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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杀伐果断的秦十一应该是一个鹤发童颜，道骨仙风的老爷爷。
这反差让他见礼时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
“免礼。”
一个听起来空灵中带着沧桑的声音响起。
宁直礼毕，全身都绷得笔直，像是在练站桩一样。
由于宁直站在队首，秦十一回身便是与他相对而立。
秦十一已经闭关十年，宁直没有见过这位太上长老也是情理之中。
秦十一如今已经一百多岁了，可是看上去更像是五六十岁的妇人。
脸上除了鱼尾纹和法令纹比较深之外，倒是没有太多的老态。
秦十一打量了为首的宁直几眼，微微一笑说道：
“和宁老鬼年轻时一模一样……”
“宁老鬼？”
宁直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里面肯定有故事，心中那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晚辈宁直，见过老祖！”
秦十一点头回礼。
“宁直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没想到一晃眼，已经长这么大了。山中不知岁月，闭关一场便恍如隔世……”
宁直没想到自己还和这太上长老有着这么深的渊源。
秦十一接着又道：
“弘毅小子呢？他怎么没来。”
宁直抱拳恭敬回话。
“家父和大长老、二长老等人受邀一同前去昌溪帝国议事。可是……”
“可是什么？别说话说一半，婆婆妈妈。”
宁直暴汗，他这不是在组织语言嘛。
看来传闻太上长老是个急性子果真不假。
“是！家父很可能会在返回的途中遭遇玄霄宗暗算。”
秦十一的白色衣袍突然无风自动，咧咧有声。
她沉声道：
“怎么回事？！”
于是宁直从他怎么参加试炼遭到截杀，再到比武擂台与叛贼一争高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当然，中间难免会有些画面经过艺术加工，来凸显他的重要性。
秦十一看着宁直手中的一封书信和几块玄霄宗令牌重重哼了一声。
“走！你和我现在就去找玄霄宗算账去！”
还在宁直满脸问号的时候，他就被一个战气大手抓着一起飞上了高空。
是的，他飞了，在与太阳肩并肩。
他万万没想到战皇境武者恐怖如斯，竟然可以脚踏飞剑，御剑飞行！
尼玛！这不是一个战气大陆吗？怎么突然就修仙了？？
“老……老祖，我有些腿软，你能放我一起站在飞剑上吗？我从小就怕玩过山车。”
秦十一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和你爷爷一个德性。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也胆小的很。”
宁直的好奇心暂时压过了恐高症，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祖，您和我爷爷他……什么关系啊？”
“小鬼头，我和你爷爷是发小。秦宁两家可是世交。”
宁直见没了下文，也只得“哦”了一声作罢。
他看着太上长老那有些哀思的侧脸，还是觉得里面的故事肯定很多。
不过为了不讨老人家厌，只好转移话题道：
“老祖，您现在是什么境界啊？”
秦十一对于这晚辈还是挺有好感的，所以也没隐瞒。
“刚刚突破三品战皇。”
“听说老祖闭关十年，莫非是从二品突破至三品？”
秦十一沉默了一小会。
“十年的前五年可以说都是在平复内心，后面几年修炼至圆融之境方才有信心突破。”
她转头看着宁直道：
“你的资质应该是先天元体吧？日后成就定然在我之上。我就和你提前说一些战皇境的事，让你有所了解……”
经过秦十一的慢慢讲述，也为他拨开了战皇境那神秘面纱。
战皇境，体内会凝练出实质的战气结晶。除了更具威力之外，最重要的是调动体外的自然之力。
就好比他们现在脚踩的飞剑，就是通过自身战气为桥梁，调动自然中的战气作为推力，做到御剑飞行。
所以战皇境的战斗除了自身力量，每一击还附带着自然的伟力。
以一敌千，那还真的有可能做到。
但是战皇境之后每提升一品都千难万难，不光要自身功法修炼圆满，还必须要对自然之力有相应的感悟。
如若突破失败，轻则损伤修为；重则根基尽毁、人死道消。
但是只要突破成功，武者的寿命都会增加数十年。
传说九品战皇巅峰武者寿命超过一千年。
宁直听完这些平日里不曾听到的秘闻，对那种境界充满了向往。
秦十一看着自动涌向宁直体内的战气，笑着对他说：
“你这得天独厚的体质还担心到不了那一步不成，你只需要在修炼的路上保持不迷失自己就可以了。”
宁直没怎么听懂这句话，但是也没再多问。
到了那一步自然就知道了，现在说了他也未必能知道真正的含义。
秦十一带着宁直飞行了约莫二个时辰，他们抵达了玄霄宗宗门上空。
秦十一随手凝出一柄长达数十米的飞剑，一剑劈在玄霄宗山门牌楼之上。
“轰隆！”
牌楼崩塌，碎石飞溅。
宁直咂舌，这拜别人山门有够粗暴的。
烟尘散去，一个个愤怒的玄霄宗门人提着长剑冲了出来。
“什么人！胆敢到我玄霄宗撒野！”
一群人叫骂一通，在山门前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蓦地，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
“在天上！”
玄霄宗门人抬头望去，个个倒吸一大口凉气。
“御剑飞行！是战皇!”
“快，快去请太上老祖出关！”
一些反应过来的宗门弟子手脚并用忙回宗门报信。
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遍山门。
“秦疯子，你如此做派，是完全不把许某人放在眼里啊。”
秦十一在空中衣袂飘飘，声音清冷。
“我秦十一何须把你放在眼里。”
从玄霄宗某处急速飞来一老者，竟也是御剑飞行的战皇境强者。
“你……！欺人太甚！要是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们玄霄宗绝不善罢甘休！”
来人近了，宁直才看清对方的容貌。
对方身穿一袭黑衣，面容枯槁，微微佝偻着身子，两条白色长眉垂至肩畔。
来人正是玄霄宗太上长老——许青，四品战皇境。
秦十一冷哼一声，
“说法？这就是你要的说法！”
说完，手中出现几样物事，然后激射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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