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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过来有什么事?”首领山正皱眉,今天她外出采集了,被烧黑的土地上长着很多可以食用的植物,虽然路途远了一些,但收获颇丰。
“阿母,有些事想问询一下,牙姨你可以帮忙去告诉大巫,让他把我的食物一直煮好吗?”乔岚对牙笑嘻嘻地说道。
“她是我妹妹,不用走开,她也是部落最主要的长老,是分食物的人,有什么不能和她说的呢。”山对牙的信任是毫无条件的,因为这是她从小照顾长大的妹妹。
乔岚没有想到山对牙的信任到这样的程度了,如果让她信任山花,肯定信任,但要分地方,两姐妹绝对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人。
但有些方面,乔岚是信不过的,比方把食物交给山花,把自家的珍藏交给山花,把自己财产交给她会非常麻烦,山花会把她的东西吃干抹净。
感觉现在的牙就有点山花的影子,或许山花就是学了牙的。
只是乔岚没有证据来证明牙贪污了部落很多人的食物。
“不是,阿母,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让牙姨给我跑一趟,告诉大巫帮我煮食物,需要放点药材。但我还有点事要跟阿母说说。”乔岚装作肚子痛的样子,皱眉说道。
“啊?”这下山着急了,一脸担忧,“不会是吃了变坏的食物?”
牙捂着嘴笑了,“首领,或许是我们巫长大了。”
“啊!这么快?!”山惊讶又担忧,“这还小啊,牙齿都没有换完啊!”
“不是!我牙都还没有换完呢,怎么会长大!”想到自己那隐隐作疼的大磨牙,乔岚就盯了一眼眼前这个不称职的母亲。
“哦,还没有长大啊,我还以为我们巫长大了呢,呵呵呵。我这就去找大巫,你以后吃东西小心点。”牙笑了笑,放下手中一串打着节的绳子节,走了出去。
看到这一串绳结,乔岚知道这是原始人用来记事或者计数的东西。
“阿母,今天收获怎么样?”乔岚看着那一串串的绳子节,好奇地问道。
山脸上露出笑容来,提出一串打着十几个节的粽叶绳子,“今天收获很多,蕨菜有这么多担。”
“竹笋有这么多船,”她拿出一串青绿色的打着二三十个节的粽叶。
“野菜有这么多担。”一条麻绳上打着二十多个结。
“野果.......”山拿出一串串材料不同的绳结告诉乔岚今天的收获。
“很多啊,族人不吃肉,只吃植物都能吃饱了!”乔岚笑着说道。
“哪能全部都吃掉啊,一定要留下一部分,留着冬天吃,冬天来的时候,很多野兽藏起来睡了,找不到,山里也没有了野果,地上还没有青色的植物。冬天是最难捱的,会死很多老人。所以我们要收集植物肉干,留着冬天吃!”
“阿母,我们现在有在种植植物,有养着动物,会越来越多的。”
“动物经常死,养殖部没有养好!”
“那是他们养殖的方法不对,现在我已经告诉他们新的方法了,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动物的。”
“你种的植物冬天能吃吗?”山很怀疑的问道。
“阿母见我那次做的东西不好?陶不好吗?屋子不好吗?墙不好吗?”
“哦,也是,你可是天神选中的人,呵呵,可阿母习惯了,还是要留着的,万一秋天来了,植物种得不好,族人会饿肚子的,青鸟部落每年冬天都会死很多老人。”
乔岚想翻白眼:冥顽不灵的母上大人.......
“阿母,是不是养殖部的老人孩子做的不好,所以你不给他们肉吃?他们现在都在跟猪抢动物下水吃。”
“怎么可能?我让牙分了肉的!每人这么大一块肉!有肥有瘦!”山伸出巴掌出来,“这么大一块的肉,给老人吃能吃饱肉了!再加配送的竹笋,蕨菜还有其他植物,八个老人,很大一块肉一堆植物了!”
“可是老人们饿得跟猪抢食物吃!”乔岚淡淡地说道,就看山能不能领悟了。
“他们藏着食物干嘛?干嘛去跟猪抢食物吃?”
乔岚内心叹气,“他们没有多少食物,他们没有分到肉。植物也很少,还不如干活的奴隶!”
“那......”山终于明白了,不是食物她没有分派下去,而是有人藏了食物。
“牙不会藏食物的。”山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不信,她没有想到食物丰足的时候还有族人在饿肚子。
“牙姨住在哪个屋子啊,我都还没有去过呢。”乔岚因为外出过十几天,所以对部落族人住在哪个屋子不熟悉,这时候大家的屋子还很私密,一般不会有人随便串门。
“她住收集屋旁边。也是一个大木屋子。走吧,我带你过去看看。”山开始怀疑牙了,也想去牙的房子看看。
牙通知了大巫给乔岚煮食物后从山洞出来,就看到山带着乔岚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她连忙朝着自己屋子跑去。
牙住的木屋不比首领山的房子小,甚至比山的房子还要高很多。
树皮做的屋门用草绳栓了。
山正准备去解开枯草绳子拴着的门。
“首领!巫!”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挡在门口,“抱歉,首领,屋内有男人。”
一般这种时候,大部分人都会很识趣的走开。这话已经很明显的告诉对方,不欢迎对方来。
“牙姨,你搬了新屋子,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进去看过呢,你是我阿母的妹妹,也是我的小姨母。最近都太忙了,都没有过来看看你和牙仔姐姐。”乔岚装傻的笑着说道。
“巫,你还小,等你长大一点再来看吧。”牙笑得牵强的说道。
乔岚:.......
什么意思?谁要看那些了!我可没有那种嗜好。
好吧,我只能继续装傻。
“牙姨,我建立宽大的屋子就是给家人们一起安居乐业的地方,也就是给所有的家人一个避风挡雨的,吃饭睡觉的地方。是家人团聚的地方。也就是我和阿父阿母阿姐,牙姨和牙仔姐姐和弟弟们一起玩耍的地方。”
乔岚不知道牙的男人是谁,所以没有说出来。牙姨的儿子叫什么她也忘记了。
“巫,屋子是大人们繁衍的地方。”牙红着脸说道。
“可我给大家建立屋子,是给一家人住的,不单单是给族人繁衍的。另外牙姨有男人也没有关系啊,让我见见姨父吧,或许以后我外出需要保护的时候,可以寻求姨父帮忙呢,牙姨你说是不是?自己人总比其他族人要可靠,上次跟着雪狼队伍外出,就是没有姨父和阿父在,所以才让大虫差点吃掉了!”
“牙,你开门吧,里面没有男人,我就想去你屋里看看,最近很多族人吃不饱,说没有肉吃,可有那么多肉发下去了,它们去了哪里?”山看着乔岚在那里耍宝一点效果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下牙开始有点慌张了,“阿姐,我都吩咐他们几个队长发下去了的。”
“等会我们再一一去看几个队长的屋子!”山说道,“你先打开你的门,从你屋里开始看。”
牙低下头来,“我.....”
“打开!!”
乔岚从腰部挂着的兽皮刀鞘里拔出铁刀,一刀割开绳子,门吱呀响着开了一道门缝,牙都来不及阻止。
乔岚推开门,闻着从屋内散发着的兽肉的腥臊味。
天已经黯淡了,但傍晚的光线中,还是能看到牙的屋内左边是睡觉的草铺,中间是一个土灶和石桌子木桩凳子,右边堆积了一人高的食物,肉类居多,下面是干的蔬菜。
土灶上面正架着几排架子,上面熏烤着肉类,正散发着兽肉独有的味道。
山看着屋内那一人高的食物,气得牙齿都在发颤。
“好!好!还真是好啊!”
牙低着头一声不吭。
“才多久啊?才多久啊!你就藏了这么多食物!你是要生一个部落的孩子出来要养吗?”
山几乎是咆哮了起来!
山转身朝着部落一声大吼,“雪队长!青队长!!黑队长!!雪狼队长全都过来集合!!”
四个已经回到部落的采集队队长纷纷跑过来。
雪狼的伤已经好了,带着狩猎队不会走远,只在竹林抓点小竹鼠和熊猫等动物。
山指着牙的屋子,“牙私吞部落食物,让族人吃不饱!大家把这些食物全都搬走!还有平时几个分食物的队长的屋子,全都要搜查一遍!”
牙恨不得地上有条地缝,钻进去。眼看着几个队长带着族人把她辛苦扣刻下来的食物搬回了主山洞。
这个晚上不平静。所有的队长的屋子都让首领带着人举着火把看了一遍。凡是超过平时他们应该得到部分的,他们就属于贪墨了。
为了惩罚他们,一点多余的食物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牙不是唯一一个私吞食物的人。
晚上,山洞外面的大平台上,全部落的人聚集在此。部落已经好些天没有这么聚集了,看样子有事发生,不少族人交头接耳议论着。
几个私藏食物的队长低着头站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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