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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天一身灰布麻衣,显得衣衫褴褛,与那张清秀的模子极为不衬,老母亲秦更衣是看的一阵头大,一旁的苏坡更是紧皱眉头。
“子天,你穿着这般作甚?”苏坡不悦道。
苏子天抬着手瞧了瞧,很是满意,笑呵呵说:“父亲你别生气,我穿的破烂了些,不正好证明你不是贪官吗?”
一旁的秦更衣忍不住道:“你爹每月一百两俸禄外加十石粮食,难道还买不起一身好的行头,你这要去面圣,不是闹笑话吗?赶紧给我换了,这都什么模样!”
苏坡揪着眼睛,看了看天色快要亮了,这要是再耽搁,估计就要错过了,于是说道:“来不及了,沐个浴也是磨磨唧唧的,这样穿就这样穿吧。”
门口,已经有仆人备好马车,秦更衣见此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嘱咐了一声‘多加小心’,二人便朝着皇宫中赶去。
苏子天坐在马车内,拉开一旁的帘子,东瞅瞅西瞅瞅。
“父亲,你说等会见了圣上该注意些什么?”苏子天问道。
苏坡闭着眼养身,马车左右摇晃,丝毫不影响他分毫,只听他闭眼微微道:“圣上法眼如炬,她问你答就是,切记不可隐瞒就行。”
苏子天暗暗点头,这么简单?
马车一路来到了皇宫门口,这才被守卫拦下,当即二人便走下了马车。
恰好这时候,又有四五辆马车下道,当即就听到有人喊道。
“苏坡。”
苏子天寻声看去,只看到一小眯眼,圆脸大肚身着官袍头戴羽冠之人朝着自己这方走来,走近苏子天才发现来人正是自己的小姨夫、周安他爹周文武。
看着周文武的模样,苏子天算是明白了……周安肯定是亲生的。
“咦,子天侄儿。”
苏子天当即躬身作揖:“子天见过……姨父。”
周文武虚扶一手,乐道:“子天侄儿好样的,今晚这一战,当真是痛快,那妖道屠杀如此多的百姓,你这出手斩杀,简直大快人心。”
苏子天回应道:“让小姨夫见笑了,也是借了势,凭我这小小凝神境,压根不是对手。”
话音刚落,这时候有一人走来,只见那人模样英武,走路间雷厉风行,一双眉毛仿佛利剑一般,不怒而自威,带着三分武气、三分文气、三分洒脱。
赫然正是秦风。
“哈哈,子天许久未见,当真是越长越好看了。”秦风说话间,走到苏子天身旁,拍着苏子天肩膀道。
苏子天赶紧躬身作揖:“见过大舅。”
“诶。”秦风赶忙拉起苏子天手,“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些繁文缛节,你可是做了些好诗词啊,今个儿陛下见你,可得好好表现,说不定封你个什么官儿也不无可能。”
苏子天一愣,紧跟着马上反应过来,估计是画宗老奶奶献圣,帮衬了自己一把。
一念至此,不由得心中暗暗感激画宗老奶奶一番……
“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进去吧。”苏坡看着陆陆续续走前去的官员们,催促说道。
“走走走,正好路上子天你给大舅说说,你还有什么好诗词,拿来给我们鉴赏鉴赏。”秦风和周文武走在中间,一旁便是苏子天。
苏子天看着秦风模样,下脑瓜一闪,当即说道:“你别说大舅,真有一词,送与你。”
“哦?送给我?”秦风惊喜,“且念来听听。”
“甥舅相寻向酒边,相忘情话更怡然。
人言难遇午门前,相逢不给见面钱。”
念完,苏子天伸出双手,摊开手心……
秦风一个趔趄:“???”
周文武更是一旁笑的不停,苏坡则是乐得见此,也不阻止。
秦风尴尬一笑,当即在袖子里捣鼓一半天,突然掏出一串佛珠:“咳咳,外甥这是大舅我最喜欢一串的佛珠,可以驱邪镇魔,是一件二级佛门法宝,便送于你了。”
苏子天接过佛串,入手便感觉心神安宁,原本虚弱的元神居然奇妙的恢复了一些,损伤的元神也不再躁动……好宝贝。
“咦,小姨夫你别走那么快啊,我也有诗送于你。”
周文武此刻是恨不得一步化作十步,双脚一溜烟儿,已经走到人群中去。
……
“陛下驾到!”
“陛下驾到……”
传话声滚滚传来,传话太监声音明亮。
外延处,苏子天四周站在人群最后,至于内殿还进不得,没有圣上的召见,暂时无法进入。
金銮殿中。
“吾等参见万海无量圣、愿我夏朝永世长存!”
宫殿内,文武百官跪在地上,整齐洪亮喊着上朝口号。
武后一身龙袍,坐于帘帐后,声音淡淡响起。
“诸位爱卿平身,今日可有本要奏?”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应声,正殿前三皇子、太子二人岿然不动,一旁的镇国司大司长好似老态龙钟,也不吱声,一时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然而就在这时候,太子夏赐却微微说道:“臣孙有话要说。”
“准奏。”
太子夏赐躬身一拜,随后说道:“陛下,昨晚中秋佳节京城重地发生妖魔作祟之事,想来是那妖魔又开始猖獗,近日长城之外,也频频传出妖魔鬼怪开始霍乱、蠢蠢欲动,臣孙建议镇国司高手出手,镇压动乱。”
帘帐后。
武后声音响起:“此事,当从长计议,可还有其他事?”
“臣孙已无。”太子夏赐退居。
“诸位大臣也无本可奏吗?”
底下已经一片鸦雀无声,众人诚惶诚恐,虽然都知晓昨夜之事,但无人敢开这口。
至于三皇子、太子等人更是闭口不谈。
“既然诸位大臣无本,朕倒想问问大家,对于昨夜之事有何看法。”
话落,突然再次响起。
“镇国司大司长,朕想问问,昨夜之妖何来?”
正殿前,镇国司大司长急忙道:“回禀陛下,昨夜妖魔乃受一妖道驱使,那妖道是南部四州一名为百安观的掌门,人称‘屠手道人’,目前已被刑部左侍郎苏坡之子苏子天斩杀。”
“哦?”武后惊疑一声,“苏坡何在?”
“臣在。”苏坡急忙走在一旁,跪伏在地。
“朕让你查的案子如何?”
“启奏陛下,城中数起命案确实是那妖道所为。”
“哼!!!朕岂不知是那妖道所为,朕问的是你查的如何!?”
苏坡自然明其意,但敢说吗?
“陛下赎罪,臣无能,只查到是那妖道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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