大，但是她更细心，人也很聪明，让她学着酿酒最好了。
“嗯，大郎你做主就可以了。”
菊香回过头呵呵一笑。
“小郎君，娘子这葡萄酒我也可以学着酿呢。”
毛遂自荐？
宝宁和凤娘相视一笑。
“我说真的呢。”
菊香看他们在笑。
“可以的，以后也会教你。”
宝宁觉得菊香性格也很好，一点不记仇，现在生气，过不了三分钟就好了的那种。
那天晚上不小心摸她屁股，她就没在意。
当时拍她屁股，嗯，有点弹性，手感不错。
不过那次纯属意外，以为是凤娘呢。
唉……，鲁莽了，鲁莽了。
我靠，思想又邪恶了。
宝宁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时候很龌龊，可有时候又禁不住不去想。
偷偷的看向驴车上的两人。
吁……，还好她们没发现自己刚才“不纯”的想法，以后不能老想这样事了。
宝宁的脸不知不觉也红了。
“大郎，是不是走累了？你上来坐着吧。”
说完，凤娘让张彪把驴车停下来，自己从车上下来了。
“没，没有。”
宝宁低声解释。
“小郎君又在骗人，你要不是走路太累了，脸怎么会那么红？像个小娘子害羞一样。”
“要不，你就是背着娘子在外面干坏事？”
菊香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勒个去，这个菊香会煽情，还会火上浇油。
难道她还记得那晚我摸她屁股的事？
不然……，后面一句话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大郎不是那种人。他不过是走路有些热脸红而已，就被你说成那样。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每天想些什么，再胡思乱想我就把你早点嫁出去。”
菊香又吓得闭上了嘴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娘心里也难受，不过菊香已经15岁了，再不嫁人以后恐怕嫁不出去了。
“嫁人？她才十五岁啊，怎……”
后面话停住了，凤娘十四岁不到就嫁给原主了。
这唐明皇确实有点坑人，为了增加人口，规定男子15岁，女子13岁就要结婚。
到了18岁以后的女子没有出嫁，基本全是大龄剩女了。
古代百姓大都生活贫苦，许多家庭也愿意早点把女儿嫁出去，一来能拿点彩礼，二来也能减轻负担。
古代有很多女孩营养不足，生理成熟比较晚，
很多都是瘦瘦巴巴的，但是迫于生活压力，大都早早嫁人。
很多家庭早点娶媳妇也只是为了把她们当作纯粹的生育工具，用来传宗接代，男女之间哪有多少爱情可言！
想到这里，宝宁心塞了。
菊香和贾明珠以后不就是这样吗？如果找一个好婆家还好，如果……
唉，真不敢想象她们以后的生活。
看看菊香，发育得挺好，毕竟宝家条件不错，吃饱穿暖还是可以的。
可是年纪在那啊，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怎么能那么早嫁人？
不怕，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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