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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假，我这地契上有里正的签章，县衙里主簿的签章都是我亲自去申牒的，不可能有假。”
看到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这银子谁出的，宝宁心里纳闷了。
不是凤娘她们出的钱？
“不是你把首饰给卖了，然后凑钱买的？”
“大郎，首饰今天我和菊香明珠一起去当铺卖了，得银九百二十两，我都换成黄金九十二两，钱都在这里呢。”
凤娘让菊香把一个小木箱子搬过来，打开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黄金。
“是呀，娘子带着我们一起去的当铺换回来的金子。”
明珠和菊香点点头。
这次宝宁懵逼了。
那葡萄园谁出的银子？
一千五百两可真是巨款了，一个普通百姓一家年收入不过七八两银子的样子。
谁会这么大手笔替自己买下葡萄园？
难道现在梦里面没醒？
“哎唷……”
宝宁大叫一声。
“怎么了，大郎，哪里不舒服呀。”
吓得凤娘起身走到大郎身边，关切的问道。
其他人也都一脸关切。
特别是明珠，小脸煞白。
宝宁看到大家表情，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一脸歉意。
“没什么，我刚才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有点痛。”
“你为什么要掐自己大腿？”
大家不解。
“咳咳，不知道是谁出钱买下葡萄园，我以为做梦，就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看来这不是做梦。”
宝宁红着脸。
凤娘她们看到他傻傻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一扫刚才的紧张。
“大郎，可以看看葡萄园那张地契吗？”
凤娘还是担心。
“好吧，在我兜里。”
宝宁掏出束带里的地契放到众人面前。
凤娘拿起来仔细看了，觉得没有问题。
“福伯，你看看这张地契有什么问题吗？”
福伯接过来仔细端详。
“嗯。这地契真实有效，而且这葡萄园的土地都是永业田。”
“什么是永业田呀？福伯”
菊香好奇的问道。
“这是官府给百姓定田地制度，分永业田和口分田。
永业田可以子子孙孙传继下去，口分田只能耕种一世。”
“哦，是这样子呀。”
菊香似懂非懂点点头。
“还没弄清楚这葡萄园的银子谁出的呢？”
明珠说。
“是呀，谁会那么好心？”
菊香也说。
“大郎，你仔细想想，当时那商行掌柜没对你说是谁出的银子吗？”
凤娘问。
“没有，当时商行掌柜说有人出了这笔银子，他就去忙生意了。
当时我想到的是你们凑的钱偷偷的替我买下来，所以也没有详细去问那掌柜。”
宝宁突然一拍脑袋。
“有肯定是她……不对啊，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谁呀？”
“你快说啊，急死人了。”
明珠和菊香催促道。
“大郎说的是李沐霖？”
凤娘冰雪聪明，猜出来大郎口中的她。
“嗯，我想也只有她了。”
宝宁点点头又摇摇头。
“但是李沐霖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
“这还不简单，小郎君不是说过李沐霖家里很有钱吗？这么简单问题你都想不到。”
菊香一脸傲娇的小表情。
“是你想得太简单了。”
凤娘娇嗔的怼了她一句。
“我想的简单？她家那么有钱，拿出一千五百两银子算什么？”
菊香小脸写满了不服气。
“她家有钱不假，那是她家里呀。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怎么能有那么多银子？一千五百两，又不是一百五十两。”
凤娘看了大郎一眼，俏脸微红。
“再说她对大郎有意思不假，问题是她真舍得拿出来那么多银子？除非她的父母知道这件事。”
唉，怎么又扯到李沐霖了。
宝宁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只有等明天我去书院把事情问清楚了就知道了。”
正好家里有一千两银子可用，这些钱修路，盖屋子，置办酿酒器具应该足够了。
明天就开始动工，早点把酒场建起来。
“福伯，你明天去马家庄葡萄园一趟，我已经交代陈武了。”
“知道了，小郎君。”
福伯点头答应。
“还有明珠，也一起去，建房修路的钱交给你。”
“嗯。”
明珠笑着点头，小郎君多么信任自己。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早点歇息吧。”
大家散去休息。
躺在大郎宝宁怀里的凤娘糯糯的低语。
“大郎，你说是不是她出的这个银子呢？”
“呃，有可能，之前商行掌柜见面就喊她乡主，我问了她，她说是她小名。
当时我也没有怀疑，不过事后想想觉得也挺可疑的。一般大户人家小娘子的小名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叫，一个掌柜叫她小名，除非他们关系很亲。”
宝宁轻轻的在凤娘耳边说道。
“嗯，你说的都对，女儿家的小名只有父母兄长才会喊的，其他人不会这么冒犯的。”
“如果她是乡主，这么多钱不用经过她父母是有可能的。乡主是有封地，封地里的户口都要供养乡主的。”
躺在床上。
凤娘大大的眼睛水盈盈盯着近在咫尺的大郎。
“如果你以后娶了她，你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我。”
“什么？”
宝宁心里咯噔一下。
“我为什么要娶她？”
“我看得出她肯定很喜欢你，不然不会为你出银子买葡萄园的。”
凤娘在他怀里轻轻的说。
“这，这个钱我会还给她的，如果她真是乡主，也不可能做小妾的。就算她想做小妾，我也不想娶，娶她。”
宝宁不知道如何安慰怀里的小娇妻了。
“我就是怕以后你不会要我了。”
凤娘幽幽的语气让人心疼，宝宁忍不住搂紧了她。
“不会的，我答应你。”
“嗯。”
凤娘在他怀里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个笑容很满足，因为一个承诺。
……
宝宁来到书院就看到李沐霖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这和平时性格不相符。
“我想问你一件事。”
宝宁挨着李沐霖身边坐下。
她脸有些红，声音喏喏。
“宝郎有什么事问我呀？”
“葡萄园一千五百两银子是你出的吧？”
宝宁看她一眼，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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