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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只觉得识海之中一阵轰鸣。
她娘偷的原本是该属于楼家龙女的那颗混沌灵果……
一句话，无限在小楼的识海之中回荡。
她知道了，知道了。
她就说平平无奇程雪雁怎么那么好运的有了混沌五灵根，是，是有气运的缘故，但是谁说程雪雁的那个早逝的娘不是她气运中的一部分？
而那些，原本应是原主的！
一想到这里，小楼就是气闷，“你们倒是摘得好果子！”
这句话不是问句，因此，程雪雁即便是听到了，也没有任何回应，眼睛一直呆呆的，遥遥看着远方。
小楼嘴巴微抿。
事已至此，她几乎已经猜到了那原本被遮掩的真相。
小小龙女，在诞生之初，便有天地之警示，并降下灵果；而程雪雁的母亲，贪欲心气，遂就盗了去。
盗就盗吧，算原主气运差一些。
且，原主资质确实一般，也需要那混沌灵果来拯救。
因为这，小楼无话可说，毕竟都是一样的先天条件，但是让小楼接受不了的是！
明明，明明程雪雁她们已经占尽了便宜，竟然还想继续打她的主意，抽她的龙血，煅炼她的神魂。
这般做下去，分明是不给她、不，是不给原主任何活路。
“你怎么这么狠？”一想到这里，小楼就是气的咬牙切齿。
程雪雁听到了，眼神还是木木的，但嘴里却不受控制的继续吐出恶言，“狠？什么叫做狠，什么又叫做不狠？我和娘亲不过都是为自己考虑了一些而已。”
“你是楼家龙女，从一出生就享尽无限尊荣，但我呢，我娘呢？”
“我娘名为你楼家养女，实质上却是连仆役都不如，等长大了，可以结道侣了，但楼家才不会问她是不是心有所属，反而像是贩卖货物一般与人交易！”
“她生来便是低贱，我亦是如此！”
“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反抗，而我作为她的女儿，如何不去反抗？！”
“恶？狠毒？那不过是你在享尽一切荣华富贵之后规劝我们这边人的无耻之言罢了！”
“若你是我，你定比我更恶！”
几句话说完，程雪雁一张脸虽然还是木木的，但是起伏的胸膛却彰显着她的激动。
她这般说，若小楼真是原主，或许不知道怎么应答，但是现在！
“你命苦，谁特么不命苦！”
她再怎么命苦，最多也只是抢盗人家的宝物，绝无打人精血的主意！
这个人，分明是既贪又恶！
“既然这般，也没有留你的必要了！”
不过……
“你娘可是教过你，如何替换我的命格？”从之前到现在，程雪雁见到她时都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分明不是之前剑拔弩张的样子。
若说没有鬼打死她都不信！
现在，正好她制服住了程雪雁，自然要好好问清楚她的谋算，以防万一她真的着了道。
而程雪雁呢？
明明她心里并不想说，但是小楼一开口，她就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讲了过来。
“我娘说过，只要用她残留的神魂激起你楼家的血脉，你自然就会亲近她、亦会亲近我，到了那时，呵呵，不过一个灵符而已！”
“好，好啊！”小楼咬牙，“你们竟然当真打这个主意！”
但是……
“楼家血脉如何，为何我一见你娘便会亲近？”
按道理说，如果她见程雪雁的母亲都会亲近的话，那么见龙寰自然也会亲近，但事实上并非如此，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小楼这般想便是这般问了出来。
程雪雁张张嘴，“这个娘没说。”
“没说。”小楼牙一咬，“既然如此，你娘在哪里？”
“空间之内。”程雪雁还是一板一眼的答道。
而小楼听到之后就是轻笑，“空间啊！”
说罢就是冷声道，“既是如此，你便召她出来！”
“是！”程雪雁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一听这话便是点头，而后，朱唇就是轻启，“娘，出来。”
空间之内，黑衣女子一听到这个声音，身子就几乎控制不住要出来，脸也变得煞白。
“不能出去！”
但仅仅是程雪雁这个毫无灵气的空间里面，亦是有着她完全不得的空间之力，因此，即使拼死抵抗，但身子也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就在空间之外，小楼就正等待着传说中程雪雁的母亲，只是……
“那大抵是一个修为高的老妖怪……”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全身防范，与此同时，手中已经开始掐诀，就等那个女修的出现。
一切准备其实都在一念之间，而就在这个瞬间，空气之中，突然显现一丝黑雾。
小楼见此，手中掐诀，瞬间，一道天网就是从天而降，直接笼罩住那黑雾，只是奇怪，不得为何，这黑色烟雾，刚刚出现，她心神之中就像是跟它有了牵挂一般。
“难道真的是楼家血脉之影响？”
小楼忍不住扪心自问。
但是！
“不对，若是程雪雁没有说错，这人便是楼家养女，与楼家人并无血缘关系，换句话说，与我也没有关系，是以我刚刚这种感觉肯定是误会。”
只是……
即便是此刻，小楼也不敢欺瞒自己。
就在这次她近身程雪雁之时，体内已经给了她反应，程雪雁，不，或许是这团黑气，与她有着莫大的联系。
“那会是什么联系？”
小楼掩唇，“她除了是程雪雁的母亲，还有何身份？”
无数问题从小楼内心升腾而起，但即便这样，她也没有放下手中的防范，更甚至，防护更上一层。
“这个人，有古怪！”小楼默默念叨。
而那黑雾，大概是没想到甫一出来便经历这般事件，心里已然着急，因为这个，连黑雾都变淡了一些。
不过，她到底是活过多年的老鬼，不过一瞬就稳定身形，而后，就有一个白脸黑衣的女子就出现在小楼眼中。
看那容貌，居然与程雪雁有八成相似。
而且……
脸，是近乎一样，可是那神态……
成雪雁是邪佞与自卑并存，有时或许有妖娆，但更多的是防备人心的不自在感，而这黑女子呢，一张脸虽是柔弱，但仅从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精明，以及一股不好惹的气息。
这是一个不省油的等！
除此之外，她的身上……也有古怪！
不是让她心生好感的那种古怪，而是……
小楼鼻尖轻嗅，“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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