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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光亮，来自于地板上的阵纹。
此刻，离华闭着眼坐在阵纹的中心，蓦然的勾唇一笑，“师尊，你这是特意来看我做得如何？”
玄烨从黑暗中现身，一脚把离华从阵纹中心踹开，“离华，你想死也不用这么着急。”
“那么，玄烨，你是来杀我的么？”离华歪着身子躺在地上，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你就这么想死？”玄烨掐着离华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揪起来。
“哦，你是来折磨我的。”离华仍旧闭着眼，好像看都不想看玄烨一眼。
玄烨听到离华这话，心里有种奇异的滋味，语调沉下来，“我在你眼里，除了杀你，就是折磨你？”
“你这二十万年以来，不都是这样做的？”离华终于睁开眼，他的一双眼里，只剩下眼白。
玄烨的声音软下来，如泄气的气球，很是无奈，“离华，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我做得不够明显，还是你变蠢了。”离华歪着脑袋，很是讽刺的笑着。
玄烨松开手，他并没有心情和离华计较这些，只是想劝他，“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玄烨，我真是为你感到可悲，你就是个胆小的可怜虫。”离华摇着头，嘴角上扬，很是愉快。
“你在说什么？”玄烨眼神冷下来，手又掐上了离华的脖子。
“二十万年了，你就是个胆小鬼，你连正眼都不敢看那个人一眼，但是你的心……”离华话没说完，就被玄烨一巴掌打断。
“啪！”离华整个人都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角也流出一抹猩红。
但离华并没有生气，他甚至愉悦地向玄烨笑了笑，没有瞳孔的眼，露出得意的眼色，“怎么被我拆穿后，恼羞成怒了，你太可怜了，玄烨。”
“闭嘴！”玄烨气得皱起眉头，抬手对着离华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离华笑着，半张脸都肿起来，也丝毫不在意，“打吧，你能打我的机会不多了。”
“你就这么肯定，承星不会失败？”玄烨冷哼一声，他倒不是怀疑承星的能力，只是他并不信承星什么都能做到。
离华太了解玄烨，知道他这样说，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冷声讽刺，“呵，你以为你用些小手段，就能阻止承星？”
“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行不行，你说是吧？”玄烨捏着离华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只是玄烨不知道，离华的眼睛其实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视线都用在控制傀儡大军上。
“太可怜，哦不，你是可笑，你和承星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离华垂下眼，抬手想要触碰玄烨的头发，却因为视线模糊，摸到了玄烨脸上。
“你想说什么？”玄烨抓住离华的手，微微眯起眼睛。
“养子就是养子，就算装得再像，你也什么都不是。”离华说完这句话，就像一个捕猎许久未获的猎手，突然寻觅到一只巨型的猎物那样满足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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