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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羽姑姑，周管家的伤无碍吧？”
“托夫人的福，周管家受伤虽重，但都不在要害处，仔细休养几天就好了。”紫羽一五一十说道。
“嗯，劳烦姑姑稍后再拨二十两纹银给周管家。”
“奴婢领命。”
赵星河特意询问周管家的情况是为了确认紫羽是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看来周管家将他知道的都告知了紫羽。
正当太医欲为赵星河诊治时，刘韬大人匆匆忙忙赶到了明瑟轩。
“微臣参见赵夫人。”
“刘大人，真是许久不见。”赵星河神情颇为讶异地说道。
好快地速度，才这么短的时间，皇上就派人来明瑟轩试探赵星河。
“皇上听闻今日之事甚是震惊，特命微臣来为赵夫人诊脉。”
“皇上......”
“咳咳咳咳咳......”
“哎，让皇上担忧实在的妾身的罪过。如此便再度劳烦刘大人了。”赵星河满脸写满了愧疚，似有意似无意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痕。
“微臣分所当为。”
刚刚欲诊脉的太医颇为识时务地退了出去。
刘韬打开他的药箱，请赵星河将手放在药枕之上，而后搭上一方手帕，细细探究赵星河的脉象。
“敢问夫人还有什么症状？”
“妾身自马车上摔下来后，身上多有擦伤，还有一点头疼。”
“嗯，那便是了。”刘韬摸着胡子说道。
“刘太医，我家夫人身体情况如何？”茉莉着急地询问道。
“还算有惊无险，但不可不慎重。夫人之前的箭伤未愈，而今又添新伤，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依旧对身体造成了损伤。”
“微臣观夫人面色苍白，脉象虚浮，头部也有轻微受创，加之天气寒冷，路上颠簸，恐有风寒之症。”
“这样啊，妾身深感歉意，辜负了刘大人之前的医治。”
“夫人，万万不可如此，当真是折煞微臣了。”
“微臣自当为夫人效犬马之劳，稍后我会开三副药方，一副是专门用来应对外伤的，请夫人尽管使用必然不会在身体上留下伤疤；第二幅是缓解夫人头疼之症，烦请诸位姑娘煎来让夫人现下服下；至于这第三幅药，就等夫人有发热之症后再服下。”
“有劳刘大人了。”
琥珀将一个装有12粒金豆子的小荷包呈给刘韬。
“夫人好意，微臣心领了。”众人都听得出这不过是欲拒还迎的说辞。
“哪里，劳烦刘大人一趟一趟的跑明瑟轩。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还请大人不要弃嫌，收下这一点小小心意。”
“那……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韬被琥珀客客气气地请出去写药方。
与此同时，楚湘将他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了柔佳她们。
“湘哥哥！”
楚渊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入仪元殿，一把抱住楚湘。
“渊儿，不得无礼。”柔佳出声阻止道。
“无妨，渊弟年纪尚小，还请王妃见谅。”
“本宫的儿子何时才能和湘殿下一般优秀，渊儿你可要好好向殿下学习。”
“是，母妃。”
“湘哥哥，你随我来，我准备了东西给你。”
“这……”
“你们去吧，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柔佳玉手轻挥，楚渊就将楚湘拖走了。
楚渊前脚刚走，小五子后脚就来向柔佳回禀消息。
“这是刘大人开的药方，请王妃过目。”
“谁？”茹兰瞪大了眼睛问道。
“太医院刘韬，刘大人。”
茹兰与柔佳对视一眼，随后茹兰将药方接过递给柔佳。
居然这么多，柔佳皱着眉头问道：“刘大人还有何指示？”
“刘大人说，赵夫人身体虚弱，需要好生调养。”
“嗯，你去吧，速按刘大人之方抓药。”
“是，小的告退。”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搞得柔佳一个头两个大。
“茹兰，你怎么看？”
“刘韬，刘大人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太医。此番他绕过王府大门为赵夫人诊治，名为看病，实为试探。”
“看来今日行刺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祭司的预言已经够让人糟心的了，没想到赵夫人……”
“王妃，眼下圣心未明，楚湘殿下又在王府做客，我等万不能擅自行动。”
“本宫明白，眼下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作为，大不了被训斥几句，若是做差了，那就不是抄两本经书能善了的了。”
“王妃圣明。”如兰又变成了那个谨守本分，恪守礼节的妾室。
“你下去吧，若有需要，本宫会派人传召你。”
“是，妾身告退。”
终于人都走了，柔佳往后一仰瘫在椅子上，勉强维持镇定的她早已身心俱疲。
“渊儿，不要跑这么快，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
楚渊丝毫不理会楚湘的说教拉着他就往自己的寝室走。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湘哥哥下棋，等周远山回来，让他伺候就行了。”
“是，我等告退。”下人将门都带上了。
“渊儿这是要唱哪一出戏？”楚湘看着小小的人发号施令，忍不住想逗一逗他。
“湘哥哥……”
等所有人走后，渊儿才抱着楚湘涕泗横流。
“对不起，对不起……”
楚湘着实被吓了一跳：“渊儿这是怎么了？”
“要是我再有用一点，柳絮姐姐就不用嫁来?王府了，她就不会死了。”
原本就压抑的心，怎堪童言童语这般催折。楚湘抱着楚渊，任凭自己的心理防线崩塌，任凭泪水溢出眼眶。
“这不是你的错，没用的人是我。”
“湘哥哥……”
“渊儿，不要再哭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感觉你一起哭的，我哭起来很难看的。”楚湘半蹲下身，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确实好难看。”
楚渊说完便将眼泪鼻涕都蹭到了楚湘衣服上，楚湘却也浑然不在意，相反，他很感谢楚渊。
因为，这世上会为柳絮难过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人。
情绪宣泄过后，两人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周远山探望完他的父亲也返回了楚渊的寝室。他一推门，就听到了楚渊石破天惊的言论。
“湘哥哥，今晚我们偷偷去听雨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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