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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来找曹子清,实在是他们太过莽撞了。
哪怕稍微在镇子上打探两句,也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更何况许七叶也已经说过,自从曹子铭死后,曹老板无暇管顾外面诸事,一切事由皆被曹子清接手。
若他真的被那腐血庙门徒附身,怎么可能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匆匆道过歉,曹子清脸上露出笑容。
“不用如此客套,两位仙师肯来帮忙,已经是我们曹府的至幸。
若还有什么怀疑,大可放在明面上说。”
事实上,自从明镜宗的那两个修士抵达,曹府上下早已被盘问的七七八八。
那一手明镜观心的手段,实在是叫人惊叹,甚至还为曹府查出不少小偷小摸。
只是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早已不算是什么大事,故而曹子清也没去追究。
问过了曹子清,一切便显得更无头绪。
曹府下人足有上百,一一盘问不是个办法。
一时间全无线索,三人就更为发愁。
徐舟难得没了吃饭的兴致,对着一桌酒菜不住叹息。
修了这么多年道,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难缠的事情。
期间曹老爷又来过两次,一次算是慰问,顺便探明情况。
第二次则是犒劳赏赐,送来不少金银钱财。
没有理会徐舟的意思,沈洛一口回绝,并未收下。
事情本就因他而起,若非一时大意疏忽,曹家哪会蒙受如此无妄之灾?
加上眼前事情并未解决,沈洛便更不好意思收受钱财。
徐舟也是一样的意思,所以二人在这件事上倒是并无分歧。
只是苦闷于事情全无进展,一屋三人就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全无兴致。
“要不要叫曹老爷送些金漆银粉,用以防卫?”
沈洛有些着急。
已是半夜,曹府仍是静悄悄的,听不出半点动静。
依照之前许七叶所言,先前两次曹府出事,都是子时发生。
今日已经是第四天,再有三天,就算他们找到那缕残魂,也将无济于事。
无奈,沈洛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将希望寄托于徐舟那破煞镇妖阵上。
徐舟摇头。
“不用了,若那人在曹府当中,无须费这个力气,就算画出上千张符?,也防不住。
若是那人在曹府之外,则更不用浪费这个精力。
洄水镇镇民数百,他杀谁不是杀?有必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手?”
这两次暗中博弈,其实已经能看出那腐血庙门徒心性不凡。
单纯的设防、耗费精力,只会减少他们对敌的胜算。
何况绘符又是件极费精力的事情,三日之内徐舟能将符?贴满曹府都算不错。
可即便是这样,难道还要叫曹府所有的下人都闭门不出?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真要这样,怕是曹府连带曹家商行,都要乱成一锅粥。
不说曹老爷愿不愿意,那些靠着曹家商行吃饭的人都未必同意。
人心啊……本就是这世间最难琢磨的事情。
事情未落在他们头上,便极少有人愿意为他人排忧解难。
所谓将心比心,谈何容易?
手指于桌上点了两下,沈洛咬了咬牙,摸出怀中那枚雪白道种。
“既然他不出来,那我们就引他出来。”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下下之选。
腐血庙究竟有什么样的神妙手段,能轻易炼化这枚道种,沈洛不知。
但若一个疏忽大意,道种叫那人夺走,他们便要面对更为强大的敌人。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当慎之又慎。
“走吧,去拜会一下明镜宗的两个修士,商议一下对策。”
徐舟一把抓住沈洛,眼神惊恐。
“这枚道种有多珍贵你不会不知道,若那两个明镜宗的修士起了歹心,我们如何应付?”
这东西虽然叫做道种,实际上却不只是修道之人能够受益。
换句话而言,这东西就像是一枚小金丹,任何人拥有,都可以一步登天。
腐血道人不过筑基期修为,就能跟他一个金丹期打的有来有回,靠的便是道种源源不断输送的灵气。
若这东西显露出来,那两个明镜宗的修士怎能不动心?
许七叶一拍胸脯,“怕什么?有我在呢,他们若是敢有不正心思,一剑将他们杀了就是。”
这座江湖,多的是杀人越货的肮脏事。
若因为他人之物起了歹念,也怪不得她剑下无情。
徐舟欲言又止,心中仍有顾虑。
那两个明镜宗修士不可信,眼前这元婴期剑修难道就可信?
说到底,一切不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沈洛有何方式可以佐证?
沈洛咧咧嘴,像是安抚许七叶,又像是解释与徐舟听。
“行走江湖是不该将人想的太好,但也别将人想的太坏。
大家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不妨开诚布公,谈上一谈。
若他们两个真有其他心思,再做他想就好。”
对于道种,徐舟了解不深。
但沈洛却切实体会过这玩意的难缠。
若无合适的符笔符墨,很难将其融合。
总不会这么点背,两个不修道的人,身上正好带着顶尖的符笔符墨吧?
还是说他们正巧也修了哪些歪门邪道,如腐血庙道人一般,能够轻易融合道种?
那得是多背的运气?
另一间主屋当中,沈洛见着了明镜宗的两个修士。
是两个年纪相当,二十出头的白净青年,生得不丑,但也算不得俊美。
见着沈洛前来拜会,还略显生涩,看来也是才下山不久,在江湖上历练。
一番接触,两方算是熟络了一些。
其中腰佩葫芦、头顶方巾的青年名为刘庸,修为在筑基后期。
另一个腰佩圆镜,将头发以一根木枝挽起的青年名为周朗,修为仅有筑基初期。
如沈洛猜想一般,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修士对于道种并无觊觎之心。
得知沈洛要以一枚道种做饵,引出幕后真凶之后,反倒生出一种暴殄天物的不忍。
刘庸摩挲着腰间葫芦,迟疑许久,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既然还有三天时间,我们是不是可以等上一等?
这种机缘际遇,寻常人一辈子都未必有这一次,小兄弟何必为此将其置于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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