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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刘久知的案头就收到了崔平旷贺喜和谢恩的折子。
这是跟刘云舒划清界限的意思。
刘久知登基后秦溢还代着丞相之职显然就不合适了,于是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刘久知正式封他为丞相,二是另外任命他。
几次商议后刘久知决定任秦溢为五军都统,负责统辖收编前后左右中五军,以及平叛一切事宜。
秦溢是个文官,刘久知却一下让他做了五军兵马的大统帅,反对的声音跟潮水似的一浪一浪而来。
但刘久知坚持,而朝中因为刘牧尧的不战而败兵寡粮少,如今的五军也就是叫起来觉得人多,其实算起来人真没多少。
就光收编这一项事情就让人听着头痛了,更别说后面还得把人带出去平叛了。
朝中敢接下这摊子的也就秦溢了。
三个女儿一个当了皇后,一个给刘久知生了唯一的儿子,还有一个嫁的也是西岳国响当当的大人物,刘久知当上皇帝后以前跟随他的那些老人都逐渐受到了重用。
袁思意去了吏部,张旷去了兵部,按道理怎么也该轮到韩明恒这个老丈人动一动了才是。
可刘久知显然是没这个意思。
“你上次进宫到底是怎么跟音云说的!”韩明恒一回府就找到韩夫人气呼呼地责问。
“我不就是按你提的那几个说的,先说你在通政司七八年没动了,又说渝儿今年要下场考进士,还劝了她放低身段讨好些皇上,你说说我可有漏了哪一条?”
韩明恒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想当初我以为音云嫁了皇家咱们韩家就一飞冲天了,没想到闲气受了不少,好处是一点没捞到。”
“你这又是受了谁的气了。”韩夫人叹了口气,给韩明恒端了一杯茶水过去,“要不这官咱们就不做了,反正今年的恩科渝儿也下场了。”
“你懂什么。”韩明恒一把放下了茶盏,怒道:“你明儿就递帖子进宫去问问韩音云,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渝儿这个弟弟。”
“夫人。”
周娴淑摆了摆手,“自从音云封了皇后他就天天巴望着升迁,那几日同僚们整日请他吃酒喝喜,可谁知道…竟一阶也没给他升,也不怪他心里窝火。”
“那夫人明日真要进宫去?”
“去,是得去看看,我就怕不是音云不帮,而是…”周娴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帮不上。”
转眼间韩水云怀孕也有五个月了,孕吐倒是没有了,就是整日饿的不行。
本来能吃是福,但有一次秦溢一听羽阳说孩子大了会难产,于是便不许韩水云胡乱吃东西了。
韩水云饿的不行,连着瞧见秦溢都没了好脸色。
忙了一整日,秦溢回到府上就直奔院子里的人去了,瞧见人就又忍不住揉了揉韩水云的小脸。
韩水云立即推开了他。
秦溢无奈的往旁边退了退,“我都跟你说了,不能吃那么多,还有四五个月才生,咱们忍一忍好不好?”
秦溢一凑过来,韩水云就退开,秦溢都无奈了,“别气了,不然我等一下带你去喜芝堂吃点心?”
韩水云没好气地说:“喜芝堂的厨子都搬到府上来了,我还去喜芝堂做什么。”
“王朝君新做出了一种点心,我试过,软糯糯的,你肯定喜欢。”
“王朝君?”
秦溢点头,“今儿刚出了,她让人送去给我尝了尝。”
韩水云看了秦溢一眼,“她做出了新点心怎么不拿来给我尝鲜,却费那么大的力气往城外的军营送?”
秦溢愣了一下,然后掉头瞧着韩水云,“你这是,吃醋了?”
韩水云斜了他一眼,坐到了床上,“我开的是染布坊,不是卖醋的。”
秦溢堆着一张笑脸硬是凑了过来,跟韩水云挤在一处坐着,“真吃醋了呀?”
韩水云气的很,退了他一下,一脸嫌弃,“臭!”
秦溢“啊?”了一声,然后举起袖子闻了闻,闻不出来,但还是赶紧站了起来,有点委屈地看了韩水云一眼。
“那我洗完澡再过来。”
那委屈的模样不由的让韩水云思考起自己的话说的是不是太重了?
第二日一早周娴淑就递了帖子,因为是皇后的母亲,没到中午就有人过来请她进宫去了。
到了大殿的时候韩音云正在用饭,长长的桌子上满是珍馐,奉雪看见她急忙过去亲自把人搀了进来。
母女俩坐在一处吃了饭,韩音云就把人都赶了出去。
韩音云的脸色不好,周娴淑瞧着她就心痛了起来。
“是不是病了?”周娴淑低声问。
“没有,只是夜里睡得不好。”
韩音云眼下的青影明显。周娴淑叹了口气,“当初你要嫁太子的时候我就担心,你的性子太执拗了,又不懂的放低身段讨好人。”
“如今宫里不过就你跟那个小贱人两个人你就跟皇上闹成了这样,往后要是宫里进了新人,你可怎么办?”
韩音云终于抬头望过来,“其?荡鹩??遥?挥形乙桓鋈恕!
“音儿。”
周娴淑心疼地喊了她一声,“大选的日子都已经定下了,你还要做梦到什么时候啊?”
韩音云的嘴唇颤抖着,抓着周娴淑的手哭了起来。
周娴淑让韩音云主动去见刘久知,可韩音云不肯,时间渐渐就到了新帝大选的日子,新人如娇花,层层筛选后的新人更是娇花里面开的最艳的一群。
刘久知跟韩音云心思各异的坐在一处,韩音云全程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刘久知也就随意的点着,一朵又一朵的娇花被留在了宫中。
新帝年轻而英俊,让这些新人喜不自胜。
韩诗云的糕点四季不同,春天是花糕,夏天是绿豆糕,秋天是菊花糕,冬天是山药豆沙糕。
四季的内衣样式也有不同的绣花样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衣衫糕点四季不变的出现在刘久知的案头,日复一日。
“新嫔又做衣服送来了?”
刘久知支着额头的手动了动,盯着那衣袖上的图样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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