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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干什么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快放开。”
郁安没闲暇与他多废话,直问道:“颜少爷,我这蛊到底有什么名堂?”
颜柯浓眉大皱,“你,你问这个干嘛?莫非是动了什么歪心思不成?”
“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问太傅大人去!”郁安一扭脖子就要从颜柯身旁绕过。
“你站住!”颜柯展开手臂拦住她的去路,“你东问西问的害不害臊,那日不是都与你说清楚了吗?”
“哪儿就说清楚了!我只问你,它名曰‘猜心’是有何缘由?”
颜柯眨了好半天眼睛,才道:“一个名字而已,你管它叫菜心还是菜皮。”
郁安礼貌地朝他笑笑,“算了,我还是去问太傅大人吧。”
颜柯不以为然,“祖父也就知道这么多,全都与你说了,偏你还要刨根问底,真是烦人。”
郁安不语,倒真的没有去找颜仲阙问什么。安安静静地送他们到殿内之后,姜太后让胡嬷嬷带她和松叶出去逛逛。
郁安有直觉,他们在说她的事。
再详细一点,他们在说她所种蛊毒的事。
按照胡岚的说法,这蛊的奥秘只有买家知道,而这买家显然是颜家的人,却不是颜仲阙和颜柯。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颜老爷颜仲阙发妻早逝,只留下独女颜瑜。可她是个红颜薄命的,因其惊人的美貌被先帝特封为固伦公主,之后和亲远嫁南诏国,没两年就英年早逝,病死在了千里之外的异邦,再也没能回到生养她的故土。
她不曾留下一儿半女,颜柯是从善堂抱养回来记在她名下的,与郁安是同一日进的颜府,只是他俩一个当了少爷,一个当了丫鬟。
所以是谁呢?
颜家统共就一老一小两个主子,不是他们俩,又会是谁从胡岚手里买回的蛊毒?
要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他必须得是一个既能让颜仲阙和姜太后都完全信任的人,又胆敢在这件事上藏私,多么的矛盾,为什么他们能容得下这样一个人?
郁安自嘲,她也不是莫名的得了太后的宠爱吗?兴许姜太后和颜仲阙就是这的,对谁都怀有三分善意。
跟着老成持重的胡嬷嬷,带着抓心挠肺的松叶逛了一圈小花园,郁安回到了寿康宫。
正殿的门敞开着,三人已经谈完了话,脸上都挂着笑,只是太后笑容寡淡,颜仲阙笑容得体,而颜柯的笑容虚伪。
郁安进屋时对他皱了皱鼻子,之后不再理他,视线一下都不肯落到他方圆一丈之内。
郁安瞧得出,颜柯必然已转达了她对蛊毒的好奇,而颜仲阙果然没有诚意对她透露分毫,聊来聊去尽是一些寒暄与说笑。
唯一能让郁安提起兴趣的是一句:“我进宫后劝了皇上,让他好歹放四殿下出来,不管怎么说,太子立妃大典他作为皇子,得参加才是。”
郁安竖起耳朵听,听到他继续说道:“况且皇帝有意赐婚几位皇子,钦天监已选了三五个吉日呈予皇上,就等皇上择定人选之后颁发圣旨了。若是像太子这次一样,将日子定的很近,那他就别回汾州了,好生置办齐全三聘六礼,到时候直接迎了新娘子一道回汾州岂不是好?”
颜柯瞥见郁安脸色发白,像是有意宽慰,“四殿下前面好歹还有二殿下和三殿下,近的日子恐怕也轮不上他。”
姜太后微笑道:“也对,那还是让他先回汾州好了,常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晃容易出乱子,情愿路上多折腾个来回。有什么的?年纪轻轻,还能颠散架了不成?”
怎么还越说越不像样了,颜柯看了郁安一眼,见她果然面色又糟糕了几分,忙道:“或许可以在京城租个小宅子暂居,偶尔还能进宫给太后请安。”
姜太后笑眯眯,“他会想得到哀家?若是留在京城,也只会见他的岳家人罢了。”
“……”
颜柯用衣袖印了印额上的汗水,又趁机偷眼瞧郁安,见她虽然面冷如霜,却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抹可怕的笑容,显得十分诡异。
可别想不开了……
一想到她有着仙女下凡的勇气,颜柯不敢不重视,心浮气躁地熬到叙话结束,走出寿康宫时他对着郁安挤眉弄眼,嘴里发出逗猫遛鸟的吱吱声响,惹得郁安满脸嫌恶,绕着道的避开他。
颜柯没法子,只得暂时偃旗息鼓,跟在颜仲阙身后离开。
白天的典礼庄严而又隆重,夜晚东宫设下丰盛的酒席,款待群臣百官。
踏着落日余晖,阖宫上下都赶去参加喜宴,颜仲阙忙于应酬相熟的文武大臣,没有闲心管束颜柯,颜柯终于得了机会脱身。他逆着人潮往寿康宫去,在半道上瞧见了郁安和松叶的身影。
郁安目不斜视,心无旁骛地跟随着太后的轿辇慢慢走,没多久松叶来握了握她的手,她掌心就多了一张纸条。
等到了东宫,伺候太后坐于上位,她躲去僻静无人的地方打开那纸条看。
一行俊秀飘逸的行楷,虽没有落款,但笔迹是颜柯的没错,内容是邀她去那间住过的二楼厢房,说有话要对她讲。
郁安今夜特意穿了件雾蒙蒙的青色纱裙,离开灯火辉煌,便就不太显眼。她见皇上还没来,叮嘱了松叶几句,熟门熟路地往偏殿去。
屋子门窗都大开着,帘子没有撤下,铃铛们被晚风惊扰的不停舞动,发出流水般接连不断的清脆声响。
“安心。”
乍一闻得这低沉男声,郁安在心中已有辨别,她大惊失色,僵着身子不敢回头。那人也不需要她回头,一下就从后面把她拥在了怀里。
“你来故地重游吗?是不是想我了?”
他一声声与她说话,热热的气息打在她耳朵上,使她汗毛树立。
“我也想你,我昨夜就住的这儿,睡在你睡过的床上,枕你枕过的枕头,盖你盖过的被子,床上留有你的香味呢,真像是与你同眠了一夜。
“如果能把你留在东宫该有多好,我多么希望你能时刻陪在我的身边。
“蛊毒的事情你不必再向颜家人打听,我已经弄明白了,也已有了法子,我会替你解了的。”
郁安迟钝地略略转过头,问:“颜少爷呢?他人在哪里?”
萧天亦扁嘴想了想,“应该在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要怎么才能解这蛊术?用什么法子?”
萧天亦把脑袋探过她的肩膀,与她脸颊贴在一块儿,“想知道吗?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郁安呼吸愈发急促,她轻轻挣了挣,没能撬动他的桎梏分毫。
“殿下今日大婚,实在不该沾染别的女人,有些话若是现在不想告诉我,就留待以后再说吧,请殿下先放开我,我也要去喝您的喜酒了。”
“傻瓜,我没有不想告诉你,不过是逗逗你罢了。”
萧天亦的唇粘到她的脸上,温热又湿濡,让郁安浑身不适。
“方法很简单。”他贴在她的脸上,喃喃地说出两个字。
“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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